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虫婴鬼我亲眼见识过,厉害到清琁不得不割断自己的手指把它引走。
我努力睁开眼睛,就见管阿九呆若木鸡的伫立在原地。
傻傻的看着浑身是血,几乎奄奄一息的我。
他见睁开了眼睛,冲过来单膝跪在我身边,“老板娘,你这是怎么了?”
“练大天眼的时候,被……被人打断了,咳咳咳……”我说话之间,又咳嗽了几声,血涌从嘴角流了下来。
他连忙从桌面上抽了几张纸巾,擦我嘴角的血,“别说话了,我去找老板,他医术高明,一定能……”
“别去,先救……容器……”我的视线缓缓一抬,看向了窗边。
宿舍里的窗户,已经被安萍打开了。
安萍摁着江烟瑶的脑袋,把她使劲往楼下推。
江烟瑶用力的挣扎着,大声尖叫:“啊——啊——”
这里有七层楼之高,掉下去就算不死也是个废人了。
所以江烟瑶反抗的力度特别大,安萍一时半会儿的居然没把她弄下去。
“叫啊,继续叫啊,你叫的越大声,我心里就越舒服。”安萍一脸变态的,在江烟瑶耳边轻声道。
江烟瑶被吓过头了了,尖叫着都没法说完整的话了,“救命……救我……清琁……管阿九……救命……”
断断续续的叫喊声,特别像是一款叫尖叫鸡的玩具。
“真是个麻烦。”管阿九摘下随身背着的斜挎包,从里面拿出三根连在一起的钢针。
信步走到安萍身后,狠狠插进了安萍的脑袋里。
安萍的身子一震,机械的回头,“你往我头上插什么了?”
“定尸体针而已,老板特地找人定做的。”管阿九道。
安萍的眼眶里流出了鲜血,双手奋力的朝管阿九虚抓过去,“你……你不过是尸帝养的走狗,也敢坏我的事,我杀了你!!”
“你被定尸针封了,本体就不能从宿主身上出来,力气只有女人大,拿什么本事杀我?”管阿九的手拍了拍安萍的脸蛋,安萍便顺着窗边的墙壁滑落在了地上。
睁着大大的死鱼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盯着天花板看。
听管阿九这么一说,我才明白过来。
虫婴鬼附身在人身上的时候,力量大概会跟这个人一样。
只有撕开宿主的皮,从里面出来才能恢复实力。
所以……
她才一直伺机杀人。
江烟瑶缩在墙角,像是受惊的仓鼠一样瑟瑟发抖,“阿九……谢谢你救我。”
“你以为我真的稀罕救你?”
管阿九朝她吐了一口唾沫,来到我的身边,轻声道:“老板娘,你现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这就去找老板过来。”
“不必了,我已经来了。”门口传来了清琁冷魅的声音。
管阿九看向他,失声喊了一声:“老板。”
他一个箭步来到我身边,把我打横抱起。
将我的头摁进怀中,紧紧的搂着我的身体,“管阿九,谁干的?”
“那只虫婴鬼,还有……还有江烟瑶。”管阿九害怕道。
清琁问道:“我走之前怎么交代你的?”
“您……您让盯我着虫婴鬼,我已经用定尸针把它封了。”管阿九拍着马屁。
清琁依旧是慢条斯理,“那我还得感谢你,帮我封了虫婴鬼咯?”
“是老板您有先见之明,提前定做了定尸针。阿九一时疏忽,才……才让老板娘受伤了。”管阿九的声音感觉他都要断气了。
清琁的声音格外清冷,“你这是渎职啊。”
“老板,我错了,老板娘受了多少打,阿九……阿九也受。”管阿九在外面办事,看着是个油滑无比的人。
在清琁面前却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半点也不敢油嘴滑舌。
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自己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一声声的落下,听着都疼。
想着动静,打了有十几下了。
早就超过我我被打的次数,这到了明天估计脸都能肿成猪头。
我抬起头想看看,脑袋却被他压的更紧了,我挣扎道:“清琁……”
“想给管阿九求情啊?”清琁戏虐的问我。
我在他怀里,闷得都要喘不过气了,“打我的人是江烟瑶,又不是管阿九。”
“也是,阿九,你把江烟瑶弄来。”清琁把我放在床上,双腿微微打开的坐在床边。
认真一看,管阿九的脸已经被打出血了。
红肿的脸上,鲜血直流。
他看到缩在墙角发抖的江烟瑶,就气不打一出来,却还是耐着性子说话,“江老师,老板让你过去。”
“不,我不过去。”江烟瑶摇着头,身子蜷缩的更紧了。
管阿九不耐烦了,“快点跟我过去。”
“不!!不……我不要……”江烟瑶用力的摇着头,眼泪在脸颊上纵横着。
请了江烟瑶有五分多钟,都没什么结果。
反正,她就是一直抗拒面对清琁。清琁的眼神就冷酷道了极致,“我没耐心了,我想她身体里的灵魂游丝,也不用养到子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