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池很确定,他对于心中所想一直是藏得死死的。
正常情况下,别说是陆寻了,就是陆绩和章氏,以及这些年来天天在他身边服侍着的砚台,都绝对不可能察觉到他的真实想法才是。
但现在……
陆寻为何就能察觉到?
是她本就心思格外的敏锐,还是有着别的什么原因?
晏池深深看了陆寻一眼,到底无解。
好半晌,他才将这些想法压了下去,扬了扬眉,问道:“包括你?”
陆寻一怔,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晏池的意思。
晏池于是慢悠悠地道:“寻寻,你方才说府里所有人都极喜爱我,也包括你吗?”
陆寻闻言眨了眨眼睛。
她的第一反应当然是点头,并答上一声“当然”。
可是,在那两个字出口之前,她又突然顿住了。
总觉得……
真要这样说了,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见她不说话,晏池倒是突然道:“不过是这么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都能叫寻寻你迟疑这么久,看来你方才所说的话也有很大的水分啊……”
陆寻闻言心里一急。
她正怕晏池会如前世的轨迹那般,最后离开陆家,并背上一个“白眼狼”的名声呢,又哪里希望在这样的小问题上让晏池不高兴。
于是,一句话就这样脱口而出:“当然也包括我了!”
话说出口,见着晏池突然便变得目光灼灼起来,陆寻又觉得面上突然有些发烧。
明明也没说什么大不了的话,但她怎么就是觉得有些难为情呢?
好半晌,感觉脸上的温度退了下来,陆寻才嘟了嘟嘴,“三哥,你就知道逗我!”
晏池这时唇畔正带着淡淡的笑意,听陆寻这样说,他伸手将陆寻散落在额前的一缕发丝勾到耳后,低声道:“怎么会?”
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心里的飞扬。
自从发现自己的真实心意之后,哪怕已经决定了要如何做,但晏池的心里大多数时候都是有些沉重的,唯有此刻让他觉得,他的决定是对的,他的心意得到了陆寻的回应。
哪怕他明知道,现在的陆寻,对于他的心意还是全然不知的。
不过……
没关系,他总会让她知晓,并且接受的。
……
又过了几日,到了晏池休沐的日子。
往常到了休沐日,晏池大多数时候也就是呆在书房里看书,除非是真有什么应酬,否则就鲜少有外出的时候。
但这日一早,晏池却是早早的就出了门。
陆寻今天也要出门。
上次卫氏就说过了,要领着她一起再去甘霖寺上香,耽误了这么久,倒是一直拖到了现在才成行。
又过了几日,到了晏池休沐的日子。
往常到了休沐日,晏池大多数时候也就是呆在书房里看书,除非是真有什么应酬,否则就鲜少有外出的时候。
但这日一早,晏池却是早早的就出了门。
陆寻今天也要出门。
上次卫氏就说过了,要领着她一起再去甘霖寺上香,耽误了这么久,倒是一直拖到了现在才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