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老乡,自然也不会有人真的要和他们分开,毕竟人多了也好有个照应,便一路朝太华山而去,路上到是也不忘了帮他们轮流抬抬,这一走,就走到了晚上,众人便寻了快背风的地方,然后找了柴火升起了火堆取暖。
可惜刘岩却依旧是命运多坎坷,这样也不是真正消停,哪知道就在刚刚安稳下来,却没有人发现就在暗处却有人窥探,过了良久,那人才悄悄离去,很快就到了附近的一个小村庄,进了一个院子,屋里面却又十几个汉子正坐着等着,眼见那人回来,扁豆站了起来,为首的一个青衣大汉沉声道:“老三,怎么样,可是肥羊?”
那老三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炕上:“大哥,我刚才看过了,就是写去华阴毛皮子的猎人,这点眼力劲我还是有的,他们那身装扮那模样绝对错不了,我就说这绝不是肥羊,不然谁会跑到咱们这穷乡僻壤的来。”
青衣大汉脸色阴沉下来,瞪了老三一眼:“少废话,兄弟们,抄家伙吧,要是再不做他几票,咱村里可就要断粮了,容不得咱们挑肥拣瘦的,不过这次记住了,他们也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咱们虽然干这买卖,但是要给人留个活路,不能杀人,不能将他们全部抢光,总待给人家留点生路,行了,走吧。”
一群人便拥簇着出了门,只等一出村子,便都带上面巾,将自己这的严严实实的,然后朝着远处摸去,不知多久,终于到了火光传来的方向,而此时,这些猎人才搭着老皮袄正在困觉,好歹的给刘岩身上也搭了一件,那猎户父子俩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水,和一个陶罐,正给刘岩煎药,三碗熬成一碗好像是通例。
“爹,药熬好了。”小儿子招呼了一声,将药汁倒出来,小心地端着朝刘岩走过去,幸好有这药,要不然只怕刘岩病都要病死。
老爹应了一声,起来将刘岩扶起来,然后和小儿子给刘岩将药灌下去,摸了摸刘岩的额头,脸上却有些担忧:“这人烧的厉害,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哎——”
将刘岩放好,又给刘岩搭上了皮袄,父子俩默然相对,只是想起了已经死去的大儿子,默默地半晌,却忽然听到有声音,不免脸色一变,这动静绝对是有人在靠近,这些猎人都是很机警的,十几个人的动静那里能瞒得了他们,只是为了熬药,为了不打扰其他人,父子俩却是于其他的乡亲离得有二三十步外,正因为如此,却是在那帮匪人的包围之外,眼看着一帮匪人为了过来,父子俩脸色大变,便惊呼道:“有匪人——”
话音落下,只见十几个匪人拿着刀枪朝他们望来,父子俩对望一眼,知道要糟,再也顾不得地上的刘岩,惊呼了一声,拔腿就朝远处逃去,毕竟刘岩只是无意救下的,他们绝不会为了陌生人让自己陷入困苦之中。
眨眼间,父子俩已经跑了出去,匪人在想追却追之不及,再说已经被围起来的那些猎户,猛然间惊醒,却发现几乎是刀枪加身,大部分已经不能反抗了,只有一两个还来得及爬起来,趁着还没有被控制,便自顾自的逃了开来,剩下的六七个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刀枪加身也不敢反抗,只是任凭那些人将辛苦了一个月的钱抢走,不过倒是那些人还算得上有良心,还给他们留了一些,不至于一点也不剩。
将这帮猎户放走,匪人们清点了一下,才发现这一次倒是抢了不少,不过心中毕竟还是有些愧疚,这些人其实原本都是良家子弟,只是为生活所迫,这才会做起这没本的买卖,但是毕竟还是良家子。
“大哥,这里还有个快死的人——”一名匪人招呼了一声,在哪里小心地打量着刘岩,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青衣大汉走过来,朝刘岩看过来,却是一呆,这却有些难办了,那些人被吓走了,但是这个昏迷的人要是没人管,那就只能死在荒野之中了,寻思了一下,却只能苦笑道:“还是把他抬回去吧,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人死了吧,不然心里会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