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显然威望还是很高的,那些年轻人被村长一阵训斥,果然赶忙松开牲口,抛弃了一些不是太重要的东西,抱起儿女直朝东山那边逃去,好在只有十几里路,相信也还能逃得了,只要上了山就不会被兵匪发现了。
看着年轻人都走了,张浩也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必须的,张浩还是愿意帮一帮这些百姓的,这都是新军的规矩,当然这不是暗间营的规矩,但是毕竟算是做了件好事,只是剩下来的却是轮到他张浩了,眼见着老村长意兴阑珊,张浩却忽然开口:“大叔,如今年轻人都走了,估计这那些畜生也快来了,如果看到年轻人都不在,至于会发生什么,村长可能比我更明白,恕我多言,相信并没有好事等着咱们,既然如此还不如给那些畜生点颜色看看,只要大叔有心,我倒有个办法。”
老村长一呆,不由得打量着张浩,只是略一迟疑,却不有的动了心,毕竟有大栓子家的遭遇,对张浩的话也不得不相信,不然也不会让年轻人都走掉,只是老村长还是迟疑了:“小哥,你有一身武艺,你看看我们这些老骨头还能做些什么?”
说着不由得一阵苦笑,只是却没想到张浩咬了咬牙,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大叔,害人不一定非要动武,有时候用药也可以,不瞒大叔说,我家老爷在阴馆城是有一个医馆的,这一次也是带了一些药材要运过去的,当时因为有一包砒霜生怕出事,老爷便让我在马上带着,如是大叔敢做的话,咱们就在村里的水井里将这包砒霜倒下去,咱们的仇也就报了,大叔觉得如何。”
老村长闻言脸色一变,在水井里下毒,那以后村里的年轻人回来可怎么办,不由得摇了摇头:“不成,这若是下了毒,毒死那些畜生到是无所谓,但是以后后生们回来了,他们如何生活,此事使不得。”
“大叔多虑了,难道还想在这里过下去吗,我是从美稷城过来的,那边可要比这边好多了,看病不花钱,孩子还可以免费上学堂,只要让村里人过去,那边还有赈粮,也足够村里人活下去的,阿登安顿下来,可以去官府申请田地,到时候在那边安家落户,却是绝不会遇到这里的事情,而且那边当官的也好,不会祸害百姓,又为何还要呆在这里受苦,大叔,想必也听说过那边的事情吧。”张浩见老村长迟疑,便极力鼓动他,若不是有些事情需要老头配合,否则那会费这精神。
美稷城,老村长想起这半年多一直听到的消息,好像那边传说的真的很好,听说已经有不少人搬过去了,好像获活的还不错,只是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好吗,毕竟背井离乡这种事情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况且事情关系到一个村子的人,万一没有那么好,这一个村子的人又该怎么活下去,很多事情没有想得那么简单。
看出了老村长的迟疑,张浩抿了抿嘴,心中忽然一动,却是吁了一口气:“大叔,其实您真的想多了,就算是废了这口井,大不了在打一口井,到时候新军打过来,还不是一样的生活,也不一定非要背井离乡,若是大叔还有顾虑,我这也就豁出去了,只要能给小姐报仇,我身上还有老爷让我保护的钱,便拿出来给村子里打井的费用,大叔您觉得怎么样?”
话音落下,张浩从怀里取出一个钱袋子,在老村长面前打开,里面有不少的大钱,都是一当百的,甚至还有两片金叶子,这可是不少钱呢,即便是村长也觉得见多识广,但是也是不由得怦然心动,如果有这些钱在打一口井倒是不是问题,但是,想到重重的后果,老村长还是迟疑了,只是瞅了瞅张浩没有说话。
张浩不会放弃,心中犹豫了一下,只是低声道:“大叔,你不用想的太多,那些匪兵之后,还有从马邑追过来的新军,虽然人少,但是只要咱们报了仇,想必也就让他们差不多了,安知不是新军获胜,我可是知道新军那边的军规很严,从来不祸害老百姓的,大叔您还顾虑什么?”
被张浩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说,老村长又想起了听那些过路的买卖人说起过,那边的新军真的不祸害老百姓,买东西都给钱,从来没有人欺负老百姓,这话不是听一个人说了,张浩其实说的也对,只要那些匪兵完了,到时候或者就是新军过来占领这一片,那么他们还用害怕吗,猛地咬了咬牙,还不忘了从张浩手中抢过钱袋子,用力的一点头:“那好,就这么干了,老朽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