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阿烨,更加不堪!
“对,就是我下的毒,怎么样,有能耐你杀了我啊!”秋水漫满脸嘲笑,“萧绝,你不是一心想照顾好裘香雪吗?我恨她,也恨你,你们都不得好死!”
当秋水漫说完这些话时,萧绝突然拔出了剑,用剑尖指着秋水漫。“漫儿,我说过,你如果背叛我就应该死。”他咬着牙,握着剑的手轻轻的颤抖,不管事阿烨还是秋夜痕都是他心中的魔,挥之不去。
秋水漫冷笑,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萧绝,有一件事你说对了,那就是我爱秋夜痕,我从来没爱过你分毫,在我心里,你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了!”
“秋水漫。”萧绝手中的剑一动,那剑尖便要刺进去,但只是刺穿了她裹体的那布帘便停下了。便是在痛在疯魔,他也对她下不去手,可是未待他收剑,那身前的人竟握着剑刃狠狠的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鲜血顿时染满了那件青灰色的布帘,连她身上那本就残破的白色衣裙一并染得鲜血,秋水漫在笑,手上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像盛开的莲花一朵接着一朵。
萧绝握剑的手猛的松开,整个身子往后退,见惯战场时生死的殷王,竟然此时眸子里写满了害怕。
“既然你们所有人,都希望……我死,我……成全……你们,好……不好?”她笑着手中的剑却是又插入去一分,那决然的眼神惊了所有的人。
她深深的看了萧绝一眼,原来这个男人伤害自己至深,自己竟然还想着看他最后一眼,身子缓缓下滑,就这样死去吧。
她这一生,从来都是控制在别人的手中,今日她要决定自己的未来。谁也休想在伤害她一分。
“不!”突然一声大吼从萧绝嘴里发出来,他发疯似的朝秋水漫奔去,在秋水漫落地的最后时刻,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穆流非,快过来救她!”萧绝大吼,早已没有了平日的冷静。
秋水漫缓缓伸出手,唇角的笑溢了出来,看着他脸上的痛苦,想笑他虚伪可是自己却痛的说不出话来。
萧绝一把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大怒道,“穆流非,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来救人!”
穆流非见此,只好上前,看了看秋水漫的脸色与眼睛,若是此时救,以他的医术定然可保她活命的……
但是……
降手搭在她的脉搏上,突然一脸惊讶的看着萧绝怀里神智不清秋水漫,这个女人,竟然怀孕了!
“怎么样,你倒是说话啊!”萧绝满脸怒色。
穆流非在此搭上了秋水漫的脉搏,脑子飞速旋转,这女人是个祸害,若她好了,那香雪定然得受伤害,但若是不救,自己本是救死扶伤……
就在萧绝几乎提剑让他说话的时候,穆流非缓缓摇了摇头,说道,“这一剑,刺在了她的心脉上,我无能为力!”
心脉!心脉吗?萧绝颤抖的摸上秋水漫的脸,她本就不会武功,心脉受损,必死!他心中大恸立即将内力注入手掌贴着她的后背延续她的生机。
“为什么?为什么要死?你不是讨厌我吗?你不是恨我吗?你应该杀了我,你为什么要自己死!”萧绝开始大笑,笑的疯狂。
“对不起,漫儿,我是利用你解毒但我也爱上了你。”萧绝亲吻着她的眉眼,慢慢说道,“漫儿,别离开我,好不好?”
萧绝缓缓握住插在秋水漫身体里的剑,竟然直接握着剑刃,一把拔了出来,瞬间,分不清他们两个谁的鲜血!
萧绝将剑拾了起来,下一秒,却是将剑柄握在秋水漫手上将剑刺入到自己的胸膛,他说,“漫儿,为夫给你一剑,如今还给你,你可不生气了?”
在众人的惊讶之下,却见萧绝怀中的人幽幽醒来,她目光触到萧绝胸膛的血色,却是哂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萧绝,便是你死千万次我也不会…原谅你,便是在地狱…轮回中,我也不想在……见…到…你。”
秋水漫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那暮然垂地的手带着最后的恨,离开了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
而此时,明亮的天空,突然一道奇异的流光从空中划过,国师府内,聂容泽脸色大惊,那是守护帝王星的贵星陨落了……秋水漫她出事了!
聂容泽刻不容缓的赶到了殷王府,一入府门便嗅到浓重的血气。入眼便是萧绝抱着秋水漫坐在地上,两人身上的血气甚是浓重,一旁还跌落着一把染血的剑。
看见这一幕,聂容泽的眸光微微一动,心中有种窒息的感觉,虽然是料想的结果但看见这一幕他还是有些揪心。
“你可知道她怀了你的骨肉?”聂容泽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是卷起了一阵惊天骇浪。早在秋水漫找他请求营救秋夜痕的时候他便已经看出来,只是她怀孕时日尚短不足一月,但依穆流非的医术不难看出。
“你说什么?”萧绝身体颤抖了,看着聂容泽的目光满是震惊!
聂容泽轻叹一声,看着静静死去的秋水漫道:“她怀了你的孩子。”
那一瞬间,萧绝紧紧握着她的手,却是如同石化了一般。他的妻儿,竟然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瞬间悔恨几乎将他压的窒息,只因心底的魔和愤怒,他的妻儿都死在了他手上。
“漫儿,你是知道的对不对?但是你恨我,所以连我们的孩子也一块带走,让我后悔?”萧绝温柔的抚摸着秋水漫的脸颊,接着说道,“你总说我绝情,可是你却是最绝情的那一个啊!”
“王爷就不怀疑这孩子是秋夜痕的?”就在萧绝心痛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聂容泽淡淡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