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阴森森的话,不但让于诚一呆,就是阎立李纯等人也是不由得心中一惊,这一刻刘岩身上迸射的杀机让众人都感到有些畏惧,甚至经历过战场的姚辉也是脸色一变,惊异莫名的看着刘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刘岩身上多了一种让人畏惧的东西,只是却又说不出是什么。
于诚还要挣扎,哪知道鞠义眼见没有人在出来,脸色越来越沉,双眼之中闪过一道杀机,马鞭在虚空中打了个响声,随着响声而起,亲兵们动了,只是将弩箭对准了那些逃兵,不用鞠义开口,登时一阵机簧的响声,接着传来一片惨叫,那些逃出去的人都倒在地上,有几个侥幸不死的人,却是挣扎着要往远处逃去,却被亲兵纵马追上去挺枪刺死在那里,二十多条生命就瞬间没有了,剩下来的人一个个噤若寒蝉,只有刘岩抿着嘴不说话,脸色却是正常得很,眼中也很平和,早就猜到了。
看到这一幕,本来心中对刘岩还有些怨恨的于诚,一下子僵在那里,忽然请星期自己被刘岩拦住了,不然的话只怕那堆死人里也有自己了,不由得感激的朝刘岩望去,咽了口吐沫只是说了一声谢谢,却还是声音发颤,显然这一幕对他的冲击很大。
刘岩只是点了点头,声音不变,脸色平静的很:“我说过了,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不然不去除这些怕死之人,只要在战场上有一个逃走就可能导致全军的溃退,拘役将军是不敢冒这个险的,不过说实话,刚才若不是你最后关心我的那句话,只怕我也就松开手了,对人好一些是没有错的,于诚,以后记住了这件事,人的命运往往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间,你对别人好自然也会有好报的。”
说这话,这是因为于诚除了因为感觉刘岩不是一般人,还有些想法之外,却对阎立等人多有算计心思,这也是刘岩看不惯的,此时正好拿此事教育一下于诚,免得十个人还不能心齐,刘岩可不想自己的这一堆人里还有其他的意见,打仗的时候不能配合那就是死路一条,所以当这句话说完,刘岩又牛头看了看其他人,低声道:“如果相信我,以后就听我的话,我也希望能和你们一起活着回来。”
只是鞠义显然没有给他们太多的时间消化,将目光在他们身上巡了一遍,这才沉声道:“你们很不错,谁敢当逃兵就是他们的下场,不遵军令也是这样的下场,在休息一会,今夜还要赶路,谁要是再敢乱动心思,便是格杀勿论记住了吗。”
因为守着远处的一堆尸体,众人谁也没有心思说话,只是坐下来默默地休息,也不知多久,随着鞠义一声令下,大队又开始朝前奔去,好在鞠义并没有死命的催,这一路一只走到了天明,这才赶到一座小山下,所有人都累得个半死,鞠义才让众人埋锅造饭,然后就地扎营,说是让白天休息一天。
好不容易吃过饭,也不用人说,一个个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也顾不得还有些寒冷,甚至有的已经发出微微的鼾声,除了亲兵巡哨之外,所有人都睡了过去,折腾了一晚,实在受不了了,好在还有亲兵带了帐篷等物。
这一觉睡得很久,只是刘岩行阿里的时候太阳还在挂在天边,鞠义也没有催促他们赶路,显然是想等晚上赶路,想必鞠义也是担心白天会遇上公孙瓒的人马,毕竟五百人还多是新兵,根本就不堪一击,说不定只需白马义从五十人就能冲溃这些人,如果不是没办法,鞠义也不会随便将这些人拉上来。
刘岩猜中了鞠义的心思,此时的鞠义心中也很无奈,用这些前些天还是农夫的家伙,还都没有真正训练过几天的人,如果不是没办法,谁敢领着他们出去打仗,否则鞠义也不会只在晚上赶路,因为晚上即便是相遇,敌人不知情况的时候,最少还有回旋的余地,否则要是白天相遇了,那只有死路一条,看看这些兵不像兵民不像民的家伙,鞠义都有种想要吐血的感觉,换做敌人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终于天快黑了,鞠义才让众人起来生火做饭,趁着天没黑之前要吃饱了饭,否则天一黑再生火就太显眼了,吃饭也没有太多的动静,这些人还没有从昨夜的压抑之中解脱出来,只是默默地吃着饭,吃饱了就要赶路了,离着东武城越近就是离着死亡越近。
刘岩吃了口饭,也没有说话,只是忽然间感觉到隐隐的大地好像在动一般,或许其他人不会觉得,但是在大草原上拼杀了很久的刘岩却惊了新,这种动静很像是有大队奇兵从远处而过的样子,在大草原上刘岩只是学会了听声辩马,心中一动,佯装吃饱了躺下休息一下,却将耳朵贴在地上,隐隐的传来雷鸣一般的声音,果然是大队人马从远处过去,而且都是骑兵,虽然不能判断人数,但是怎么也不会少于千人,甚至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