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上来,头骨撞了一下我,“差点想慢慢把你弄醒,看你还能睡多久。”
难道昨晚上听到他说的话,是幻觉……
怎么一睁眼,十几个小时过去了。
“别动。”我脑子虽然晕,却耐不住他的“美色”。
捧住他的露骨,在他的牙上吻了一下。
他似乎被我的重口味恶心到了,突然之间兴致缺缺了,“老婆,我发现你有恶趣味,审美扭曲了。我都……都这样了,你还下的去嘴。”
“难道被我嫌弃了,你才能满意?”我不解的看着他。
他摸着自己的脸颊,略有些自恋道:“以前貌美如花的时候,也不见你为我的美色动容,现在却如狼似虎的喜欢。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恋骨癖?”
“你这么一说,我确实发现我的口味有些重,需要纠正一下,我要跟你保持距离。”我无情的把他推开,裹上被子侧过身背对他。
他冷不防被我给“嫌弃了”,愣了许久,才从背后把我给抱住了,“月儿,你还是不要反省算了,我都忍了一个晚上了。”
“喂,骨傲天,离我远地,我不想被你嫌弃恶趣味。”我故作高冷,其实已然是忍俊不禁。
他在我耳边低吟,“骨傲天?”
“适不适合你?我帮你想的外号。”我一本正经道,其实肚子都笑痛了。
他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唔……有种铮铮铁骨,玉树临风之感。大爷我果然魅力无法挡,都变成这样了,还这么迷人。”
“你变成骷髅头了,为什么头发没掉光!”我看到他骚包的样子,有种想把他变成秃子的邪恶念头。
他摸了摸头骨的位置,“头皮还连着。”
“我帮你薅光吧,这样才不显得奇怪!”
“你敢!!头发是我最后的尊严。”
“……”
……
一场瞎胡闹下来,已经是夜深人静了。
我才刚刚觉得有些饿,丢下清琁下楼去吃晚餐。
反正骷髅也不用吃东西……
走到楼下,却见楼下点着蜡烛。
长方形的西式餐桌上,放着一盘生日蛋糕。
一只盖着金属盖子的盘子,一瓶倒入了醒酒器中大半瓶的红葡萄酒。
餐桌中间有个凹槽,凹槽里摆满了鲜花。
老式的留声机,忽然自己动了。
播放着旧沪上时代,吴语呢哝的强调。
什么……
什么鬼?
我左顾右盼之下,都没有看到人影。
玩浪漫……
还是我见鬼了?
不过今天确实是我的生日,只是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过了。
“又笨又蠢的小妞,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身后传来了清琁清冽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猛地回头。
却没有看到他,椅子上放着一条管阿带拍来的长裙。
要我换上吗?
我换上了长长的裙子,道了一声:“臭僵尸,出来,别装神弄鬼。”
“穿上舞鞋试试。”又一个声音传来。
我低头一看,脚边多了一双水晶鞋。
这个房里绝对有鬼!!
不然怎么可能凭空多一双鞋出来?!
我把舞鞋穿了上去,耳垂被人轻触之下戴上了耳环,“看我不抓住你!”
猛地一转身,却是抱了个空。
不对啊。
他刚才明明就在我身后,怎么一下有一下无的。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我有些急躁了,脖子上却突然戴上了一把金钥匙做的项链。
他骷髅头的样子,一下就出现在我面前。
因为来的太突兀吓人,我惊恐的倒退了半步。
高跟鞋很高,我直接栽倒下去。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隐息之钥。”
“什么药?”我没听明白。
他明明做不出任何表情,却能让人看出他脸上骄傲姿态,“刚研究出来的,用阴气就能催动,送给你玩玩。”
“阴气……”我随意调动了一下阴气试探,就能感觉到这把钥匙和平时其他钥匙的不同。
光线很暗,却阻挡不了我的天眼。
我握住了了钥匙,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那把黄金……”钥匙。
“很多人觊觎哦,要贴身藏好。”他把钥匙藏进了我裙领内,拉着我在宽敞的空间舞动旋转了一圈。
我有些晕乎乎的,调动阴气之下。
明明自身没有任何感觉,他却好像一下失去了我。
松手了。
我跌落在地。
疼。
却还是爬了起来,把阴气从钥匙上抽离,“挺好玩的。”
刚才清琁就是用这把钥匙力量,才能得以装神弄鬼的吧?
“你是不是摔过?”他沉声问我,竟然连我刚才是否摔过都不确定。
看来这钥匙,真能把人藏匿的很好。
我站在他的身前,摇了摇头,“没有。”
“那么大力甩出去不可能没事,坐下来,我看看。”他命令我。
我坐了下来,伸出脚给他检查。
他半蹲了下来,指腹在脚踝上按压着。
发现并无大碍,才用力的将我的身子高举了起来,“你这个小妞,该拿你怎么好,总是做我让我心惊的事情。”
“就算摔着,也顶多是扭伤,养养就好,说心惊太夸张了。”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样子,他抱着我舞动了起来。
这里就好像舞池,有音乐在缓缓流动。
烛光浪漫,翩翩如蝶。
我没什么跳舞的天赋,跟着他却好像自由飞翔了起来一样,“怎么这东西在你这里?我记得它在铁柱手里!!”
隐息之钥是打开彝龙古城的钥匙,放在我身上万一弄丢了……
那我岂不是千古罪人了?
“你有了这把金钥匙才是最安全的,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伤到你。”他舞姿完美的像是职业演员,和那个我曾认识的乡野的降头医截然不同。
果然……
他经历的所有,远超过我所熟知的范围。
我肚子里却咕咕叫了起来,很影响氛围,“臭僵尸,我饿。”
“要全部吃完。”他把我摁在了餐桌前。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全部……吃完?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猜对了,连蛋糕都是我亲手做的。”他对自己的成果很是满意,全然没考虑过自己手艺有多差。
正当我心中呜呼哀哉的时候,外头电闪雷鸣乍起。
门外,有人敲了敲门,“我是铁柱,老板,你在家吗?我丢了一样很贵重的东西,想问问您有没有线索呢。”
靠!!
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这下玩脱了吧!!
被铁柱抓到我,说不定也像对宋慕嫣那样。
把我们俩的脑袋都踩爆!!
“怎么办?”我对清琁做了个无声的口型,手心里都出了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