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贾。”老皇帝转头,对贾公公道:“去清王府,将那道士传进宫来!”
贾公公应了声,赶紧出门派人往清王府去。
见亓灏一副神色悠闲的模样,老皇帝打量着他的目光充满了审视:“老四,你老实告诉父皇,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亓灏不置可否,反问道:“父皇,想听真话?”
老皇帝瞪了亓灏一眼,“你难道还想说假话不成?”
亓灏轻咳两声,问道:“丽妃和清王同时撞见了华琼,父皇不觉得蹊跷吗?”
老皇帝最讨厌亓灏模棱两可,皱眉道:“有话直说,别故弄玄虚。”
“父皇知道,丽妃一心想让清王留京,所以儿臣不得不小人之心的认为,这闹鬼一说,是丽妃和清王一手自导自演的。”
“可恶!”老皇帝一想到今早被丽妃的眼泪鼻涕弄得一团脏的袍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为了留京,她们母子竟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当真是荒唐!”
“父皇。”亓灏抿了口茶,淡淡道:“丽妃爱子心切,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丽妃失去了华琼,倘若清王再回边关去,她身边无儿无女,甚是可怜。”
“倒不如,父皇您就顺水推舟,遂了丽妃的心愿吧。”
“要不然,丽妃一计不成,还会再闹下去。”
老皇帝盯着亓灏,神色复杂道:“老四,为丽妃说好话,可不符合你的性子。”
亓灏点头,半真半假道:“儿臣虽不喜丽妃,但跟她也没什么大矛盾。”
“跟儿臣有深仇大恨的,不是皇后么?”
老皇帝怎能不明白亓灏指的是皇后多年前毒害贤妃的事情,老眼里的光芒骤然变得犀利起来,一字一句道:“朕,不会让方家逍遥快活太久。”
提到方家,老皇帝又道:“对了,再让尹素婉在太后宫里住几日,你便接她回去吧。”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亓灏的语气便变得生硬起来:“父皇,圣旨您已经下了,尹素婉已是废妃,儿臣是不可能将她接回去的。”
“圣旨被太后压住了,所以作废。”老皇帝将锅推到了太后的头上,不容拒绝道:“还有,尹太傅那边,你找个机会再去走一趟。”
“他辅佐你这么多年了,别寒了他的心。”
亓灏放下茶杯,缓缓道:“父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儿臣说把尹素婉休了,那就是休了。”
“儿臣与她,缘分已尽,就算圣旨被太后压下,那也改变不了她被休的事实。”
老皇帝见亓灏态度如此强硬,不禁恼怒道:“老四,你怎的这般冥顽不灵,尹……”
“父皇,儿臣打算将梁宽安排到军营里历练。”亓灏也不顾及老皇帝的情绪,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朝中大将,凡是战功赫赫,有沙场经验的,大多都上了年纪。”
“儿臣认为,我们需从现在开始为军营植入新鲜血液。”
“培养新人,也可以防止朝中大将自大自负。”
老皇帝气呼呼道:“梁宽是文官,怎能去军营?”亓灏不以为然,提高了声音道:“文官又如何?先让从文书做起,儿臣相信,凭借他的聪明才智,一定也能建功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