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岩根本就没有在意那一家人,心中只有对隋远对近卫的愧疚,否则也不会有此事发生,按照他的一贯做法,对待这种人,直接逼着那家人些文书,一切都了了,或者老太太还不用死呢,没想到一番苦心竭虑,忍辱负重的下场却是一条人命,何苦来哉。
这一晚,刘岩是喝的伶仃大醉,隋远这新郎官也喝多了,在酒席上又哭又笑,最后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反正最后是被人抬回新房的,至于那晚上怎么样了,事情这样也没有人去听新房闹洞房,不过冯秀兰那晚上传出过声音。
心情不好的刘岩在第二天早上醒来,整个人心情有些不济,吃过早饭,忽然就不想再等待,这样的日子让刘岩感觉到很厌烦,随即让人把硬把刘子惠给请了出来,然后将两千大军拉到城外,又搭起高台,随即取来刘子惠亲自镌写的袁绍罪书。
望着台下的大军,刘岩深吸了口气,走出这一步,从此就卷进了天下风云,是福是祸谁也说不清,但是此时刘岩主意已定,清了清嗓子高声念道:“承天之运,诉袁本初之罪,罪之一,为渤海太守,丢疆弃土,治下之郡为中郎将都亭侯公孙瓒所夺取,并因此威胁到冀州全境,以至于战乱连年。罪其二,失之治下,却不思夺回,反而西略常山国,屯兵中山国,其心可诛,其罪难容。罪其三,州牧韩馨于公孙瓒征战,保护治下之民,袁本初屯兵观望,不思报效,其意为何,韩为天子所设州牧,公孙瓒率军而来,已形同反叛,上不敬天子,下不尊百姓,袁本初屯兵观望,可与公孙瓒相合乎?眼中可有天子在上,心中可有百姓在下,如不能率军迎击公孙瓒,则齐心必为反叛,对天子更为大不敬。”
刘子惠手书自然是无话可说,刘岩暗自赞叹,这份诉罪书已经命人抄写了几十份,随着刘岩念罢,边有几十个骑兵一人一份,送往各地,冀州全境,青兖二州,豫州徐州幽州,只要传遍各地,袁绍不出,便做事了谋反之名,袁绍若出,便要与公孙瓒大战,不然难以字表,刘子惠这一手不可谓不狠辣。
至此,刘岩祭拜了天地,对兵士又是一阵鼓舞,留手千人驻守俞县,率千人往东武城而去,举起了迎战公孙瓒,救援州牧韩馨的大旗,从此搅动了冀州的风云,也让冀州从此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战乱。
这诉罪书据了刘子惠之名,有县令郑博之名,有刘二之名,合着一份刘岩的推荐书,上呈韩馨,荐刘子惠为清河国国相,荐郑博为清河国执掌功曹,又荐范统为清河国郎中令,又荐隋远为清河国都尉,如此清河王刘忠算是彻底失去了清河国的执掌权,当然刘忠也不在乎,毕竟清河国已经不属于他了。
当这份诉罪书于荐书交到韩馨手中的时候,已经自以为要败落的韩馨,都准备不顾属下反对,要将冀州牧禅让给袁绍了,但是此时却正好是韩馨督人去请荀爽的时候,只等韩馨看完这份诉罪书,荀爽也正好进来,还正为韩馨要禅让而感到高兴,哪知道韩馨却将诉罪书交给了荀爽,荀爽接过来一看,不由得脸色大变,哪还有心思于韩馨商议禅让之事,这诉罪书可是个大麻烦,弄个不好就会让袁绍成为谋逆之臣,竟不及理睬韩馨,便匆匆于高干返回了中山国。
荀爽一去,韩馨就是想禅让也无从准备,这诉罪书传到了长史耿武手中,耿武不由得拍案而起,兴奋的对韩馨道:“州牧大人,这可是个好机会呀,有了这份诉罪书,只要大人在坚持一阵,事情必然会有转机,到时候袁绍若参战,咱们正好固守魏郡,到时候看龙虎斗,州牧大人还担心什么,虽然甘陵失守,但是还有贝丘青渊平恩一线三万大军,如今刘二在公孙瓒腹部插了一刀,短时间内公孙瓒不会全力进攻,有赵浮将军,甩手下张郃高览鞠义诸将,相比守住贝丘一线却是不成问题,只待袁绍参战,那自然便有了转机,大人又何必心忧。”
韩新一代,自然听的书耿武话中的意思,也不由得双眼发亮,请铁青点了点头,至此有去了禅让之心,这个刘子惠呀,韩馨心中也不知什么滋味,只是叹了口气,又将那封荐书送给诸人,李历接过不由得哈哈一笑:“大人何必为难,就算是为难那也是清河王的事情,此时易尔,只需大人下一份召令,言此时战乱,清河王不在属国,大人暂为布设官吏,之后的事情就让清河王自己去说吧。”
“李大人此言可是有些诛心了,清河王乃是皇室宗亲,其中属国的事情,又岂能随便插手,不然那是不敬皇室的罪名,李大人其意为何?”一旁一只冷着脸不说话的郭图郭公则却不阴不阳的说出来如此一番话,却并没有按什么好心,只想将李历之言搅黄了,免得会徒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