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火油运到了,朝里面浇火油,烧死这帮狗日的——”刘岩一声令下,却原来是李纯领着人运来了二十多坛火油,本是守城之物,此时却拿来烧人,自然有人扛起火油从门口的空隙里丢了进去,如此一来,让辽东兵彻底慌了神,在这兵营里,一旦起了火可是等死了,这可怎么办?
有的辽东兵眼见没有了活路,便不顾性命的朝外冲来,能杀死一个也算是够本了,免得被活活的烧死,他们宁可被杀死还来得痛快,当然也有犹豫的,直等到大火着起来,当然也有精明的,索性扛着床板将泥土石块垒起来的营房给撞破了,然后冲了出去,当然那都是少数,大多数的选择了拼命,只是冲过去便是一阵弩箭,虽然隔着床板伤不了几个,但是等他们冲过来,却是几十杆长矛从门口刺进去,就是刺不死他们,却也别想冲过来,然后就有人将火把丢了进去,登时间传来惨绝人寰的嚎叫声。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原本那个关着冀州军将领的屋子却不知何时也被人点着了,门是锁着的,人是绑着的,只是出了惨绝人寰的嚎叫声,却偏偏这声音覆盖了整个东武城,竟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也只有惨死的份了。
一个个营房都着了火,三百多人就被杀死的杀死,烧死的烧死,就算是有几个逃了性命的,但是却也出不去东武城,,只能藏于城中某处百姓家中,最后算计了一下,只有百十人辽东军逃掉了,倒是不少的将官却在外面,或者是花天酒地,或者是吃喝玩乐,倒是勉强逃脱了一条性命,只是一时间很彷徨。
军营的大火很快结束了,原本三百多条活生生的性命,此时却已经全都交代了,等冀州兵欢呼着要去寻自己的将军的时候,才发现那间关着十几名冀州将领的房间,竟然也已经烧成了废墟,这也是亏了公孙瓒并不相信冀州人,所以将屯将以上的将官全都关了起来,只留下普通的小兵,本来这样控制的确没有问题,这些小兵就是一盆散沙,奈何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忽然就冒出了刘岩这么一个将军,而那些惶然无主的冀州兵更是选择了服从刘岩的话,这才会造成今日的惨剧。
看着围拢在校场的五六百冀州兵,刘岩松了口气,东武城算是落在他手里了,可惜的是根本就保不住,看看那些茫然地冀州兵,刘岩登上高台朝他们望去:“弟兄们,不要慌张,那些不沾而降的废物死了也就罢了,现在马上开始整军,听我号令。”
然后在冀州兵迷茫的时候,刘岩便指派自己的近卫掌握了这支军队,只因为先入为主的因为刘岩是冀州军的将军,所以收编的过程并没有遇到一点意外,很快在近卫门的收拢下,这些冀州兵已经重新整编,随即大军开出,派出三百人去搜寻逃走的辽东兵一一诛杀,另外刘岩领着大堆去了冀州兵营,将先前迟疑的冀州兵强行收编了,有了其他人的榜样,这些冀州兵在没有将官的情况下,也都乖乖的接受了整编,打散了放在近卫门的手下,一时间拥兵两千,还有了二百骑兵。
刘岩也不敢多做犹豫,因为威逼广川的一万兵马,还有公孙瓒的近三千白马义从随时都可能杀过来,所以刘岩必须要尽快准备,可不想现在就和公孙瓒拼个你死我活,自然安排人去收拾辎重粮草,却没有想到此地的自重粮草却是真的很丰厚。
城门处的喊杀声已经销声匿迹,隋远和近卫傅刚也已经领着人将南北两城门的残敌已经肃清,将城门处的冀州兵已经收拢起来,整个东武城只剩下偶尔传来一声半声的惨叫声,那都是被找到的辽东兵,很多的辽东将官都被斩杀于街头。
大军被集合起来,除了分别驻守南北城门的,其余的人都在军营之中休整,很快粮草辎重也收集起来了,一切等待着刘岩的命令,探马已经派了出去,在接到没有发现敌军的情况下,刘岩一声令下,大军开拔,除了东武城朝俞城方向而去西去安平国自然不行,也只有朝东去俞城,背依青州,乃是公孙瓒袁绍都不能插手的,最少不会四面受敌,而这一去,却是搅动了天下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