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忠还是很是不解,挠了挠头只是干笑,让韩遂无奈得很,叹息了一声:“就算是让刘岩呆在这里,一旦没有了咱们大军压境,到时候几个家族还不是要和刘岩死掐,没有这几个家族的支持,刘岩在安定郡也站不住脚的,可惜呀,这几个家族的胃口实在是越来越大了,我根本无法满足——”
话音落下,韩遂必须上了眼睛,心中一阵默然,这就是内外交困,内部各豪强都有自己的想法,一旦违背了他们的利益就根本不会听话,外面又有官兵围杀,加上各大家族的抛弃,如今粮草都是个大问题,金城三郡本就不是产粮大郡,又加上常年战乱,恐怕已经难以维持多久了,最大的隐患就是那几个家族,如果不是他们囤积粮食,又何至于落得无粮可征,现在临泾城几个县城落在刘岩手中,最少比在自己手里好受。
没有人知道韩遂在想什么,但二天一早,大军便开始拔营,随着叛军的动静,张辽心中却是一沉,根据传回来的消息,彭阳城差点城破,目赤战死,段虎重伤,守军几乎全军尽赤,如今也只有主公的四五百人守城,如今看韩遂大军拔营,只怕多半是去重新攻占彭阳城,但是只是依靠那四五百人,根本就不可能守得住彭阳城,想到这,那里还能坐得住,不由得长身而起,一脸的急切朝徐庶望去,便见徐庶也正犹豫不决,二人对望一眼,张辽深吸了口气:“主公怕是有危险,元直,你可能领一千三百人守住临泾城,我想领一千人去助主公一臂之力。”
徐庶松了口气,不由得苦笑了一眼:“文远,你开口的正是时候,刚才我还在想要怎么劝你才肯出兵,这不正好,临泾城交给我,如今临泾城的情况,我倒是有把握坚守三天,你马上去彭阳城,否则去晚了怕是主公要出问题,这可是犹豫不得。”
话音落下,张辽猛地一抱拳道了一声:“保重。”
便转身离去,却将朱魁死活留在这里,不过片刻,便已经集合了一千人马,从北门出发直奔彭阳方向而去,只于叛军像个不足三四里,偏偏叛军也是不停的催促军队,两边就像是在紧赶慢赶抢先一步便是胜利了。
其实不但是张辽感到纳闷,就是叛军将领也在纳闷,只是韩遂解释说要抢时间,不给彭阳方面做好防守,却让诸将赶到烦躁,最多不过可以分出两千人马去阻击这支队伍,纵然打不垮也绝对拖住他们的脚步,再说也不见得这些人就比他们厉害了,可惜韩遂死活不同意,让诸将郁闷得很。
一路急行军,或者因为地形熟悉,又或者是因为叛军押运着粮草,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有大车拖累,所以叛军的步伐终究是张辽慢了一步,等好不容易赶到彭阳城的时候,却只望见张辽已经领军进城了,城门关的严严实实的,在城外有泼了很多的水,已经结成了薄薄的冰层,看来是早有准备。
终于有人按耐不住,豪强费听寒愤愤的撩开了韩遂的大帐,双眼圆睁的瞪着韩遂:“大帅,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何刚才不让阻击那股军队,否则也不会让他们进城了,如今进去之后咱们可是要费大力气的,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
韩遂心中一寒,却没有戴在脸上,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费听寒:“怎么了,这么大火气,该怎么打仗难道还用你来教我吗,嘿,我自有我的道理,费听寒,以后要进我的大帐必须让近卫通禀,否则到时候可别怨我没对你说,哼,真是越来越张狂了,眼中还有我这个大帅吗?”
费听寒心中一凌,韩遂虽然常常挂着淡淡的笑,看上去并不是很冷酷的样子,更有一些书香之气,但是熟悉他的人却知道,韩遂的手段可是很冷酷的,要杀人从来不眨眼睛,所以脸上抽了抽,忍下一口气道:“大帅,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想不通而已——”
哼了一声,韩遂轻吐了口气,打量了费听寒一眼:“如今咱们损失惨重,这样吧,如果你能攻下来彭阳城,那么到时候彭阳就是你的,你为城主如何。”
可惜费听寒没有注意到韩遂眼中的那一丝嘲弄,还就真的吞了口吐沫道:“大帅,你说的可是真的,大丈夫一掷千金,我信的过大帅,那我以后就是彭阳城的城主了,哈哈哈——多谢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