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还没有迈进酒馆,就见一名兵丁一溜快跑便进了酒馆,径自跑到张飞面前,慌里慌张的道:“张大哥,大事不好了,早上抓来的那个崔韵,此时他大哥郡督邮崔廉来了,就在县衙大堂,可是来者不善,要县令大人交出那畜生,县令没答应,此刻警备轰出了县衙大堂——”
一口酒喝下去,张飞脸色大变,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猛地啐了一口,豁然而起,一巴掌排在桌子上,竟然将一张桌子拍的四分五裂轰然倒地,大喝了一声骂道:“直娘贼,敢来欺负我大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爷爷没去找他的麻烦,反倒被人欺上门来了,今日若是不打死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恶气,走,随我去看看——”
话音落下,张飞额随便将一些钱丢给店家,便大步走了出去,平原县谁不知道张飞的脾气,此时见张飞发怒,不少人便随着张飞的身后一起朝县衙赶去,而刘岩于众近卫也自然随着过去看看热闹。
不过片刻,张飞健步如飞便已经到了县衙,而此时刘备无奈于关羽已经去了外面,正站在琵琶湾边上,看着一湾刚刚探出头来的荷叶尖尖,兄弟二人都是一脸的苦闷,正不知如何才好,一边是仁义的名声,一边却是长官考核的督邮,或者说是自己的官帽。
却说张飞进了县衙,就被崔廉的几个仆人拦住,只是此时张飞盛怒,还有谁能拦得住他,随手抓住两个仆人,竟一抖手给摔出墙去,剩下的几名仆人一时间哪还敢靠近,眼看着张飞一脚踹开大堂的大门,便已经冲着崔廉而去。
此时崔廉虽然听见外面的声音,却还是没有动,只是一脸的不悦,只待张飞踹开门进来,才意识到了不好了,眼见着张飞气势汹汹的,不由得大惊失色,猛地站起来退后了几步,有些畏惧的斥道:“你要干什么,好大的胆子——”
“干什么,老子打死你,敢来欺负我大哥。”张飞怎会与他废话,上前抓住崔廉的衣领子便是两巴掌抽在了崔廉脸上,登时将崔廉打的懵糟糟的,一时间不知今夕是何年,随即被张飞像拖死狗一般,给直接拖出了县衙。
除了县衙,往东一转,便有一颗大柳树,树有一抱粗细,周围便是一个场院,张飞便将崔廉拖至此处,然后绑在了大柳树上,随手折下一根树枝,便狠狠地抽在了崔廉身上,只听崔廉一声惨叫,眼见张飞如凶神恶煞一般,哪还能顾得了脸面,只是哀求道:“饶了我吧,我绝不敢在找刘玄德的麻烦了,你别打我,我给你们道歉还不行吗,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
可惜张飞铁了心,根本不理睬崔廉的哀嚎,只是用柳条朝死里抽,直抽的崔廉惨嚎不已,却让周围的百姓看得过瘾,这种欺负百姓的坏蛋,真就应该打死,只是谁知道张飞下手无情,却是真的要把崔廉往死里打。
也是一名县里的兵卒眼见要出事,便一路飞跑到了琵琶湾边上,远远地就招呼刘备和关羽:“大人,大事不好了,三爷如今正在把督邮大人绑在了大柳树上,真的往死里打呢,我看那督邮大人怕是撑不了多长时间就要一命呜呼了——”
闻听此言,刘备于关羽脸色都是大变,心中又惊又急,赶忙跟随兵卒朝县衙东面的场院跑去,远远地就看到了围了许多百姓,耳中还听到督邮崔大人的惨嚎声,只是声音都已经变得虚弱,显得有气无力,看来张飞可是真的下死手了,准备将督邮大人活活打死,这还了得,可是一件祸事,惊的刘备于关羽赶忙分开人群,高声招呼张飞:“三弟,三弟,快快住手,这可使不得。”
说话间,便已经冲到了张飞身边,于关羽一左一右将张飞拉住,再望向崔廉,已经是一身血污,只是半死不活的喘着粗气,刘备心中一震,苦叹了一声:“这可如何是好呀,三弟,你可是闯了大祸了。”
“有何祸事,大哥,带我将这厮打死,出了这口恶气,咱们兄弟三人便去浪荡天涯,何必为了这屁大的小官,在此受人欺凌。”张飞可没什么当官的想法,大不了打死此人远走他乡,还能怎么样了不成。
看着督邮崔廉那副模样,刘备只是招呼人将崔廉松了绑,直接抬到了县衙,却已经知道此时无法善了,自己这县令再也当不下去了,在责备自己的三弟也无济于事,索性于关羽一商量,便将通关大印放在崔廉的身上,便就收拾了金银细软,兄弟三人便径自奔青州而去,准备去荆州投靠刘表。
再说崔廉被下人给抬了回去,便立刻将此事报于太守大人,太守自然是大怒,便上奏州府,便请令捉拿刘备关羽张飞三人,只是此时三人已经走远,却又如何再能抓得到三人,却不知被他逼走了刘备,却也从此成就了刘备的霸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