祁宴君没有直接回答她,反而是饶有兴致的环视着储物室的四周,戏谑而又冰冷的视线最终回到孙四身上,“孙先生现在的处境不是挺好的吗?我只是一个普通商人哪有能力去救你。”
孙四闻言瑟瑟发抖,当初他就是这样讽刺祁宴君的,可想不到风水轮流转,自从他的账单被公布之后,那些ZF官员都纷纷和他保持距离,几个交流频繁的官员被查封,还有一个老朋友看见了他就像看瘟神似的。
他本以为在国外多一段时间情况就能好转,谁知道,阿泰那群人被祁宴君捉住,亲口承认他绑架的事情,这件事,彻底将孙四推向了毁灭。
就连他在国外的亲戚都知道了这些事,不仅将他赶出去,还把他的钱骗走了。孙四想起这些事,忍不住涕泗横流,就连回国的机票也是他好不容易才凑整齐的。
本以为回国后可以偷偷那银行里的钱取出来,再远走高飞,谁知道那些记者神通广大,居然一早就在机场等着他。
孙四连滚带爬的躲到这里,又绝望的得知在银行里的钱已经被全部冻结,就连匿名户口也不例外。
那些户口非常隐蔽,警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全部找出来,唯一的可能性是有人告发他。
孙四颤颤巍巍的看着面前的人,除了祈宴君,除了他,没有人会这么狠。
如今他只能窝在这个小小的农家乐里躲避记者,这块地皮原本也是他的,因为位置太过偏僻,率性拿来当农家乐。
后来又被记者发现,工人们知道他出不起工资,纷纷拿走了值钱的东西,如今只剩下一个空壳。
孙四咽了口沫子,哭着跪下,还不停的掴着耳光,“祁少爷,我错了,我应该跟你作对,求你原谅我吧。”
祈宴君并没有理会眼前的画面,而是选了一张最为干净的椅子,用手帕垫在上面,拉着蓝悦坐下。
俊美的脸上挂着玩味的戏谑,“小悦儿,你觉得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我都听你的。”
听她的?蓝悦错愕,随即意识到祈宴君所说的礼物就是“惩罚孙四”,帮她出气吗?!
她诧异的望向身旁的人,祈宴君笑着捏了捏她柔软的掌心,示意她不用担心,又望向孙四,“孙先生,你以前对我的太太似乎很不满意。你想要我原谅你,也得看我太太的意思。”
“祈宴君,你不要胡说!”蓝悦脸色大变的站起身,要挣脱他的手,不知道祈宴君这是什么意思,他过去从不承认她的身份,如今却大肆宣扬。
这算什么?对她的补偿吗?!
可她根本不需要这些!
蓝悦作势要离开,孙四顿时扑过去,涕泗横流的求着,“蓝小姐,不,祁太太,我求你放过我吧!我真不是有意要害你的,都是那个许妙容吩咐我的,我是被她骗了啊!”
“许妙容?”
没想到会在这里听见这个名字,蓝悦打量向祈宴君,他的脸色虽然毫无变化,但手却轻轻敲打着桌面,清脆的响声听着有些毛骨悚然。
“对对对,就是她!”
尽管狼狈不堪,但孙四仍是在商场混迹了许久的老油条。见蓝悦一脸意外,他眼珠子一转,把所有事情都推到许妙容身上,包括当初让秦明对付祁家,也是许妙容的计划。
孙四哭着说他根本不认识秦明,是许妙容给他介绍的,“祁少爷,祁太太,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许妙容之前跟我说,祁少爷根本不喜欢她,她想要报复祁家,就和我合作。我是着了那个女人的道啊!”
孙四懊悔的拍着大腿,更加卖力的讨好蓝悦,说蓝悦和祈宴君才是一对,许妙容不自量力。
可惜,他不知道蓝悦根本不喜欢听这些奉承的话。她和祈宴君又不是夫妇,孙四为了保命才说出这些话。
至于,孙四说许妙容才是幕后黑手,她暂时只相信半成。
“既然孙先生已经回来了,那就去自首吧,警察都在找你。”她甩开孙四的手,在很早以前就知道泛滥的同情心只会害死自己。
更何况,孙四之前三番四次要害她,她怎么可能放过他?
“你……你们真早赶紧杀绝?”又跪又求了这么久,却得到这个结果,孙四简直不敢相信。
祈宴君也没说什么,朝下属们打了手势,要把孙四送走。
但还没碰到孙四,原本瘫在地上的人怒然扑向蓝悦,手里还握着一把小刀,要她陪葬。
“祈宴君,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