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就见张瑜脸色一沉,只是洛寒却并不是那么畏惧,深吸了口气道:“将军,公子如今这样那也是咎由自取的,刚才在一家玉店看到一群女子,一个个生的好看,公子就动了色心,想将那群女子全部抓到府里来享受,只是没想到来人也不善,只是一个耽误,就涌出来几十名军汉,一个个身手矫健,虽然武艺并不高,但是训练有素,就我所见,将军手下最精锐的兵士也是大有不及,如果不是公子受伤,我当时就把那个领头的刺杀了,若是公子不是念念不忘那个女子的话,我又怎么会不能带着公子逃回来,即便是在半路上逃命,我几次要丢掉这女子,只是您这位儿子确实宁死不肯,还告诉我说,要是我丢掉女子,他就自己跑回去抓人,实在是不知死活。”
“住口——”张瑜再也听不下去了,洛寒这样当着他的面这样说他的儿子,却又如何受得了,如果不是顾忌洛寒的师傅,张瑜真想此时便将洛寒杀了完事,只是恶狠狠地瞪着洛寒,可惜洛寒却并不畏惧,只是心中也已经有些悲愤,自己可是已经尽心尽力的保护他的儿子了,实在是张瑜的儿子太不成器,否则怎么会这样,再联想到平日里这个张庆对自己的不尊敬,洛寒此时到时巴不得张庆死掉算了。
张瑜眼中的神色一变再变,到底并没有在说什么,洛寒并不可怕,但是真正可怕的是他的师父王越,号称‘剑圣’的王越,如果自己杀了他的弟子,就只怕惹怒了王越来刺杀自己可就麻烦了,那样自己可就睡不安枕了,半晌,重重的哼了一声,只是将头转向一边,犹自心中难消那股杀机。
眼光一偏,张瑜的目光落在了被捆在一边的春兰身上,不由得冷哼了一声,眼中现出一抹恨意:“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才害得我儿性命垂危,哼,贱货——”
话音落下,却猛地抽出长剑朝着春兰而去,眼中杀机迸射,手中长剑寒光闪闪,很怒之下早已经忘记了对与错,只将自己儿子受伤归咎于春兰的勾引,归咎于大门外那些人的狠辣,一切都是别人的错。
“将军,你若是杀了这女人怕是一场祸事,我逃回来的时候,曾经看着好像是徐荣手下的人马保护着那帮女人离开了,想必这女人与徐荣有什么瓜葛,而且你看那些追杀公子的人,绝不是一般的兵卒,只怕是那位大人物的护卫,而且我看这群女子之中有两位女子绝不是一般人物,那种气质绝或者只有宫中人才能培养的出来,若是——”洛寒想起刘颖,心中闪过一丝古怪,那个女人绝不是一般人物。
被洛寒的话说的心中们的歌一凉,张瑜皱了皱眉,心中也闪过一丝怀疑,再看眼前这个女子,虽然穿着婢女的衣服,嘴被堵上了却不曾说话,只见自己过来要杀她,不但不见一丝害怕,却仿佛有一丝喜意浮上眉梢,而且看神态姿容绝不是小家户的婢女,心中忽然一动,洛寒说的不错,或许应该弄清楚这女子的来历再作打算,不然惹来大祸岂不是悔之晚矣,毕竟张家还有有一个孙子,可不是没有后人值得自己不顾一切。
深吸了口气,过来将春兰嘴里堵得布扯了出来,还不等他问,春兰却已经冷冷的道:“要是你们敢碰我那就别后悔,你们家大业大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若是侮辱了我便是在没有和解的可能,我家将军绝不会忍受这种屈辱的,反倒不如杀了我来的痛快,或者还能说话,不然的话——”
“你是谁家的婢女,你家将军又是谁?”张瑜皱了皱眉,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这婢女宁可被杀也不肯被辱,而且张口就是她家的将军,敢称将军的最少也是校尉一流的,自然没有一般人物,再有那种精兵的,必然是掌权的人,此时冷静下来心中自然不会乱来了,正如春兰所说,家大业大,死一个儿子还有孙子,但是一旦真正触怒了真正的人物,自己便是大难来了。
但是张瑜如何也没有想到,春兰的回答却是如此的有震撼力,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说话的时候还是一脸的骄傲:“我家小姐是太师的孙女董白,而我就是陪着小姐一起嫁到匈奴中郎将刘岩府上的丫鬟——”
只听到太师张瑜就脸色大变,只觉得身子一软,原来这是太师的孙女的贴身丫鬟,至于刘岩反倒是不太在意,没有太师刘岩算什么,但是却不想后面还有更厉害的,只听春兰怒哼了一声:“你们家的畜生就然想将小姐和汉阳公主一起绑到你府中来一逞兽欲,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张瑜只感觉脑海里轰然炸开了什么,太师的孙女和汉阳公主,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那岂不是滔天大祸,太师有多疼爱他的孙女张瑜也曾经听说过,自己的晴儿要是真的曾经干过这种事,那岂不是死有余辜,幸亏没有把孙小姐抓来,不然那可就是灭门大祸了,但是心中到底有一丝怀疑,只是咽了口吐沫梗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难道董白小姐也来了蓝田,还有汉阳公主,莫非是刘岩将军来了蓝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