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刘岩倒是一笑,毫不在意的朝洛寒摇了摇头:“骂吧,不让他们骂,又怎么能够让他们消耗力气,等他们骂够了,你说他们会不会变得口干舌燥,到时候一跑起来会不会上不来气,嗓子里直如刀子在割一样?”
洛寒一呆,不解的看着刘岩,却听刘岩轻笑了一声:“记住一件事,每逢大事必静气,你以后还要令人去刺探情报,如果不能稳得住气,那不是很危险吗,再说骂我又不掉一块肉这怕什么,好了,安静的听一会把,以后骂声落下就是在咱们该走的时候了。”
或许是刘岩有意指点洛寒,刘岩的话让洛寒不由得仔细品味,每逢大事必静气,真是至理名言呀,洛寒算是将这句话记在心里了,忽然间就明白了刘岩的意思,不由得一阵激动:“将军,多谢你的指点,洛寒记下了,每逢大事必静气。”
刘岩哈哈一笑,看了罗汉一眼,真是孺子可教,战场上只有心情冷静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心中转过一个念头,却是轻声道:“你以为牛辅在等什么,不过是因为怕有埋伏,但是又不会真正的怕,如果我现在一旦后退或者关上城门,那么牛辅必然会挥军杀过来,牛辅所要的也不过是用最小的代价将我抓住而已,他还在等着他的那些援军合围过来,于咱们等的一样。”
护眼落下,刘岩便闭上眼睛,像是听戏一样,还不住的轻轻地敲打大椅,这种一切尽在掌控的感觉真好,让刘岩一阵心动,轻吁了口气,不免摇头晃脑的哼起了小调,却没有知道刘岩心里也是颇为郁闷。
不知道过了多久,西凉军终于骂累了,一个捂着嗓子不好受起来,有的干脆喊不出声音来了,这样扯着嗓子用力吼,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一般人也受不了,听见西凉军没了声音,刘岩忽然睁开眼睛,朝着西凉军嘲笑了一下,猛地站了起来,朝洛寒低声道:“走了——”
话音落下,刘岩转身就朝近卫营的弟兄跑去,转眼就是几十步,远远地牛辅看见了却是不由得一呆,等反应过来,不由得脸色一变,原来刘岩果然是在虚张声势,可惜此时援军还没有到位,只是也差不了多久了,心中一动,朝手下大喝了一声:“杀过去,活捉刘岩,其余的人一律杀无赦。”
六千大军如潮水一样涌动,却已经见到近卫营于刘岩已经从南门奔出,径自朝南面而去,直如离弦的箭一般,早就等待着这一刻了。
可惜在追起来显然是并不能安心,让牛辅脸色一变的是,刘岩于近卫营却是一人双骑,看来是打算好了长途奔袭的打算,这可就有点麻烦了,难免的援军还没有感到呢,这时候包围圈还没有成功,万一让刘岩逃掉岂不是麻烦了。
也不再想那么多,牛辅知道步卒绝对跟不上刘岩,索性放弃了霸陵城,然后只率领两千骑兵往刘岩追过去,将步卒留在后面,面对刘岩这点人,就算是两千人也足够了,心中却猜测其他的刘岩的队伍去哪里了,胡思乱想之间,已经追出了很远。
一路南去,往棋道亭而去,这一路上的敌人都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刘岩便快马加鞭,丝毫不停留,一路奔下去,便已经赶到了棋道亭,只是坐下的战马已经跑得开始喷着白气,有些吃不住劲了,于是刘岩便命人倒换马匹,接着朝杜陵方向而去,眼看着就要摆脱了追兵,就此在奔往长安方向,一切如预想的那样。
但是老话说得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没有一件事是一点意外也不会出的,偏偏就在刘岩自以为已经要安全的时候,变故发生了,远远地已经看到了胡先生于四百奇兵就在长门亭附近等着他们,就此汇合了,就能让胡先生引着牛辅朝长安而去,而刘岩确实要藏起来,然后悄悄地北上。
但是就在这时候,那只被刘岩先前杀败的大军,也就是赵广如今统领着的三千多人马却忽然出现,或许是意识到了什么,终归是赵广率军杀了回来,正把刘岩及五百骑兵堵在了通往长安唯一的一条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