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是他们自己离开,若有外人参与,会有什么后果,都不可估量。”花花的声音,像是一记记重锤,狠狠敲击在花容容的心口。
事实上,这些可能发生的严峻后果,她都猜想得到,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见到花容容愁眉不展的样子,花花自是无比心疼,认真分析:“我去上官晨的房里找找看,也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片刻之后,花花重新回到了椒房殿。
“花花,他们留下线索了吗?”
“我打听过了,他们应该是去了慕容府。”
慕容府?
花容容心思电转,立即就猜出了一二,“慕容将军握有重权,他们去那,该不是要调集兵马,意图攻打辽国吧?”
“十有**是这样的,我想,应该是冷晨先行离开,而暖晨紧随其后。”花花思忖道,“看样子,冷晨要攻打辽国的心意如铁,根本就没有半点犹豫,否则,暖晨不会连句话都不说就离开的。”
嘉昌在旁困惑道:“可为什么父亲要这样做?”
花容容没有回答,不是猜不透原因,而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心中明白,不论是冷晨,还是暖晨,所作出的一切,都是为了嘉昌!
冷晨想要攻打辽国,是想要帮助嘉昌灭除掉这样一个隐患,交给他一个平定之后的天下,而暖晨意图阻止冷晨,也是不愿生灵涂炭、怨声载道,想让天下的黎民百姓知道,嘉昌是个明君。
两种爱,一种凶悍霸道,一种绵长如水。
“母后,你怎么了?”嘉昌还略显稚嫩的声音从旁传来,打断了花容容的思索。
她转过头来,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嘉昌,不论是齐家治国,还是行军打仗,你父亲都无比精通,他这样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
“可我担心,两个父皇……”嘉昌不安的说。
“慕容将军与你父亲私交甚好,肯定会为此保密的!”
话虽这样说,可花容容的心中,总觉得惴惴不安,一旁的花花,也是面沉如水。
不过幸好的是,嘉昌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花容容不由松了口气,欣慰道:“嘉昌,你先回去吧,我与花花说些事情,一会儿,他便过去保护你。”
“母后,还是让花叔叔留在椒房殿,保护您的安危吧,虽然我们与辽国还未开打,可我总有种不安感,您的安危要紧。”
嘉昌回过头去,与身后的侍卫又吩咐了几句,这才行礼离去。
看着嘉昌并不高大的背影,花容容觉得心里暖暖的:“他羽翼未丰,可已经有了一代帝王的气概。”
“说的不错,嘉昌的成长速度,连我都觉得惊讶。”花花露出笑容,想要岔开话题,让花容容能够多放松一些。
只不过,很快花容容的面色就重新坚凝上来,她愁容不展:“花花,其实我与嘉昌一样,总有种不安感,奇怪的是,我并不是担心与辽国交兵,而是担心冷晨和暖晨的事情,曝光于众。”
“这的确是个大问题。”
花花无奈道,“这暖晨还好些,单纯善良,心中只有你一个人,可冷晨不同,他将上官晨埋藏在心底的野心和抱负统统继承过来,并且心性黑暗,做事狠辣,我担心他会做出更加可怕的事情。”
“他能做什么可怕的事情呢?”花容容忍不住问道。
“这个,暂且我也想不到。”花花露出一丝苦笑,看到花容容那憔悴颓然的眼色,觉得心里郁结疼痛,忍不住道,“容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坚强面对,若想让他们两人重新合体,你起着不小的作用。”
花容容点头,刚想说话,却听见门外又传来了小太监的声音:“回禀皇太后,礼部尚书求见。”
“让她进来。”
礼部尚书难看的脸色,让花容容立即提心吊胆,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你这么着急入宫?”
“皇太后,也不知宫里是谁走漏了风声,在民间竟然传起谣言,说当今的太上皇,乃是妖邪作祟,竟还能分裂成两人,坊间传言越来越多,眨眼的功夫,传遍了整个京城。”
礼部尚书的话,让花容容胸中好似一团火焰在烧,撕裂般的灼痛,瞬间就传遍了全身上下。
她的眼神有些茫然,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么?
战争还未开始,谣言就已经让上官晨失去了民心!
花花还算冷静,沉思片刻,凝重问道:“这个传言,到底蔓延了几座城池,有没有记载?”
“大约有四五座城池之多,像乔南郡这样的城池,已经开始出兵镇压,只是,收效甚微。”礼部尚书紧张的满头是汗,他本想偷偷压下这个谣传,只是民间传言越来越厉害,像是燎原之火,根本就止不住,他这才觐见,说出了冷酷的现状。
花容容眼前一黑,觉得有一股刺痛传入额头,这就要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