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苦笑了一声,还真是没有办法,叹了口气,朝两旁的兵士们一摆手:“都把刀枪放下,刀枪是指着敌人的,而不是对这咱们的乡亲们的,行了,都退下去吧。”
看着近卫们和那些兵士们不轻不远的收起刀枪,刘岩才前走了几步,径自站在百姓们的面前,朝百姓们一抱拳道:“乡亲们,大家不要激动,咱们有事情可以慢慢说清楚,今天我刘岩在这里给大家做一个保证,只要你们有冤屈,那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但是轻大家不要擅闯军营,那可是大罪。”
话音落下,刘岩扫了百姓一眼,便找了几个看上去德高望重的长者道:“几位老人家,我看你们应该都是镇上德高望重的长辈,便请你们把事情给我说一说吧——”
其中的一个老者点了点头,与另外几人对望了一眼,便走到了刘岩身边,巍颤颤的拱了拱手道:“这位将军,我是这小杨镇上的里长魏焕,我们来这里绝不是故意生事来的,看将军知书达理,一定是个讲道理的人,那就请将军为我们做主,你手下的一个将官在我们镇上将杨大狗家的婆娘给奸污了,若是这样我们也不敢来闹事,但是没想到大狗他婆娘想不开,竟然上吊自尽了,如今留下两个还不会走路的孩子无人照顾,您说我们又怎么能不来讨个公道——”
刘岩心中一哆嗦,看看百姓后面的车上隐约的好像是躺着一个人,上面盖着一个草席子,看来并不像是作假,心中一动,便径自走到了那车旁,旁边还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跪在地上哭泣,刘岩叹了口气,伸手掀开草帘,果然,车上躺着一个女人,脸色已经发青,双眼张着,舌头吐了出来,颈间有一道勒痕,显然已经死的透透的了,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难以遮掩的住身子,一直裸露在外的乳房,上面满是青紫还能看到一排牙齿印,寒风吹起,破烂的衣服被掀开,女人的下面什么也没穿,神秘之处还隐隐的有一丝血迹,如今再看这女人,那双空洞的大眼睛仿佛是在控诉什么。
这女人长得不错,或者如果不是长得不错的话,还不至于遭此厄运,看看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明显的看得出是被打了,而且身上还有一道刀伤,虽然很轻但是还流出了血,不过此时已经干涸,刘岩深吸了口气,一把拉住男人沉声道:“你还能不能认得出是谁害了你媳妇?”
“我认得,我认得,就算是那畜生化成灰我也认得,这畜生把我绑在柱子上,非让我看着她奸污阿彩,阿彩不从,他就用孩子威胁她,就在我面前把阿彩奸污了,这个畜生就该把他挫骨扬灰——”男人已经有些疯癫,显然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不过这也难怪,任何男人都受不了有人在自己的面前奸污了自己的女人,还要让自己眼睁睁地看着,纵然在这个乱世之中,所有人的对这些已经麻木了,或者换一个场景,男人不在家,有人奸污了女人,或者女人就会选择隐忍,就算是男人知道了,也多半不会怎样,因为这是个乱世,乱世人不如狗。
心中怒火翻腾着,刘岩的脸色阴沉下来,这个凶手实在是畜生,竟然要守着人家的男人奸污这女人,要是不杀了他,别说无法和百姓交代,就是自己的良心也过不去,拉着男人便往军营里走:“你给我把这畜生找出来,我亲手还你一个公道。”
刘岩真是气疯了,心中的杀机迸射,再无其他想法,拉着那男人踏入军营,但是很快刘岩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今加上锦帆众的人,整个大营足有四千人,要是一个一个的寻找,就是一夜不睡也找不出来,不由得心念一闪,转身朝张辽道:“文远,集合所有的兵士,一个也不能放过——”
又想到会不会是锦帆众,心中虽然略一迟疑,但是又觉得如果锦帆众是这样的,那还不如没有,不管是谁一定要明正典刑杀一儆百,给百姓一个公道,咬了咬牙朝甘宁一抱拳:“兴霸大哥,麻烦你也将手下的弟兄集合起来,一个也不要少,由着老乡指认,不管是谁,只要是坐下了这等天人共愤的事情,那我今天就一定要还百姓一个公道。”
甘宁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将军放心,我手下的弟兄绝不会给将军丢脸的,他们都是跟着我许久的,虽然杀人放火都干过了,但是却从来不曾有人奸淫妇女,如果我手底下真的出了这种人,不用将军为难,我亲手将他的狗头扭下来。”
随即,集合的号角声想起,大军迅速开始集结,锦帆众站成一列,自成一个系统,三千凉州军也集合起来,结成一个方阵,就连刘岩的二百近卫也结成一个方阵在刘岩背后,所有人都站在大营外面的田地之中。
“文远,可还有剩下没来的?”刘岩沉声问了一句,只是却没注意到张辽欲言又止,只是半晌不见张辽回答,却不由得一愣望向张辽:“怎么了文远?”
被刘岩逼问,张辽终究是咬了咬牙:“将军,西凉军中原督军奋威校尉牛成此时还在帐中没有出来,我刚才叫他见他喝的醉醺醺的,我喊他还骂了我一顿,看来喝的是不少,可要再去把他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