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奎脸色一紧,咬了咬牙应了一声,身上的杀气更浓了,但是半晌还是没有动弹,差点没把刘岩给气死,朱奎今天是怎么了,自己的话也不听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下不来台,就连身旁的典韦也是勃然色变,冷哼了一声,正要动怒,却忽然听见朱奎小声的问目赤:“目赤,那个——哪个是什么那胡塔呀,主公让我杀那胡塔,可是我刚才却没有记住那一个是——”
刘岩一呆,嘴角抽了抽,努力的憋住笑意,是在对朱奎没办法了,真是佩服朱奎,就没看到那一个哭的最凶,那一个再哪一个劲的磕头求饶吗,真是没眼力劲,不由得嘿了一声:“你看看那一个哭得最凶,那一个最害怕不就是那一个,再说你就是随便拽出一个去,我还能管你不成。”
朱奎一愣,不由得挠了挠头傻笑了一番,实在有点丢脸,既然主公这么说,便一伸手,便抓起哭得最凶的那女子就往外拖,这一动,那女人果然吓得是有些傻了,不由得高声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们是被派来探听将军底细的——”
“详细的说说。”刘岩不为所动,但是看着朱奎还要拖着女人哪敢外走,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朝徐庶一使眼色,徐庶点了点头,便一招手喊道:“朱将军,暂且留步,容这女人说说,看看她的话值不值买她的命。”
本来这只是最正常不过的了,但是哪知道朱奎竟然让人无语到一种无法抵挡的程度,回头看了看徐庶,忽然咧嘴一笑:“军师,你没听到主公的话吗,主公说话了,你们说什么我也不会听的。”
徐庶一愣,不觉的有些尴尬,却只有无奈的笑了笑,此时刘岩却不能不开口:“朱奎,我说你是傻呀,军师的就是我的话,叫你等一等你就等一等吧,那来的那么多废话,从近往后,军师的话就是我的话,如果我的话和军师的话不一样,那就听军师的。”
话音落下,刘岩忽然扫了张辽甘宁一眼,却扭头对典韦道:“典大哥,我刚才说的你可听到了,以后必须听军师的话。”
话音落下,刘岩也不管典韦狐疑的脸色,径自望着那那胡塔道:“说清楚点,梁魏究竟是什么人,你们又是受了谁的指派而来?”
“梁魏大人是梁氏家族第二十三代孙,我们都是从小被家族自各地挑选出来的,然后经过多年训练,受家族指派,然后再各位贵人身边刺探一下情报传回家族,家族再根据这些情报在决定是不是要投资这些贵人,就是这样。”那胡塔不敢隐瞒,毕竟事关生死,不回答就是死,回答了说不定还有些转机,当然那胡塔也只是挑着对自己有利的事情说,这样说毕竟不会引起太大的刺激。
刘岩嘿了一声,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半晌之后,才睁开眼睛低声道:“诸位听到了没有,梁氏家族,看来有心人可不少呀,咱们要应付的也不只是韩遂那么简单,而且这些家族也参加进来了,这些地方豪强的势力可不小,虽然不能对咱们形成根本的影响,但是却能拖住咱们的后腿,诸位以为如何?”
话音落下,朝朱奎挥了挥手:“把这三个女人带下去吧,没有必要再问他们什么了,小心给我看管着,要是让这三个女人逃走了,你可知道该怎么办。”
朱奎应了一声,便和目赤拉着三个女人出去了,自然有近卫去看管暂且不说,待朱奎出去之后,徐庶才叹了口气:“主公,看来凉州的情况比咱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咱们才来就已经被人盯上了,一时间也难以分辨的清这些人对咱们是不是有利。”
“利害之事不用多想,虽然这些地方豪强势力不小,但是你们放心,他们还不会公然反抗朝廷,如何运用全在咱们一念之间,这些倒是根本不用多想,关键是咱们打算如何对待他们,自己必须有个主意。我说说我的心思吧,我来凉州之前,就已经打好了主意,有两件事我是一定要推进的,其一是解放农奴,给他们平民的身份,从此脱离贱籍,第二,便是重新分配土地,所有地方豪强的土地都要收回来,然后统一分配给百姓,要让整个凉州震动起来,而这一切,便是从安定郡开始——”刘岩忽然坐直起来,双眼开始放光,这不是理想,这事必须要做的事情,想要拿下凉州必须依靠这些豪强,又必须依靠无数的百姓,特别是羌族,只有整合这些力量才能让凉州长治久安,才能覆灭韩遂和马腾的势力,将整个凉州纳入三郡的版图,有凉州支撑,才能依靠凉州,从三郡之地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