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竟然还是生出了一个细丝长在了一起。
我浑身都发了冷汗了,“别剪了,这人……是个厉害人,凭我们的能力……是不能……”
“你们两个小姑娘在我店里做什么,弄了那么多血,我这个剪刀不是给你们自残用的,是拿来当装饰品……的……”店老板是个清闲人,刚才一直在看电视,此刻才注意到我们两个人的狼狈。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就盯着门口戛然而止了。
就见清琁顶着狗头面具就直接进来了,接过明熙的剪子直接划破了自己的手掌心,“加上我的血试试。”
“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来我店里捣乱的吧,居然玩起自残游戏。”店老板见清琁也流血了,已经气得要破口大骂了。
毕竟乌柳镇算是半个旅游区,现在还是旅游旺季。
游客进来看到这一幕,肯定是要吓跑的。
明熙根本来不及搭理他,直接把和我相连的红线剪断。
见到上有了清琁的血液之后,带着一股阴气十足的煞气,克制着红线完全没有办法再生。
断了之后,便消失无踪了。
我身上慢慢的恢复一些气力,费了好大劲才爬起来,“你出现的真及时,你不会早就知道他来镇上了吧?”
“我只是来送这个的。”清琁从口袋来掏出了我的荷包。
这个荷包我用了两年,还是以前从刘家村带回来的。
上面是黑底的黑布,黑布上绣满了精致的纹样。
我握住了荷包,有些尴尬的笑道:“在苏城习惯不带钱了,这个荷包差点就成了装饰了。”
“这里不比苏城,移动支付那么发达。”清琁把荷包塞进我手里。
一旁的店老板不乐意了,道:“谁说这里手机支付不发达的,你们要想手机支付,可以扫我微信二维码,店里还有WIFI呢。”
“这把剪刀多少钱,我买了。”清琁拿出手机,要手机支付。
老板道:“剪刀不贵,就五块钱,可是你们弄脏了我的店面,你们得赔我。”
“赔多少?”清琁问道。
老板伸出五根手指,“至少这个数。”
“我知道了,五百,我给你转了五百零五。”清琁很干脆道。
老板一脸看傻子的表情一样,看着清琁,“我说的是五十,你这个年轻人,脑壳是不是有毛病啊?不过是弄脏了一下哈哈,你给我那么多钱干啥子。”
大概是他被狗头面具误导了,加上清琁的确给剁了。
他真的觉得清琁傻,都涌上方言了。
“我高兴给多少就给多少,你管我做啥子。”清琁也用方言跟他说。
他愣了一下,眉开眼笑,拍了拍清琁的肩膀,“原来是老乡啊。”
“我是刘家村的。”清琁道。
老板更加高兴了,“我是白村的,咱们两个村子貌似还挺近的哦?”
“白村最近咋样?”清琁问道。
老板脸色一沉,摇头,“听说不好啊,我好些年没回去了,以前闹鼠灾的时候有个高人带来的蛇仙不见了,最近这些日子有好多老鼠闹事。”
听老板说起这事,我才想起来我被苏城商会的人抓去拍卖的时候。
在地下仓库里看到过那只蛇仙,似乎还是一只母的蛇仙。
“老板!你们白村的灰仙儿闹事,肯定是因为你们在鼠疫的时候得罪过仙家,人家仙家才会来报复的嘛。”店里的伙计是东北的, 满嘴的大碴子味。
而且对保家仙这种东西,是有一种到了骨子里的敬畏。
老板不屑一顾,道:“屁家仙,要不是有毒,老子一个叉子穿一串,做串串吃。”
“哎,老板啊,你们这里不信保家仙我知道,它们的厉害你们也是尝过的。”那个东北的伙计叹了口气,还想劝他老板。
老板瞪了他一眼,“哪里有你的事,干活去。”
“白村的家仙,很快就会回去的。”清琁淡淡道。
老板愣了一下, 才问他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那只蛇仙只是出去旅游了,我在路上还看到过它。”清琁回答的特别皮。
那老板被他说的没脾气了,无奈的摇了几下头,才道:“你给我转的这个钱,我还你,就显得我太客气了,我这个店里有啥子玩意你能看上的,你就拿。”
“超过五百的,你也准我拿吗?”清琁忽然像狐狸一样的狡猾了起来。
老板这才发现自己说了大话,一下警惕起来,“你……你要啥子玩意?”
“那尊观音。”清琁抬头看着高高的货架上,摆放着的一尊七色观音像,那材质一看就是塑脂做的西贝货。
不过大概也值个几百吧,和店里那些五块十块的小玩意比起来好多了。
这时候,店外面忽然热闹起来。
有人喊了一句,“死人了死人了,刚来的糖人张死了!!”
糖人张……
外头死的人,也是做糖人的。我下意识的走出店外看了一眼,就见好些人一起围着刚才司马端那个师兄做糖人的摊位,一时间把那里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