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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依云穿着立领短旗袍,胸口绣着一只翠绿的蝈蝈,栩栩如生,裙摆在膝盖上面,一双光滑白皙的腿修长,立马让我来了情绪。
“有什么吃的?”卓依云问。
“我给你下点面吧。”
“好啊!卓依云眼神带着古铜色的光泽。女人似乎从不遮掩上面这张嘴的贪婪。
我下了面条,上面还放了一点肉丝、蟹黄和榨菜。
“真的不错啊,你很会做饭呀!”卓依云胸口起伏。
“一般吧。”
我坐在沙发上看她坐在餐桌前吃面。
这女人真是养眼啊,她身材凹凸有致,穿什么衣服楚楚动人。
卓依云吃完了面,坐在沙发上,用手捋着头发若有所思。
我随手拿本杂志装模作样的翻看着,我的目光犹如雷达一般不时的扫过她的身体。
她脚上穿着肉色短丝袜,她抬起脚,用手挠了挠脚面。
“有蚊子吗?”我问。
她没有搭理我,把丝袜脱下放在沙发上,继续用手挠着。
“怎么了?”我说。
“不知道为什么,脚面好痒。”卓依云说。
我想说,我来帮你挠吧,但说不出口,这话太轻浮了,太有失我的身份了,她应该喜欢稳重的男人。
我咳嗽了一下,“要不我给你拿酒精擦一擦?”
“有用吗?”卓依云问。
“可以试一下。”我说着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小药箱。
我用棉球蘸了一下瓶中的酒精,“我来帮你擦吧。”
卓依云没有拒绝。
我内心一阵狂喜,喜形于色,我甚至有些控制不住想笑出来,忽而心脏又骤然一紧,冯起承啊冯起承,你也是个见过世面的男人,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什么漂亮的女人没见过?什么样的诱惑没经历过?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看到这卓依云脱了丝袜挠个痒痒,我就激动成这样,天哪,我是不是爱上她了?这女人身上有一股神秘的阴柔气息吸引着我,像巨大的磁场,一点点攥着收着我幼嫩的小心脏。
我低着头用棉球轻轻地擦着她的脚面,恐怕把她的皮肤擦破了,她身上散发着沁人心脾的体香,我觉得手在哆嗦,虽然是细微的抖动,但我还是不希望她看出来。
把这么一个被男人捧惯的女人弄在床上颠鸾倒凤,一定得需要点策略,如果一上来就手足无措,裤子掉了一半,岂不是和那些只知道交配的男人毫无区别?那样能立刻交配上,也不是坏事,不能太殷勤,这是追尤物的大忌,一定要端着,像个清官明镜高悬,一定不能正眼看她,若无其事,像一个老太监一样,心静如铁。泥马的老太监都出来了。
“可以了。”卓依云说。
“是吗?”我看都不看她,低头把药箱收拾好,放几柜子里。我顺手拿着一本杂志把脸遮挡住。
我的心砰砰直跳,我感觉她在审视着我。
“有茶吗?”她语气温柔,像软软的棉花糖。
“有,菊花可以吗?上等的菊花茶。”我依旧用杂志遮脸。
“好啊。”她说。
我把杂志扔在沙发上,我看了一眼天花板,然后拿茶叶,去厨房刷了一个茶杯,沏上茶。
她喝着茶,我依旧用杂志遮住她的目光,眼睛看她的下半身。
她的一只手放在大腿的内侧,这让我浮想翩翩,我忽然想起贺向南曾经在诗人书屋朗诵了一首诗,有这么两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天国在下,卷入你美丽的漩涡。
啊,漩涡!多美的漩涡啊,深不可测,就是天上的飞机都能被卷进去。
“起承,这个陈小莉和你什么关系?”
“她是我姐,不是亲的,我认得干姐。”我说。
“她很有气质啊,是做什么职业的?”卓依云说。
“她是?她?”我忽然觉得如果说陈小莉是警察职业,显然有些不妥,“她是那种勘探地形的。”我胡诌了一个。
“搞地质的?”卓依云问。
“差不多吧,也研究人类什么的。”我说。
“原来是科研工作者,起承,你平时喜欢看书吗?”卓依云问。
“喜欢看,没事就翻着看看。”我眼睛继续扫瞄着她白皙的富有弹性的大腿。
“也喜欢看杂志?”卓依云把双手都放在了大腿根部。
“是啊。”我咽了一口唾沫,目光朝上扫了一眼,我看到她胸口那只幸福的翠绿小蝈蝈。
“你喜欢倒着看杂志?”卓依云问。
“什么倒着看?”我说完这话心头忽然一冷,我看了一眼手里的杂志,天哪,我把这本杂志拿倒了。
我把杂志拿开。
卓依云冲我微笑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倒着看杂志吗?”
卓依云摇着头,依旧微笑着。
“你不知道了吧?倒着看杂志,其实不是在看杂志,在思考问题,我思考问题的时候都是倒着看杂志的。”
“是吗?”
