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岩飒然走过来,牛成的一颗心都凉了,为何这些兵士不对刘岩下手,眼见着越来越近,就连程松也开始变了脸色,一只握着长剑的手不住的颤抖,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后心一凉,低头看去,胸口却有一支长剑透出,艰难的回头看去,竟然是一向亲近他的袁焕,不知何时到了他的身后,此时忽然出手刺杀了他,程松脸上抽了抽:“为什么?”
袁焕后退了几步,小心地防备着,却一脸的肃容:“程大哥,对不起,将军说的对,我们也有妻子儿女,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今日我纵然是身死,最少这里的百姓还能记得我,我你同样是死,确实留下一世的骂名。”
话音落下,袁焕忽然振臂高呼:“弟兄们,我已经杀了程松了,你们也不要在为了牛成拿出声卖命了,刚才将军说过既往不咎,你们还迟疑什么,你们想想牛成平时是怎么骑在你们脖子上作威作福的,张海,你忘记了牛成差点把你活活打死吗,不过是因为你看了他的小妾一眼而已,范纠,你再想想——”
一时间随着袁焕的喊声,刚才还酣战的兵士,一个个便没了精神,哪几个喊道名字的人,不断的被勾起怒火,缓缓后退而去,竟然不再理睬牛成的叫喊,慢慢地,五百多兵士都推开了,其实这些人也不是想为了牛成卖命,只不过是因为习惯于跟着主将而已,此时主将已经死了,自然也就没了在战下去的必要,一时间牛成又被孤零零的留在中央。
牛成一脸惊慌的看着离他远去的兵士,不由得破口大骂:“你们这些白眼狼,枉我牛家对你们这么好,你们——”
“你们牛家对我们好,我呸,你的堂弟还逼死了我的姐姐,我早就有心报仇了,今天我就为我姐姐先杀了你。”一名兵士忽然跃众而出,挺着长枪杀向牛成,一脸的狰狞。
“杀了他,想想平日里他是如何欺凌咱们的——”袁焕忽然高呼了一声,从程松身上抽出长剑,便冲了上去,既然要反了牛家,索性就反到底,跟着刘岩干下去,既然要跟着刘岩,那就不用想那么多,杀了牛成还能表忠心呢。
一时间牛成彻底吓傻了,竟然没有了拼杀的想法,下意识的转身就要逃,只要留下一条命,面子算个啥,可惜身后却是一片长枪耸立,逼着他根本无处可逃,牛成真的后悔了,为何当初不对这些士兵还一点,否则也不会众叛亲离,自己统领他们几年了,竟然不及刘岩一天,可惜此时已经晚了。
刚回过身来,一只长剑已经劈了下来,心如死灰的牛成躲闪不及,被生生砍去了头颅,临死前唯一知道的就是杀他的是刘岩,至于刘岩是何时来到身后他已经无从得知了,如果还有来生,牛成一定不会在做这种事了。
牛成的头颅飞转,虽然挣扎眼,却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刚好飞到典韦面前,典韦想也不想,猛地一拳砸出,只听‘噗’的一声,竟然将牛成的头颅砸的稀巴烂,鲜血四溅,一身都是,可惜典韦也不在乎,反而哈哈笑道:“到底晚了一步,不过我好歹给了牛成一拳,文远,兴霸,你们可待请我喝酒。”
没有人笑得出的,所有的士兵都畏惧与典韦的凶悍,就是张辽和甘宁也是一脸的苦笑,这下好了,谁也没赢,谁也没输,不过刘岩去也是笑着望着他们:“如何,算不算我赢了,是不是一人欠我一顿酒。”
然后三人呵呵大笑,只是典韦凑到刘岩身边,还想着沾点光蹭点酒喝,哪知道刘岩却是嘻嘻一笑,离得典韦远了一点:“典大哥,你要是不去洗个澡,可莫要靠近我,你身上实在是太脏了,沾了一身的畜生血。”
典韦一呆,一时间只有干笑不已,看来酒是没得喝了,不由得和朱奎三人对望了一眼,都是一脸的沮丧,只是无论如何不敢和主公抢,也只能看着主公下手,刘岩看着三人,心中没来由的一暖,不由得哈哈大笑:“今日杀了这畜生,实在是大快人心,今日我特许全军好好地喝一杯,不过谁也不能超过三杯,想喝够了不可能。”
架着望着那些还在惴惴不安的那五百兵士,脸色不见一点变化,微微笑道:“你们不用担心,我说过既往不咎就是既往不咎,今日一起喝一杯,不过谁要是喝多了,可是还是要挨板子的,别说我没有提前说。”
“袁焕,你今天做得好,从现在起,你就代替程松,为一军小校,给我带好了这些弟兄。”刘岩望着袁焕却是止住了笑容,一脸的肃穆,虽然这个好消息让袁焕振奋,但是却不敢多说,畏惧与刘岩的那张严肃的脸,不过也赶忙跪倒在地,恭声道:“是,将军,袁焕绝不会让将军失望的,愿为将军效死。”
随着袁焕喊出来,这边段虎和满宠不由得心中一动,也随着袁焕跪倒,一起高呼道:“愿为将军效死。”
“愿为将军效死——”三千兵卒一起随着主将跪倒,齐齐宣誓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