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的名字,我叫杨上迁,孩子应该姓杨。”我说。.
“姓杨不好听,这杨姓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杨上迁,你就已经够倒霉的了,孩子如果跟你的姓,不是什么好事,这事没什么可商量的,再说,我生孩子多辛苦啊,生孩子是女人的鬼门关,杨上迁,你说我嫁给你,我落什么好处了?天天被我爸妈骂不说,我连婚礼都没有,连个婚纱照都没照过,房子也没有,你说哪个女孩有我这样的?”海霞说。
“好吧,那就姓毕吧。”我说,“你父母同意让我来家里住了?”
“我爸明天就出院了,他回家没有人照顾,所以我妈同意你来。”海霞说。
“那好吧,我可以随时回家来照顾他,反正我的工作比较自由。”我说。
“杨上迁,你说我这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海霞问。
“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只要是我的孩子,我就喜欢。”我说。
“不是你的孩子是谁的孩子?你这话说的,我总觉得是男孩。”海霞说。
“怎么感觉是男孩?”
“我最近喜欢吃酸的,人家说酸儿辣女。”海霞说。
“生男孩也好,等他出生,我给他送武术班去。”我说。
“送那干什么去?”
“让他练练,练拳击也可以,长大后,可以天天修理毛四那王八孩子。”我说。
“你这什么心眼啊,我今天感觉肚子有点疼。”海霞说。
“是不是要生了?”我问。
“预产期还没到呢?不会这么快吧?”海霞说。
“要不去医院去看看。”我说。
“不用了,我觉得没事,杨上迁,我爸来了以后,你要好好表现表现。”海霞说。
“那当然,你放心,家里的活我全包了,还有,让卡尔来屋里住吧。”我说。
“好吧,它别冲我叫就行。”海霞说。
我和石涛去医院把毕叔接回了家。老头看上去气色还不错,我早上5点就起床了,给全家人做早饭,伺候毕叔上厕所,然后给海霞按摩腰,洗刷完碗筷,拖完地再去上班。晚上要洗衣服,全家的衣服都归我了,伺候毕叔睡了,我才能上床睡觉。
“我怎么感觉像你们家的佣人?”我说。
“怎么了?有意见?”海霞说。
“没有意见,为了我的孩子,为了你,我拼了。”我说。
“这还差不多。”海霞说。
“不说了,我累了,我想睡了。”我说。
半个月后,海霞住进了妇幼医院,住院区人满为患,生孩子的人太多了,只能打地铺。
“海霞啊,在产房生下孩子,护士把孩子抱给你看的时候,你用相机把孩子的模样拍下来,不过,最好在孩子在你身下露出头的时候,你就给孩子拍照。”我说。
“拍照干什么?”海霞问。
“我怕他们把孩子给换了。”我说。
“我生完孩子肯定已经精疲力尽了,哪有力气拍照?”海霞说。
“那等护士抱孩子给你看的时候,你一定的拍。”我说。
“不用,我能记住孩子模样的。”海霞说。
“不行,你一定地拍照,我听毛四说,刚生下的孩子就像猴子一样,长的都差不多。”我说。
“啊!受不了,又开始宫缩了,这次更厉害了。”海霞说。.
“是不是要生了?”我问。
“快,你快去叫医生。”海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