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庆幸的是,敌人来势并不急速,好像只是慢慢地赶路,这几里路也需要一点时间,唯一能做的看来好像就剩下转移,但是撤不撤却不是他说了算,想到这不由得叹了口气,只是眼光扫过小山,却是心中忽然一动,朝姚辉等人低声道:“姚大哥,敌人很快就到了,除非鞠义将军肯撤走,不然就只有死战的下场,这样吧,兄弟们抓紧准备石块,或者能起点作用,一会要是接上了,到时候听我的话就行了。”
刘岩并没有打算却将这消息告诉鞠义,只是因为一旦说出来,必然会引起鞠义的注意,到时候身份一旦暴漏,可能就是无止境的追杀,所以刘岩甚至阻止了姚辉去给鞠义报信,只是暗中准备,好在不管做什么,那些亲兵只要他们不当逃兵就行,也并没有人来管他们,而刘岩他们准备石块也只是接着帐篷的掩护,并没有引起太多的警觉。
很快,马蹄声传来,终于探马赶了回来,几乎一路连滚带爬的上了山,直接抢进了鞠义的帐篷:“将军,不好了,有大队敌军赶过来了,马上就要到山下了——”
“什么——”刚刚醒过来的鞠义不由得大惊失色,此地的环境他知道,根本不适合作战,山坡平缓,虽然不适合马军,但是马军下马不也是步卒吗,这要是在此地打起来,莫说敌人人多,就是人少鞠义也没有把握。
从帐篷里冲出来,鞠义一张脸已经阴沉的怕人,只是沉声吩咐道:“把所有人都喊起来,谁要是敢乱立斩不饶。”
亲兵们急忙的去招呼各军起来,一时间营地乱成一团,即便是亲兵吆喝也不行,但是如果真要是杀人,难不成还将这些人全杀了不成,况且杀人定然会被敌人发现,只是一时间也没有办法,让鞠义心中大为恼怒,只是此时显然不是生气的时候,只是拼命吆喝着让亲兵将这些兵卒归拢起来。
等好不容易围拢起来,敌人的马蹄声却已经很清晰了,这些新兵一个个脸色发白,只是不知所措,幸亏鞠义还是很镇静的,如果不是这些笨蛋太慢的话,应该还能像西边的山坳里撤,但是现在显然来不及了,毕竟这些帐篷还李在这里,此时收起来显然不现实,鞠义叹了口气,心念一转,却只是吩咐亲兵将自己的榻搬出来,逍遥的躺在上面,然后就吩咐人点燃火把。
其实从刚才乱的时候敌人就已经发现他们了,也微微加快了速度,不过看着他们这样乱,却显然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也就不再着急,反正赶了大半夜的路也累了,没必要在和这些敌人在赶时间。
“把你们的被子全抱出来,投到半山腰上,准备火把,随时听我命令。”鞠义到底是一时英豪,却并不害怕,反而做起了疑兵之计,纵然吓不住敌人,最少也能起一些作用,随着就有亲兵领着新兵将被子全抱出来投下去。
只是这也不算,眼看着敌军就要到了跟前了,鞠义脸色不变,却低声道:“让人将所有的水都浇上去,千万不能出声。”
随着将水坛子扛出来,也有十几坛水,没人敢迟疑,只是闷声按照鞠义的吩咐将水倒下去,倒也是有规有矩,尽管一个吓得脸色发白,甚至全身哆嗦,有几个还下的将一坛子水给撒了,但是鞠义却脸色不变。
果然这些障眼法迷惑了敌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火油,到了山下,一位银甲大将一摆手止住了大军的脚步,坐在马上决定要不要动手,如果能够展开骑兵,他也就不会犹豫了,但是下马作战毕竟不是他们的长处,真要是万一是火油,那冲上去可就很危险了,就算是杀光这些人也是亏本的买卖,究竟该怎么做呢?
“下面的可是公孙伯圭,我乃鞠义是也,就为公孙将军武勇闻名天下,今日特来见识一番,只可惜手下兵卒皆是新兵,不足以于将军一战,鞠义也只能远远看将军一眼,将军果然如鞠义所想那般英武,实在让鞠义佩服呀。”鞠义坐在榻上,只是遥遥的举杯朝公孙瓒相敬,脸上确实一脸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