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碗茶还没有喝完,吴纲也没有打探出什么,秋月已经领着人冲了进来,径自走到这个桌上,朝典韦福了一个万福:“典将军,我是奉了小姐之命前面迎接神医的,不知道哪一位是神医?”
秋月的到来,让典韦放下了心,知道刘岩已经安全的到了将军府,便不再迟疑,朝吴悺儿一指:“这位便是神医吴悺儿姑娘。”
秋月一呆,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淡然的女人,这就是神医,不过既然典韦说了,秋月也没有不相信的道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秋月心中却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这个神医只怕是和将军关系不太一般,只怕回到将军府小姐可就有的烦恼了,迟疑了一下,还是过去福了个万福,恭声道:“神医,我接小姐担心将军,所以让我来将神医接回去,还请神医随我过去吧。”
吴悺儿刚站起来,却听一旁吴纲忽然插言道:“怎么,刘将军的伤都这么久了,难道还没有好吗,不是皇宫的太医也常过去给刘将军看病的吗?”
这个疑问盘旋在吴纲心间,这些天皇宫的太医几乎隔三岔五的就要去给刘岩瞧病,只是那太医是董卓的人,吴纲几次三番的探听口风却不能知道什么,如今有请来了一位神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改不成刘岩是快要死了吧,吴纲心中不免幸灾乐祸的想着。
“吴大人可真是关心我们家将军呀,刚才没有看到将军,却又跑来拉住神医,哼,吴大人这番心思可真不容易呀。”秋月虽然是个婢女,但是所谓宰相门前九品官便是如此,纵然吴纲也是三品大员,秋月却还是敢冷嘲热讽的,丝毫不顾忌什么,也由此看得出董卓的权势究竟有多大。
吴纲脸色一变,不管心中如何生气,但是却不肯与一个婢女计较,否则传扬出去怕是颜面扫地了,眼见吴悺儿与典韦已经站起来要走了,也赶忙站起来朝外走去,还一边朝吴悺儿和典韦抱了抱拳道:“今天真是可惜呀,还不曾与典将军多说几句呢,不想典将军就要走了,看来想要请典将军喝茶,却还有另找时间了,真是遗憾呐。”
典韦和吴纲打着哈哈,便已经出了茶楼,等秋月伴着吴悺儿上了马车,便辞别吴纲径自朝将军府而去,只留下一脸阴沉的吴纲自己坐在茶楼,几名仆役站在身边,将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可惜未能找到刘岩,难不成真的就没有去吗,不过吴纲也是心思缜密之人,将所有的事情想了一遍,却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可恨,留言一定是出去过了,而且是从外面呆着上回来的,不然都这么多天了还请个什么神医,要死也早死了,真是可惜呀,可惜不曾抓住刘岩的把柄。”
半晌,吴纲才恨恨的离去,只是却不肯回家而是直奔皇宫,吴纲乃是天子刘协的近臣,自然是不用通秉,便镜子进了皇宫去见刘协。
玉华宫内,刘岩挥手让几名宫女太监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他和吴纲,不过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自在,此时阴沉着小脸,纵然还是那般幼稚,却很是有帝王的威严,朝吴纲摆了摆手:“又不是在朝堂之上,你就不用这么多凡尘俗礼了,事情办的怎么样?”
吴纲坐在一旁的锦墩上,只是一脸的无奈苦笑道:“陛下,臣无能,今天去了三趟将军府,都被董白耍泼给轰了出来,根本就没有见到刘岩,只是远远地看见了一个后身,还蒙着被子,又如何能甄别出是真是假,偏偏又不敢招惹董白,那可真是个泼妇,最近心情不太好,说不得就会拿剑伤人,臣无可奈何,便去了东门那边,将典韦给迎在了四季茶楼,不过他们却给刘岩请来了一个神医,说是华佗的徒弟的女儿,我估计这应该是真的,不过我便感到奇怪,只可惜没有问几句话,就被董白派人来给领回去了。”
“不用多费心了,朕敢打赌,这些天刘岩一定不在将军府,可惜了,我本来想自己亲自去看刘岩的,但是每一次都被董卓给阻止了,我一直就不明白,为何王司空也帮着董卓说话不让我过去,不然一定能揭穿刘岩的把戏,到时候定他一个欺君之罪,便可以让孙旭名正言顺的接手三郡之地了。”刘协恨恨的叹了口气,真是可惜呀,身为天子却是处处受到臣子的压制,怕是自己是自古以来当的最窝囊的皇帝了。
虽然刘协还小,但是眼光确实很准,这也是为何吴纲愿意心思他地的跟着刘协的原因,到时候一旦拥护有功,自己便可以位列三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可惜天子如今的权势实在是太小了,已经被朝臣们瓜分干净了,现在吴纲唯一的希望就是刘协的才智,只以十岁幼童,便在和董卓杨彪王允这些朝堂上的老奸巨猾的家伙们斗争,即便是你武钢也是自叹不如。
“那陛下打算怎么办?”吴纲没有太多的伤感,事已至此多说无用,关键是下一步怎么走。
皱着眉头,刘协一边沉思一边走回龙椅上坐下,幼小的身子和那张硕大的龙椅却不成比例,那一身黄袍穿在身上,锦衣玉带又是何其可笑,这正是刘协的心思,虽然贵为九五之尊,但是刘协知道,自己也是一个最不幸的帝王,因为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自己去做,沉吟了很久,才忽然睁开双眼:“吴大人,我来问你,你见过那神医了,可觉得有把握让那神医反水,只要她能指认刘岩曾经出去过就行,你可以告诉她,我可以给她荣华富贵,可以让她从今以后都生活的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