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车里,副驾驶上的昌叔掏出了一枚精致的手机:“喂,老板啊,货搞定啦,码头见!”
挂掉电话,昌叔转过头问那开车的少女道:“素素,如果那个大陆仔不接上半部分,那个货值多少钱?”
那少女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方向盘,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可以翻十倍,不过他的手艺还不算不错,不至于破坏的那么严重。”
昌叔把脑袋往座椅上一靠,半天蹦出了一句成语:“画蛇添足!”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傍晚,查家大院,超子正在和卓雄大山三人喝着小酒,查文斌在院子里布置收集第二天露水的工具,这东西收来是给三足蟾洗澡用的。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门,这个点了,查文斌以为是有村里人找,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一个面容精致的少女,正在冲着他笑,仔细看,那人和竟然袁敏有几分相似。在她身边还有一位中年人,头上戴着一顶黑色呢子高帽,身上穿着灰白格子的大衣,皮鞋擦得一尘不染。
那少女先开口道:“您好,请问,何毅超先生是住在这里吗?”
“你们是?”
那少女笑着说道:“我们和他之前有做过一笔买卖,现在有点问题想问他。”
查文斌没有多再多问,拉开门说道:“进来吧。”
那位中年人一进门,便很激动的冲向屋子,一边跑一边喊道:“衰仔,你给我出来!”
超子正在喝酒,一抬眼刚好瞧见了外面的昌叔,一口酒喷在了大山的脸上。他心里暗道:不好,莫不是那老小子出货的时候被发现了是个假货。不过很快他又镇定了,是假货又怎样,古玩行当里自古就是有规矩的,买到假货只能怪眼光。
他故作镇定的问道:“哟,昌叔啊,怎么了?”
“你个衰仔,你怎么那么恶毒啊,你是存心想要害死我们是不是?”说这话的时候,昌叔的眼睛里都能冒出杀人的光了,他一把就揪住了超子的衣服。
“哎哎,你放手,我怎么害你来着?”
那少女进来赶紧拉开了昌叔的手,用责怪的语气说道:“不要这样,有话好好说。”
查文斌这时也从外面进来了,一看这气氛,立刻阴着脸问道:“怎么回事儿?”
超子顿时默不作声了,那港商估摸着查文斌才是这里当家做主的,立刻又揪住他的衣服喝道:“你们这些大陆仔是存心想谋财害命么,跟我玩这手阴的,钱拿去还不够,还给我们下蛊是什么道理!我今天就是来讨个说法的!”
查文斌瞪了一眼想上来动手的超子,他没有发火,任凭昌叔抓着他的衣服,“大山,出去关上门!”然后,他扫了一眼,朝着卓雄问道:“你说吧,怎么回事。”
“我。”卓雄看了一眼超子,那小子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他叹了口气道:“哎,说就说吧。”接着,他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大致就是超子弄了一假货糊弄了港商。
“把钱拿出来,还给人家。”查文斌的话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超子拿查文斌是没有半点办法的,他也不敢忤逆,只好悻悻的准备回屋拿包,不料那少女却道:“慢着!”接着他又看向查文斌,上下大量了一番道:“您就是查文斌查道士吧。”
查文斌点头道:“是我。”
在得到证实后,昌叔更是不得了了,揪着查文斌的衣服更紧了:“哼,你个衰仔弄个法师下降头来坑我们!”
“昌叔,先松手好吗?”那少女的话果然有用,港商有些不情愿的松了手,那少女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了一根麻绳道:“我和您的朋友前阵子做了笔买卖,但是似乎被人下了套。”
超子冷冷一笑道:“自己看走眼,这会儿找上门?不懂规矩还是玩不起?”
“不,何先生误会了,您提供的货没有半点问题,上半部分做的旧可以以假乱真。那两只脚原本一只就可以价值二百万,只是您加了个身子,又多舔了一条腿,我给您打了个折扣。”
超子一听这话,可以用惊呆了来形容:“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货不是问题,但是我们在运货回去的路上出了问题,那辆货车在路上翻车了,我们的两位搭档无一生还;换了一辆车继续运,半路上再次发生事故。”说完,她看了一眼查文斌,从她的眼神里查文斌读到了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老练:“这捆麻上曾经死过人,还有那两根棍子,也是拿来抬棺材的,这些东西上面都被人下了降头,也就是脏东西,四条人命。”
查文斌拿起那根麻绳问超子道:“哪里来的?”
他老实交代道:“村头捡的。”
“木棍在哪里?”
“请等等。”那少女出去一会儿后又折了回来,手里是两根碗口粗细的木棍,外面的皮都已经削掉了,两头还贴着已经风化的红纸,她把东西放在了地上道:“这个是从那天交易的地方捡的,出事后,我们找了高人,人说是这两样东西,他没办法解开,但说是说查先生您可以破。我们原本是打算来找何先生带我们去找您,不想你们是住在一块儿的。”
查文斌拿起这两根木棍,心里若有思绪的想起了很早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