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泪水有流了下来,正当董白案子伤心的时候,却忽然又兵卒打断了董白的追忆:“夫人,魏太守他战死了——”
董白一呆,脸色一紧,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魏宠战死了,董白心中闪过的并不是悲戚,反而隐约的有些高兴,这时候战死对于别人可能都是一场悲哀,但是对董白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因为像魏宠黄泽张莱宋轩这些都是刘岩留下的老臣,董白根本就掌握不了,或者说这些人在刘岩死后所效忠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而不是董白,虽然对她很尊敬,但是董白知道自己说过的话并没有人真的太在意,就像刚才魏宠竟敢下令强行将董白送上马车,虽然是一番好意,但是董白心里也不舒服。
而魏宠一死,此时又是四面开战,这里除了黄泽之外,其余的人就能有一个能参议军机大事的人,而黄泽此人颇为识时务,自己可以借这个机会安知自己认为可以掌握的人做朔方太守,借此加强对并州的控制,不然等陈宫徐庶他们回来,那里还有自己说话的份,当然董白还不会傻到真的流露出高兴来。
“魏大人战死了,他在那里,带我去看看——”董白身子晃了几晃,或许是起的太猛了竟然有些头晕,幸亏春兰四女赶忙将董白扶住。
随着兵士的引领,董白一路走到校场那里,魏宠的尸体就安静的摆放在那里,到了此时魏宠还睁大了眼睛,空洞的凝望着天空,显然死亡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期望的,又或者没有看到胜利而不甘心。
“魏大人,您怎么就这么走了——”董白知道此时自己该做什么,微微酝酿了一下情绪,便哭了出来,当然只是轻轻地抽泣,来表现自己跌悲伤也就够了:“魏大人,您和黄大人都是岩哥哥留下的老臣,并州还指望着你们来维持,您怎么就这样走了呢,您如何对得起岩哥哥,如何能放得下朔方几万百姓,魏大人——”
董白哭着哭着也就变得心里真的有些难过了,一时间让周围的官员百姓一个个都是很难过,有的人竟然也开始抽泣,看着董白双手轻轻地划过魏宠的双眼,耳听董白叹了口气:“魏大人,您安心的去吧,我们已经胜利了,您放心,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让朔方郡落在鲜卑狗贼的手中,你的大仇我也会为你报的,您就放心的去吧——”
果然随着董白的手划过,魏宠还真的闭上了眼睛,仿佛真的安心的去了,董白抹了抹眼泪,轻轻地在春兰四女的扶持下站了起来,然后目光落在黄泽身上,深吸了口气高声道:“黄大人,董白秉承岩哥哥的遗愿,请你现在就去准备,为这一次守卫朔方,守卫咱们的家园的这些英雄建一座坟陵,并立一座碑文,将魏大人以及所有战死的英灵的名字都镌刻在上面,让并州所有的百姓都能记得他们,不会忘记了这些英雄,同时按照士兵的抚恤对他们的家中进行抚恤,另外统计一下家中青壮全都死去的,有府衙照顾那些老人和孩子,决不能让这些英雄流血又流泪,岩哥哥是这么教我的。”
开口必称岩哥哥,一来是董白真心思念刘岩,二来是董白要接着刘岩的名字让自己的意志贯彻下去,借此掌握并州,为了自己腹中的孩子奋斗,免得并州旁落,即便是董白也感觉的出来,如今并州隐隐的究竟闹分裂的迹象了。
其实这件英雄碑的事情还真是刘岩给董白提过的,当时董白还盛赞刘岩的想法之奇妙,毕竟那时候没有人会记得那些兵卒是谁,这就难怪并州百姓和兵卒都拥护刘岩了,而董白正是借了刘岩的做法,收拢朔方百姓的心,以及这些官员们的心。
对于董白的做法,黄泽自然不敢有一点的想法,这一手确实是主公做出来的,董白没有说一丝的谎话,黄泽自然满口答应下来,正要转身离去,哪知道董白此时却忽然猛地指着朔方郡的功曹橼陈中道:“黄大人,朔方百废待兴,不可一日没有人来打理,这样吧,就有功曹橼陈中暂代太守一职,处理朔方郡的事务,凡所属官员都记住了,一切等陈宫陈大哥回来咱们再议,陈中你若是有事情可以直接向我启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