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这才松了口气,哪知道刘岩却忽然又说了句话,登时让甘宁有些傻眼:“兴霸大哥,穆海他们都已经战死了,纵然有再大的过错也不能对这些牺牲了性命的英雄在说什么惩罚,所以他的那一军棍就有我带她受了,我刚才让别人打我军棍,但是谁也不肯,兴霸大哥,那我就麻烦你了——”
这一下甘宁算是呆住了,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现在近卫营的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就是和仇人一样,要是自己在动手打了主公,那以后怕是永远也没有缓和的余地了,甘宁想起来心里就发苦:“主公,我打不是更不合适吗,你还是饶了我吧,看我这一身的伤,哪还有力气伦得起杀威棒,倒不如这军棍暂且先记下吧。”
哪知道话音方落,却听到远处有人大喝:“别打主公,我来带主公受着军棍——”
说这话,典韦便一路跑来,远远地就一脸阴沉的看着甘宁,心中想什么确实一看就知道,转眼奔到近前,站定在甘宁的身前,冷冷的嘿了一声:“甘将军,既然一人一军棍,不知道是不是你也包括你,要是没你的事,还请甘将军回去歇着,要是有你的事不如咱们俩互相打,要不然别人也不敢动手不是。”
“典大哥,你怎么和兴霸大哥说话呢,这和兴霸大哥有什么关系,你想什么呢——”刘岩呆了呆,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作为简直就成了一场闹剧,本来是想给近卫营一个警告,但是事情演变下来竟然成了这样,如此一来,近卫营和锦帆众岂不是更有问题了,再听见典韦的话,这简直就是无话可说了。
典韦闷哼了一声,却还是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甘宁,神色间说不出的怒气,却不知道是谁给典韦送去的消息,这边甘宁也只是一脸的苦涩,事到如今,甘宁也知道解释没用,再说守着这么多人解释反而显得心虚,自己本就是仰不愧天,何必在意那么多的看法,不过对典韦的做派却还是上了脾气,冷哼了一声:“那好,甘宁有错在先,自然该挨这一军棍,主公那一军棍我也代受了。”
“你凭什么代主公受着一军棍,那是我老典的事情,我与主公情若兄弟,自然是我来生受,来吧,你来打我——”典韦丝毫不让,冷着一张脸,先前的惺惺相惜一下子不见了,是甘宁将主公逼到这份上的,典韦不生气才怪。
看着典韦的模样,刘岩都不知道说什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一时间索然无味,重重的叹了口气:“算了,都算了,我本来是要给近卫营一个教训,明年的他们持宠而骄,谁的命令也不听,总觉得比别人多一个脑袋,典大哥,瞧瞧你的模样,这还有将军的样子吗,你和兴霸大哥置的什么气,所有的军棍暂且几下,都各自回去吧。”
一时间刘岩有些萧瑟,挥手将近卫营和锦帆众挥退,看着甘宁无可奈何地离去,一旁典韦犹自气愤难平,刘岩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这一次只怕是做了一件蠢事,从此近卫营和锦帆众怕是再也不能和好了,二者矛盾却是自己给种下的,看来你自己爸事情想得还是太简单拿了,以后在做事总要多顾虑一下才是。
有意不理睬典韦,希望典韦可以多想一想,但是终究典韦想得和他不同,最后刘岩解释了几次,典韦只是哼哈着,却不见一丝明白的迹象,最后刘岩无奈,索性将典韦也轰了出去,自己一个人躲在大帐之中胡思乱想。
过了不知多久,刘岩才想起去甘宁那里,见了甘宁,却见甘宁一脸的无奈,,刘岩也只是苦笑道:“兴霸大哥,我真的没想到会弄成这样,这都是我的错呀。”
“主公没错,是甘宁多想了,主公这件事情以后就不要提起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想想怎么应对韩遂,叛军现在只怕已经快要赶到临泾城了,一旦大军围城,咱们也就失去了机动性,要想和城里的文远配合确实多了许多困难,咱们要赶紧拿出注意才行。”甘宁不想再多说起这件事,心中也是郁闷无比,刘岩没有错,典韦也没有错,但是自己也没有错呀,近卫营骄纵势必会引起兄弟队伍的摩擦,这种事情处理不好,就会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自己有错吗?
刘岩如何不明白甘宁的意思,不提也好,以后再说吧,相信从今天开始,近卫营一丁会消停一些,苦笑着叹了口气:“兴霸大哥怎么想的,直说无妨,我还没有想这件事呢。”
“咱们剩下来的人手,如果强行奔袭叛军势必不可能,所以只能不断地骚扰,我有一计请主公定夺——”甘宁压低声音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