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一呆,这也太脆弱了吧,幸亏不让他上战场,不然兵士们看到他也就没有了斗志,挑了挑眼眉,刘岩赶忙和郑博一左一右的将刘子惠扶起来,才知道刘子惠哆嗦成什么样,心中不由的大乐,将刘子惠交到近卫手中,这才笑道:“快把先生送到厢房休息,以后先生就留下了,记得把屋子收拾一下。”
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刘子惠算是缓过来一口气,扭头恶狠狠地瞪着刘岩:“无赖,莫要以为我是怕了你,大丈夫生有何惧,只是刘子惠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这口气就对了,要是咽下去不就死了,”刘岩嘿了一声,说话果然是气人之至,也或许是刘岩说顺了嘴,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了,打了个哈哈忽然笑道:“先生这样做就对了,凭先生之才这样埋没了实在可惜,再说了,这才像是一个有卵蛋的老爷们干的事,恩,先生是个纯爷们。”
刘子惠又是一阵头晕,在想说什么,却已经被近卫给架走了,大堂里只留下刘岩和郑博,此时郑博可是实在不敢招惹刘岩,这也太可怕了,郑博平生就没遇到过这样的人,眼见刘子惠留下成了定居,毕竟他了解刘子惠,向来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自然是绝不会再反悔,也就不愿意和刘岩多呆一会,赶忙抱了抱拳:“既然没别的事了,那老朽也就告辞了。”
说着就要往外走,刘岩还走了两步想要松松郑博,不过随即明白过来,却又伸手将郑博给拉住了:“对了,郑大人,你刚才是来干什么的呢?”
郑博一呆,刚才被刘岩的那一阵骂却把什么都忘了,自己刚才是来干什么的,呆呆的想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拍了拍脑袋:“哎呀,人老了记性就是不好了,是这样的,这不是眼看着好几天了,前几天不是有个商贾的女儿被你手下的兵调戏了吗,当时你打了那当兵的三十军棍,这不是那商贾感觉将军为他做了主,便托老朽要给将军送来三千钱作为酬谢,并在阳春楼摆了宴希望将军能够光临。”
闻言一怔,刘岩却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径自坐在了大椅上,有些烦恼的朝郑博摆了摆手:“算了,你回了他们吧,管理好兵卒不能骚扰百姓,原本就是我应该做的,又怎么能让他们在请我呢,要说清那也是我该给他们赔礼道歉才是,实在没心情去的,就麻烦郑大人在转告一声吧。”
刘岩的话让郑博却是一下子愣住了,没有想到刘岩竟然能说出这一番话,如果说原来郑博只觉得刘岩是一个专制的军阀,但是此刻刘岩对于一些东西的认知却是让郑博不敢相信,原来刘岩也有不错的一面,或许也是因为郑博本身就是个爱民如子的官员,不然换一个人也还心中骂刘岩娇柔做作呢。
不过刘岩烦恼的也没多一会,没等郑博再多想,刘岩就脸上泛起一股古怪的笑容:“郑大人,其实我也正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呢,从我进俞县开始,我就发现我手下的这些士兵总是会对一些大姑娘小媳妇的粗言秽语的,有的甚至还动手动脚的,我只是担心时间长了,早晚会出事,毕竟在这里也不是三天两天的,就算是一时间高压能压得住,但是时间久了,说不定就真的会出些事情,到时候就算是我要杀了这些人,那不都是什么也都晚了吗,对此事,郑大人可有什么高见?”
皱了皱眉头,郑博最大新的就是刘岩会纵兵祸害俞县,毕竟七年的县令,让郑博对俞县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对待这些老百姓就像是自己的家人一般,如果不是刘岩治军相当严格,郑博也根本就不会与刘岩虚与委蛇,此时刘岩所说,正是郑博所担心的,但是郑博却真的没好办法,刘岩能做的已经做得够好的了,比起原来的郡兵还要好,郑博都没有话说,就算是真的出了事,郑博也有理由相信刘岩也不愿意看到,就是想责怪刘岩都不行,毕竟郑博还没见过对老百姓不欺凌的军队。
只是想了半天,郑博也只是叹了口气:“刘将军,老朽对此却是毫无办法,甚至都不能在要求将军在严格一点,无外乎将军已经尽了全力,若是在出了这种事情,那也绝非再是将军之错了,如果真要说防着,那也只能是防微杜渐,失望能够不发生事端。”
郑博苦笑不已,其实也不出刘岩所料,不过刘岩就然扯起这个话题,那就一定是有想法了,郑博也明白,不就是让自己给他递一个梯子吗,这就给刘岩一个发挥的空间,果然,刘岩嘿嘿的笑了一阵,这才沉声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过却需要郑大人配合一下,给当个保人,我打算给这些兵卒找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