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悺儿看着张浩,心中忽然一动,却只是咬了咬牙,感觉此人不似作假,骤闻刘岩的消息,竟然会如此的失魂落魄,一时间竟然兴起一股同情心,略一迟疑忽然开口道:“张浩,你等一下——”
张浩恍若未决,那里还听得见吴悺儿的呼唤,就像个傻子一样的依然朝外走去,要不是一名护卫眼见张浩不理睬吴悺儿的呼唤,心中哟木,伸手扯了张浩一把,可能一切都将发生改变,但是就是这一扯,却将张浩扯醒,却浑然不知到是为什么,也不见着急生气,只是迷茫的看着扯他的护卫。
“张浩,你说你是刘岩的暗间营,可能有什么凭证?”虽然心中相信了张浩,但是吴悺儿还是谨慎了一点。
此时张浩心神失守,若是平时,张浩还不会多说什么,更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此时偏偏感觉到没希望了,整个人就像是傻了一样,听吴悺儿问起,却是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上面刻着暗间营的字号,还有副统领的官位,再有就是刘岩镌刻得一个标记,看到这个标记吴悺儿却是一代,恍然间想起了当初刘岩也曾经在送给她的一本书上也镌刻着这个标记,正是刘岩自己独有的标记,吴悺儿此时哪还有不信之理。
眼见着张浩又要转身出去,吴悺儿猛地站了起来:“张大人,你切留步,我知道你是心中哀伤将军的故去,但是其实张大人不用多想,即便是将军故去了,但是并州还不会落在他人手中,如今将军留下一条血脉,并州还是刘家的天下,张大人又怎么会这样失魂落魄,如果张大人有心,我倒是可以帮你引荐董白,哎,她怀的也是刘家唯一的血脉,董白见到大人自然会很高兴的。”
吴悺儿的话让张浩猛地一震,将军有孩子,双眼不由得闪过一道喜悦的光彩,整个人登时也精神起来,猛地转过身来望着吴悺儿,一下子心中便吃下了定心丸,自古父子传承,只要刘家血脉不断,那么自己就还是有主子的,一时间心思活络起来,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迷茫,赶忙跪倒在吴悺儿面前,诚心诚意的拜了一拜:“多谢夫人指点,张浩谢过夫人,还希望夫人能够尽快安排卑职觐见董夫人,不然卑职的下属也都是人心惶惶的,有夫人这句话,我们也都安心了。”
吴悺儿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很不舒服,如果自己也有刘岩的骨肉该多好呀,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时间感觉到心累,叹了口气:“张大人怕是还要等一阵,董白北区北疆抵御鲜卑人去了,而卧来雁门郡本来是要去冀州的上艾,魏延将军那里去督战的,只是走到此处才知道太原的周勃和上当的焦干已经开始对雁门郡准备用兵,所以才停下来,要在此地与雁门军民一同守护并州,如果我侥幸不死,自然会帮你阴间的,但是如果我死在此地,张大人也只有自行去找董白了,张大人只需据实相告,到时候董白自然能够分辨,他可比我聪明了许多。”
说到此处,吴悺儿心中也有些不舒服,只因为董白而已,心中正胡思乱想,哪知道却忽然听张浩笑了:“夫人无需顾虑周勃与焦干,只要夫人有命,浩有办法不费一兵一卆就让周勃焦干退兵,那用的着让夫人亲身范险,若不然夫人要是有点损伤,卑职又如何对故去的将军交代。”
吴悺儿一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张浩,不费一兵一卒,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只是张浩说的轻松,对此事也不以为然,到让吴悺儿心中一动,赶忙道:“张大人,我如今正为了大军压境而犯愁呢,张大人如是能够退兵,我愿意在陈军师与徐军师那里保奏张大人,倒是说来听听。”
吴悺儿一脸期许的望着张浩,只是张浩却犹豫起来,为难的看了看左右,吴悺儿也是玲珑心窍,自然明白张浩的为难,似张浩这等人物,既然为暗间,那就是暗中活动的,一定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么多人自然是有些顾忌,如果不是吴悺儿是刘岩未过门的妻子,便是吴悺儿张浩也不会漏一点口风,明白这点,吴悺儿也不犹豫,朝左右挥了挥手,只是那些护卫还在犹豫,吴悺儿也知道护卫们的为难,便低声道:“没关系的,张大人确实是将军的属下,自然不会对我不利,你们只是出厅去就好。”
有吴悺儿的吩咐,护卫们也就咬了咬牙出了大厅,然后只是围着大厅,远远地直视着张浩,还生怕张浩对吴悺儿不利,当然张浩根本不在意这些,本就是理所应当的,小心地靠近吴悺儿,这才小声的道:“夫人,卑职手下在太原军中有一些人手,如今也拉拢了一些人,虽然不可能对战局造成致命的影响,但是若是只是纵火烧粮草辎重,却也不是难事,只要夫人有命,浩这边传消息出去,只是夫人可需要找个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