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气结,刘岩却又说不出话来,本来要是帮他是情理不帮才是正理,你能强求人家帮你吗,刘岩还不至于这样无赖,虽然很想在周开那张胖脸上恨恨的砸几拳,但是毕竟刘岩还是忍住了,如今可不是和人生气的时候,但是周开不开门,自己以后的粮食又去哪里弄,而且所余之粮甚至不够赶到蓝田的,一旦没有了粮食,人心浮动,这些新近才投降的兵卒是必要的哗变,到时候可就麻烦了,而且待下去好像还需要很多天的粮食,自己却是在是要好好地想办法,但是对徐荣的部下势必不能攻杀。
深吸了口气,刘岩还是决定就此离开,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了,还能怎么办,心中一动,便准备离开,哪知道就在刘岩转身离去之际,一直坐在马车上看着的董白却上了脾气,重重的冷哼了一声,轻轻地从马车上跳将下来,提着棉袍就跑到大军前面,望着城头上的周开就高喝道:“姓周的,你可知道我是谁,我便是太师的孙女董白,今日便到了这杜陵,我军已经没有多少粮食了,你给我老老实实地送出来粮食,谁也不为难谁,要是不然你可别后悔——”
董白语带威胁,四号不将这周开看在眼中,不过这也是,董白自小骄纵,莫说是周开,就是董卓手下的这些中郎将校尉又有哪个能被董白看在眼里,就是满朝文武大臣,董白见到又会畏惧哪一个,想当初,董白十三岁刚进雒阳,可不是连当时的司空荀爽也是被骂的狗血淋头,却又能如何,直说多半是不予小姑娘计较罢了。
此时周开听闻城下的是董白,倒是不敢掉以轻心,毕竟他是徐荣帐下,而徐荣乃是中郎将,又是董卓手下,如何说周开也是董卓的手下,虽然因为徐荣在西凉军一系之中多受排挤,就连手下的这些小校也是深有同感,也是因此于其他的各军格格不入,更对董卓心有怨怒,这也是为何周开对刘岩厌恶的原因之一。但是此时董白在城下,周开到底不敢不小心应对着,只是朝董白抱了抱拳恭声道:“周开见过孙小姐,照理说孙小姐既然已经开口,周开若是再不照办实在是太不知好歹,但是孙小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是我周开不帮刘将军,只是我军速来部位太师喜爱,因此就连平日的军粮于军饷都拨付不及时,而且多有克扣,到我这里真的就不够吃了,若不是杜陵的百姓相助,我们也早就没有吃的了,所以还请孙小姐见谅。”
周开说的倒是实话,虽然不至于几天的粮食也拿不出来,但是确实不够他们吃的,因为随着太师的不喜爱,而徐荣又是辽东人,在西凉军这个体系之中深受排挤,同样是拨付军饷军粮,被人能有八成,徐荣这里最多不过五成而已,若非是徐荣平素对待将士们很好,笼络住了将士们的心,才没有出现过任何事端,否则换一个人就怕是早就哗变了,若说徐荣及手下不心生怨怒那也是骗人的,周开这态度也就不难理解了。
“白儿,咱们走吧,也别为难周将军了。”刘岩叹了口气,其实新中式知道周开所说的不假,也就不愿意于周开为难,只想着或许去徐荣哪里到时可以弄些粮食,上一次见面,徐荣对刘岩想到有好感,并不是因为留言这个董卓孙女婿的身份。
可惜刘岩却没想到董白的执着,知道刘岩此时困难,那还能呆得住,只是气咻咻的瞪了城头上周开一眼,哪管他是不是真的有困难,若是让董白说话,就算是你有困难却又管我何事,只是朝刘岩摆了摆手:“岩哥哥,你别管,看我自然有办法让姓周的把粮食送出来,瞧我的吧。”
刘岩还带说话规劝董白,哪知道董白却已经抬头望向城头高喝道:“姓周的,你给我听清楚了,你若是不给粮食可别后悔——”
城头上周开哼了一声,却想不出董白又能怎样让自己后悔,就算是此时攻城自己也不怕,刘岩也不过八百多手下,而自己有五百人,所谓兵倍四而攻之,刘岩根本不能攻城,难道还是会长安区找太师告状,若是那样,正好和同袍一起去问问太师,文和军饷军粮都和其他各军差了那么多,难道他们就是后娘养的不成,难道他们就不是西凉军的人不成,自己还能怕什么。
便是因为这些,周开只是冷笑不语,从城头上看着董白,爱咋地咋地吧,哪知道董白到是不会傻到那样子,反而是招呼春兰四女将棉被抱过来,底下铺上席子,便坐在那里不动弹了,就算是刘岩也不明白董白这是玩的哪一出,只是苦笑着过来相劝:“白儿,算了吧,咱们的粮食勉强能支撑到蓝田,到了蓝田我相信徐荣徐将军绝不会坐视不理的,再说周将军刚才所言却都是实情,何必为难他,去蓝田正好可以寻找典大哥。”
只是董白却是摇了摇头,重重的哼了一声,眼眉一挑,却望向城头上的周开:“岩哥哥,你就是心软,当真以为我不知道还有多少粮食吗,根本不够在撑两天的,又那里能挨到蓝田,更不知徐荣什么态度,既然岩哥哥手下的将士们都要挨饿了,那我索性也就跟着挨饿,于将士们同甘共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