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你若是有心放我亲人,又怎么会早早的做了那么多准备,装伤重待在大椅上迷惑于我,那大椅上的机关害死了我多少兄弟,还有那些火油,根本就是早有心算计我,到底谁无信义。”段煨高声咒骂,反正谁也不认为谁自己不对,错的都是对方。
刘岩也不甘示弱,这其中的对错总是要分辨清楚的,不然将来如何将此情呈于天子:“我呸,我算计你个狗头呀,梁今这狗玩意准备算计我,是哪个王八蛋和他合谋的,你若是不南下来算计我,我又怎么能算计到你,算来算去还是你先动了歪心思,真是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人,竟然还能说我。”
段煨气炸了肺,却又无话反驳,啐了一口:“刘岩,那你为何劫持我的亲人,难道也是我算计你在先吗,我会将此时俱陈于天子的,到时候看你如何分辨。”
“谁他妈的劫持你亲人了,我是被梁今这狗贼给骗到北地郡的,本来是想顺便将你的亲人送来,可是哪知道你这狗贼王八蛋竟然算计我,我若是不拿住你的亲人哪还有命在,我也会将此情通禀天子,让天子为我做主的。”刘岩也不甘示弱,不停的于段煨争执着,将来这些都是要说给天子听得,免得变成不义之师。
其实说到底,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是算计段煨的北地郡,一个是算计刘岩的安定郡东部,反正都有心计,此时不过争的一个名义,通禀天子之后,便能站在道义的高度上说话,再打起来就是有自己的道理了。
这一路上不停的对骂争执,谁也不服谁,就连双方的兵士都分不清究竟谁更占道理,怎么算来好像双方都在拼命地算计而已,只可惜好像段煨棋差一招,如今被刘岩算计了。
一路不知道奔出多远,知道战马跑的已经要挺不住了,速度越来越慢,差距却没有拉开,终于刘岩一声令下,近卫营顿时便站住了,只是段煨的亲人被压到前面,刀架在脖子上,逼得段煨也顿住脚步,实在不敢这样冲过去,不然乱军之中不管是哪一个亲人出点事都是承受不起的。
“刘岩,你放了我的亲人,我放你们离开,咱们就此揭过,我不去打你的安定郡你的主意,你也别来我北地郡,算是看在大家都是太师的部下,相互间也有个照应如何。”段煨冷喝一声,双眼死死地望着自己的儿子,如今真是后悔为何没有早点将亲人接过来。
刘岩抬头看了看天色,心中盘算了一下,从戈居过去二百多里便是参辔,而射姑山便在参辔的南面二十余里,根据情报参辔应该有三百守军,悴不及防之下拿下参辔不是问题,而此时王浑所部三千人早两天就从小镇出发赶往参辔一线,而根据自己一路奔来,差不多六七十里路,也就是就是说还有两天的路程才能到参辔,但是从明天晚上,在过一天的还剩下六十多里,而距射姑山却只有三四十里,只要晚上火光一起,周仓所部就能看到火光,到时候一夜的时间便能拿下参辔,随之与王浑的大军汇合,到时候便能将段煨堵在参辔一线,难以回返北部富平灵州一带。
也就是说自己只要支持这一晚上就行了,只是这一晚上确实真的很难挨过去,心中一动,便朝段煨喊道:“段煨,说真心话,你反复不守信用,我已经不能相信你了,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不比我走极端,我是绝不会伤害你的亲人的,只要我安全了,到时候就一定会放了你的家人的,正如你所说,咱们都是太师的部下,我也不想和你闹得太僵,你给我一夜时间考虑,咱们明天一早再说如何?”
其实段煨也不敢乱来,迟疑了一下:“那好,那就明天一早,但愿你说话算数,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这也好,刘岩松了口气,只是这一夜却要小心了,看了看已经神情委顿的段老太太,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迟疑了一下才道:“段煨,我是讲信用的,你的家人一定会还给你的,这样吧,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将老太太先送到你身边,还有你的大老婆也还给你,算是我的诚意。”
说吧,便让近卫放了老太太和段煨的正室,段煨果然激动不已,赶忙将人接了过去,算是暂时同意了刘岩的提议,天色渐渐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