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看那个吴二狗跟癞子一样,鬼精多得很!大队长可不能被他们家给糊弄过去了。”
“.......”
“.......”
按照原先干部商讨的方案,是把这批东西拿去换粮食或者粮票,然后分给户口和公分都记在大屋刘的公社成员。但是没想到这话一出,众人心里压抑着的口子就被打开了。纷纷相互抱怨起来。
有的是嫌这么多人分,轮到自己就没多少了。
再说当时挖坟的一拨人,手里肯定顺手牵羊了。自己没去,岂不是亏了。
铃铛捂着脸,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吴家老大和老大媳妇铃铛,都是顶顶老实的人。也不知道吴老爹和吴大婶这两人,气的那叫一个怒发冲冠。尤其是吴老爹,两撇胡子都竖起来了,指着隔壁那个妇女骂道:
“放你娘的狗屁!你说是什么闲话。我二狗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可别瞎诬赖人!我们家可一点也没拿。”
开玩笑,要是真说成吴二狗拿了,那吴家还能分什么东西。吴老爹心里清楚极了。因此说话非常不客气,直说的那个妇女面红耳赤。脸色十分不好看。碍于自己是个女人家,倒不敢再正面和吴老爹肛。
刘福坐在最前面,脸色相当不好看。
妇女主任陶花也是脸色一僵,她恨不得把前面一些人给堵上嘴。这话说的撕破脸了。怎么平时一个个老实巴交的,说上工都要赖柱香的人,一分起东西来,都成精了?!!还没等她说话。一旁的会计就说
:“这些人都咋回事?大队长还能瞒着你们了?总共就这么多东西,哪来的鸡毛蒜皮。”
“呵,这位同志说话真有意思。”
刘七叔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对着会计,脸色顿时一变,厉声说:“你这说的,好像群众的利益就能不当一回事了吗?错!.....你这个想法就大错特错了!我告诉你咱们是干部,更要为群众着想......鸡毛蒜皮,这怎么是鸡毛蒜皮呢?合着在你眼里,替群众办事就成了微不足道,纠结细枝末节了吗?
我看你这觉悟就不行呐。”
他这一番质问和批评,说的会计脸上火烧云似的。半天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脸色僵在了那里过了好一会儿。刘福才徐徐的让他坐下:“行啦,你这人快言快语,得涨涨教训啦,刘七说的对呀,你当干部的,怎么不替大伙儿多想想呢。”
他喝了一口茶,说的话更叫人心里忐忑起来。
这一堆人闹起来,他们倒是不好管了。刘福的话说的所有人心里“咚”的跳了下。陶花盯着手上的搪瓷茶杯。听到刘福对众人说道:“大家看来是觉得这个法子不太好...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不过这是之前开会你们提出来的。现在怎么分吶?不好说。真是不好说。”
他摇了摇头,脸色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