“逆向思维很重要,我的思考很多都来自于逆向思维,如果长此以往你就别人聪明。”我说。
“原来是这样。”
“比如,很多人都是顺向思维,并且习惯于这种思维,这好比开车,你只会前进,而不会后退,你试试看。”我把杂志扔过去。
卓依云拿过杂志也倒着看了看,然后放下,“你说得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这就是学问,知识。”我说。
“你学什么专业的?”卓依云问。
“学什么专业不重要,我对心理学很感兴趣。”我说。
“心理学?就是说你能看透一个人的心思?”
“也可以这么说。”
“那你帮我看看,我现在是什么心思?”卓依云问。
“好,那你把手伸过来。”我说。
“你,你这是算命?”
“心理学包括算命,当然我现在不跟你算命,但也得从手看起。”我说。
卓依云把手伸过来。
“看不到。”我说,“你能坐我近点。”
“为什么你不能离我近点呢?”卓依云说。
“行,就这个距离吧。”我眼睛盯着她的手看了看。
“怎么样?”卓依云问。
“漂亮。”我说。
“然后呢?”
“看你的手,就知道你保养的很好,定期上油,基本不经常用,可以看出你的生活养尊处优。”我说。
卓依云笑了笑,“接着说。”
你有血光之灾,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说这句话,但感觉说出这话来,会让她感觉不那么愉快。
“接着说呀?”
“你的后半生大富大贵,你有一儿子,儿子飞黄腾达。”我说。
“听上去,还是有点像算命的,你不是说能看透我现在的心思吗?”
“好,你现在的心思呢?就是在云里雾里飘着,有点像风筝,但你不是风筝,你在放风筝。”我说。
“什么意思?”
“你手中有线对不对?”我说。
“手中没线,那是看风筝。”卓依云嘴角挂着笑靥。
“你放的风筝有点高,风又大,你在收线,但你觉得这线怎么总是收不回来,你有点着急,你现在就这种状态。”我说。
“你说得挺有意思的。”卓依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若有所思的看着茶杯。
“但是,你能收回来,因为那风筝线没断,即使断了,你也不怕,你可以再买一只新的风筝,当然,风筝掉下来,你还可以去捡回来,重新接着线。”我说。
“哎!接不回来了。”卓依云叹了一口气。
我的手机响了,是万蓉蓉打来的。
“有什么指示?我问。”
“哎,你不上班了,你在干什么?”万蓉蓉说。
“我这正准备去呢。”我说。
“我后妈怎么样?”
“她在这喝茶呢?精神还不错。”我说。
“赶紧来上班,你不在,办公室都翻天了。”万蓉蓉说。
“好,我这就过去。”我说着挂了手机。
“是蓉蓉吧?”卓依云问。
“是的,我这会去公司,冰箱里有菜,你不想做,可以叫外卖,快餐公司的电话号码贴在冰箱上了,我屋里电脑可以上网。”我说。
“好的。”卓依云冲我嫣然一笑。
我下了楼,看到桑子在车里抽烟。
“涛哥呢?”我问。
‘他说家里有点事,回新州了。”桑子递给我一支烟。
“不想抽,那我就坐你的车吧。”我说。
“起承,我看你好像休息不好。”桑子说。
“哎!”我摇了摇头。
“怎么了?”
“金屋藏娇。”我说。
“都金屋藏娇了,还叹气?”桑子说。
“我饿了,去民zhu路吃碗米线吧。”我说。
好的。
到了民主路,吃完米线,正要上车,我看到借口卖冰糖葫芦的贺向南了,他旁边是一个烤红薯的老头,两人在说着话。
我走过去。
“你啊,先管好自己,先吃饱肚子,然后再操心国家的事。”卖红薯的老头说。
“你这是猪的想法,这个guo家现在烂透了,腐烂透了。”贺向南说。
“猪还有想法?没那么严重,我感觉guo家越来越好了。”卖红薯的老头撇了撇嘴。
“好个屁!一个qian苏lian的总理说,我们监守自盗,行贿受贿,无论在报纸、新闻还是讲台上,都谎话连篇,我们一面沉溺于自己的谎言,一面为彼此佩戴奖章,而且所有人都在这么干,从上到下,从下到上!”贺向南越说越激动。
“su联和我们国情不一样,我们人口多,底子薄。”卖红薯的老头说。
“是di裤薄。”贺向南说。
“瞎几ba操什么心?我觉得这老大爷说得对。”我走到他们跟前。
“看吧,还有人赞同我。”卖红薯的老头得意的说。
“他就是一头猪而已。”贺向南说。
“你这人怎么能随便说人是猪呢?”老头为我鸣不平。
“别理他,你这红薯怎么卖的,我都买了。”我说。
“都买了?不会吧?”老头说。
“给员工吃的。”我说。
“那好啊老板,我这有50个红薯,就收你200块钱吧。”老头说。
“250块比较合适。”贺向南说。
“那就250。”我说着把钱给了老头。
我让桑子把红薯弄到车里去。
“向南兄弟,你认识这大老板?”老头问。
“认识,养猪厂的老板,员工都是猪。”贺向南说。
