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真切,但是牛辅当时肃然一惊,猛地坐了起来,听着外面乱哄哄的,人嘶马鸣的,心中狐疑着,难道是这些兵士要造反了,想要趁夜杀了自己去投降,不然刚才的话——越想越觉得害怕,偏巧在此时,一名亲兵冲了进来,手中还举着长剑,牛辅大惊,想也没想,只以为是来杀自己的,猛地取过长剑一跃而下,趁着那亲兵没有反应过来,一剑将亲兵斩杀与大帐之中。
亲兵的惨叫传了出去,随即涌进来一帮亲兵,只是望着地上已经死去的同伴,眼中都是一片惊疑,眼见着牛辅剑下滴着鲜血,一脸狰狞的望着他们,亲兵们一阵惊恐,不由得朝后退去,可怜这些亲兵,听到炮声,还以为是有敌人要摸营,一个个举着武器要保护牛辅,刚才那亲兵就是进来报信的,哪知道却被斩杀,而牛辅此时更是朝他们逼来,一脸狞笑的吼着:“我要杀了你们——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亲兵彻底傻了眼,一阵惊慌,随着牛辅持剑劈来,亲兵也乱了,自然不甘心就此受死,若不是习惯性的畏惧牛辅,只怕就不是退后这么简单,但是当又有一名亲兵被杀之后,亲兵也怒了,吆喝着将牛辅围了起来,结果牛辅杀机更胜,一剑一剑逼得亲兵们红了眼睛,竟然于牛辅斗了起来,开始还都在意着,不敬牛辅的余威在此,但是时间久了那个还忍得住,竟然一名亲兵错手将牛辅刺了一剑。
牛辅更怒,大吼声中将那亲兵斩杀,终于亲兵也把持不住,一群人涌上来,虽然被杀了几个,却是一起出手将牛辅斩杀于此地,等牛辅睁着双眼,不敢的死在这里,亲兵们却又害怕起来了,于是便有人商量:“诸位弟兄,咱们已经将牛将军杀了,这可如何是好?不如索性割了牛将军的人头,一起去投了新军如何?”
亲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半晌,终于有一个屯将咬了咬牙:“想那么多干嘛,牛辅无情无义,将保护他的兄弟都给杀了,这几个弟兄死的何其冤枉,投降就投降,左右比死在牛辅手中的好。”
话音落下,当先上千,一剑将牛辅不能瞑目的头颅割了下来,然后拎着朝外面冲去,亲兵们也都跟着冲了出去,谁还敢留下来,转眼间冲到大营之中,经过刚才的骚乱,本来已经平息下来的骚乱,随着有人发现亲兵们提着牛辅的头颅,便有开始动乱起来,惊呼声连成一片,只是有人喊着:“牛将军被杀了——牛将军被杀了——”
终于有小校将这些亲兵截住,眼见牛辅被杀,不由得大惊失色,便要挺枪将这些亲兵斩杀,哪知道已经陷入疯狂的亲兵,自然杀了牛辅就知道不争命是活不下去的,结果一拥而上,将那名小校给杀了,于是那屯将还拎着牛辅的头颅,一边跑一边还吆喝着:“牛辅已经被杀了,不想死的就随我去投降——”
听到牛辅死讯的兵士们开始傍徨不知所措,也有不甘的兵士随着他们去投降,一时间越聚越多,反而让剩下来的兵士更加害怕,牛将军都死了,他们该怎么办,以后岂不是再没有人管他们,要是新军冲杀就只有等死了,还是投降吧,于是越来越多的人随着他们去投降,等那些亲兵冲到漆恒城下的时候,断断续续的从牛辅大营过来都是乱兵,那屯将只是奔到城下,将牛辅的人头高高举起:“城上的新军弟兄,牛辅的人头在此,我们是来投降的——”
哨兵看着敌人大队冲过来,只是守城的王宽看得出敌人很不对劲,莫说是攻城,就算是做什么,也没有这种乱七八糟的阵型,沥沥拉拉的不断,从大营一直延续到了漆恒城下,看看那屯将手中果然是牛辅的人头,不由得心中一惊,却不敢擅作主张,朝那屯将高呼道:“城下的弟兄稍等,待我现在就去回告将军,一切自然有将军做主。”
话音落下,便命人去将刘岩请来,自然有兵卒匆忙忙的朝县衙跑去,果然将刘岩从睡梦中叫醒,李艳还一副无奈的样子:“这样急乎乎的教我干嘛,该不会是敌人逃跑了吧?还是要打算攻城的?”
“将军,牛辅已经被人杀了,此时有人举着牛辅的人头在外面等着呢。”兵卒也不敢进来,只是在院子里用尽力气大吼,刘岩倒是听得真真的。
“什么——”刘岩一待,果然遂了自己的心愿,牛辅死了,不由得心中一动,便安排刘颖在屋中休息,自己披上衣服就奔城头而去,果然在城墙上看到了那屯将举着牛辅的人头,应该是真的吧,不然哪里去造这么真的头颅来。
心中一转念,这才咬了咬牙,招呼已经随来的近卫,然后打开城门冲出去,敌人并没有动弹,反而老老实实的跪在城下,举着人头等着刘岩接受他们,刘岩不敢乱靠近,吩咐近卫去将牛辅的人头拿来,一看之下,真的是牛辅的人头,这认不错的,刘岩可是对牛辅记得很清楚,然后仔细询问了一下过程,刘岩这才相信,便命札木合令人将这些兵卒收拢。然后将他们安置在西城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