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开始发放粮食,百姓们见过刚才的血腥,可知道这些当兵的没有善类,自然也不敢乱,尽管饿的不行了,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排好队,等待着当兵的一点点的发放干粮,终于不用挨饿了,能活下去了。
只是新军在行动,西凉军却只是沉默的呆呆的站着,惹得甘宁大怒,飞起一脚将一名西凉军踢了个跟头,只是张着嘴咒骂道:“都他妈的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给那些降兵准备干粮,收缴他们的武器,把他们看押好了,你们他妈的不是新军呀——”
被甘宁一骂,这些人反而不在担心,一个个动了起来,都不由得松了口气,原来甘宁将军并没有轻视他们,只是那些犯了军规的家伙活该而已,其实这也是甘宁心细,察觉到西凉军的将士有些不对劲,但是此时跟他们解释反而没有用,这一句骂西凉军的将士们反而更容易接受,不知不觉的侵袭才是最让他们松口气的。
至此高平城算是彻底陷落,甘宁徒步走进有些破败的高平城,却只见到就在城门口,吴兰却已经自尽于此地,此时只是坐在城墙根下,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痛苦之色,让甘宁不由得叹了口气:“真是好汉子——”
叹息之间朝亲兵道:“将吴兰将军抬下去下葬吧,记得给他立个碑,以后也好让他们的后人也好来凭吊他。”
亲兵也不会迟疑,对于这种忠勇之士,就算是敌人,也会被人尊敬,况且虽然是敌人,但是吴兰无疑是一位好将领,爱护士兵,不会欺负百姓,城中的百姓还多念着他的好,这样的敌人也是值得尊敬的,纵然是两军交战各为其主。
城中很惨淡很破败,几乎已经看不到能吃的东西,树上的树皮,墙角的青草,战马的残骸丢的各处都是,也的确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甘宁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阵苦笑,再走了几步,在一个角落里竟然发现了几具尸体,即便是见惯了死人的甘宁和亲兵们也是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吐了出来,因为这些死人身上的肉都被活活剜了下去,众人显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将他们都抬出去埋了吧,今夜就派人清理城中的尸体,请郎中对水井清理一下,免得发生瘟疫,哎——”甘宁叹了口气,径自折身回去,不想再转下去,发生这样的惨剧,好像和他的关系很深,毕竟不是他领大军围城,也不会发生这种人吃人的惨剧,只是这并没有让甘宁有多么难过和悲哀,只是心中不舒服罢了,两军交战容不得任何的仁慈。
至于以后的安排,就不用甘宁操心,第二天给了百姓一些救命的粮食之后,估摸着能够挨到麦收之际,这样甘宁也就放心了,当然吃饱了不可能,给的粮食也就是面前能够不饿死,需要在家鞋业蔡,但是即便是这样,后来高平城的百姓,却还是为甘宁立了一座碑,甚至甘宁发粮食的地方,百姓起了个名字,叫做活命台,一次纪念甘宁让他们活命,同是也记载了新军的军纪之眼,不会祸害百姓,这个碑上有甘宁的名字,以至于传承了千秋万代,却是甘宁始料未及的,当然甘宁也不知道这些。
大军一方面休整,一方面整编那些降兵,没有几日,刘岩就率领大军归来,眼见刘岩无碍,甘宁就知道刘岩一定是有了一定的成果,果然二人见面,听刘岩将汉阳郡的情况一说,甘宁不由得脸上发燥,苦笑道:“主公,都是宁之罪,让韩遂竟然跑了,不然只怕现在不但汉阳郡已经拿下了,只怕金城陇右都已经拿下了,都怪我。”
刘岩哈哈一笑,只是轻捶了甘宁一拳:“怪你什么,多大个事,兴霸大哥别忘心里去,说实在话,是因为粮草跟不上了,我才没办法退了回来,只留下文远自己在那里抵挡韩遂,呵呵,看来麦收之前是要消停一阵子了。”
甘宁知道刘岩是为了宽慰自己,如果不是甘宁放走了韩遂,又怎么会是如今的局面,不过刘岩的话让甘宁赶到很窝心,就是这样的。
不过刘岩可没想那么多,这话音落下,便转眼望向庞统:“士元,如今大军在安定郡也呆不住了,我准备率大军赶回并州,只是有个想法于士元商量一下,我让兴霸大哥统领全军经临泾回并州,而我自己则打算走北边,去武威郡,顺道拿下祖历,既然马腾敢出兵翻我边境,那我也不能对不起他,所谓礼尚往来,三千大军足以,便要给马腾一个教训,也让他知道有些事情不应该做,正愁找不到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