“啊?”老头张大了嘴巴。
我坐到车里,看了看后面的红薯。
“起承,你这人真不错,还能想着员工。”桑子说。
“天国在下,卷入你四肢美丽的漩涡。”我说。
“你现在也会作诗了?”桑子说。
“多美的诗啊,非得卖冰糖葫芦,好一个底ku薄啊!”我说。
回到公司,我让桑子把红薯发给策划部的职员。
到了杯咖啡,屁股刚挨着沙发,万蓉蓉敲门进来。
“起承,你在搞什么?我们这是办公室不是餐厅。”万蓉蓉说。
“员工吃点红薯,没必要那么紧张吧?”我说。
“你看把他们惯成啥了,迟到早退,有的人4点就回家了。”万蓉蓉说。
“有这样的事?不急,我有办法。”我说。
“起承,你现在好像没以前那么大的干劲了,我爸还打算让你接他的班呢!”万蓉蓉说。
“是吗?那意思是你要嫁给我了?”我说。
“别想好事,就你现在这样子,我还真要好好考虑考虑。”万蓉蓉说。
“那你慢慢考虑。”我说。
“起承,晚上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我问。
“晚上你就知道了,把卓姨也带着。”万蓉蓉说。
“她好像不怎么喜欢你。”我说。
“你把她带着就行了。”万蓉蓉说。
“去什么地方啊?她会听我的?”我说。
“去一个很安静的地方,你想想办法骗她出来呗!”万蓉蓉说。
“你要先说去什么地方,我才能答应你。”我说。
“就是我妈跳楼的地方。”万蓉蓉说。
“啊?”
“怎么了?你就帮帮我吧。”万蓉蓉说。
“为什么要带卓姨去你妈跳楼的地方?”我问。
“破案呀!”万蓉蓉说。
“破案?怎么破案?”
“来一个情景再现,看看她是什么反应?”万蓉蓉说。
“问题是卓姨不会去那个地方的,她也不会听我的。”
“你没给她说,怎么知道她不会去?”万蓉蓉说。
“这还用说吗?谁愿意去那个给自己带来不愉快的地方,你这个计划还是取消吧。”我说。
“冯起承,你是不是爱上她了?”万蓉蓉问。
“怎么会呢?”
“你现在在帮她说话,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她很漂亮?”万蓉蓉问。
“是漂亮啊,一百个男人见了她都会觉得漂亮。”我说。
“一百个男人见了,都想和她上床吗?”万蓉蓉问,“我希望你说真话。”
“我又不是别的男人,我怎么知道,但我觉得想和她上床的男人比例会很高。”我说。
“你呢,你想不想和卓姨上床?”万蓉蓉问。
“我,我当然不会了。”我说。
“为什么不会?”
“因为她是你后妈呀!”我说。
“如果不是我后妈呢?”万蓉蓉问。
“如果不是,这还真不好说。”
“那就是想和卓姨上床了?”
“也不是,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我说。
“冯起承,你说话能不能别拐弯抹角?”万蓉蓉说。
“好,说真话,她如果是勾引我的话,我还真得抵挡不了。”我说。
“你不是个好男人,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万蓉蓉说。
“你,我,啊,这,这男人是有生理功能的,这是男人的弱点,上帝就这么造男人的。”我说。
“你是一个意志不坚定的男人。”万蓉蓉说。
“行吧,那我就是意志不坚定的男人。”我说。
“你还是想和她上床?”万蓉蓉说。
“你怎么老是纠结这个问题呢?”
“冯起承,我警告你,如果让我知道你和卓姨上床的话,我就把你那玩意割下来,捣碎了喂鸭子。”万蓉蓉说。
“我的天哪,你和我有仇啊,我有点累了。”我说。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今天夜里你必须把卓姨给我弄到我妈跳楼的那间屋里去。”万蓉蓉说。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勾引她也行?”我说。
“可以,只要你不和她上床,怎么勾引都行。”万蓉蓉说。
“我有那魅力吗?你卓姨可不是那么容易勾引的。”我说。
“给她喝点药不就行了吗?”
“喝chun药?”我问。
“如果你觉得这药行的话,我这就给你去买,我知道一个地方有卖的,但不能给她喝太多。”万蓉蓉说。
“你怕我被她强jian了?”
万蓉蓉笑了笑,“那当然了,我还没用呢!”
“要不你在这你先把我强jian算了。”我说。
“关好门了没有?”万蓉蓉问。
“我去把门反锁上。”我说着走过去锁上了门。
“你是不是经常干这事?你和多少女人上过床了?”万蓉蓉说。
“你这话说的?”
“我怎么觉得你和女人做爱很容易,就像是喝果汁一样,渴了,就喝一瓶。”万蓉蓉说。
“哪有这么容易。”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