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刘岩策马回了大营,只将珠宝留下,却用阴损的话语挑拨程银,财锦动人心,如果一箱珠宝摆在程银面前,程银都会动心,当兵吃粮,不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吗,刘岩这么阴损拿出一箱珠宝,兵士们男包就不动心,到时候那可是要命的事。
程银回了县衙,便是一直忧心忡忡,兵卒们望着宝箱眼中的狼光让程银感到担心,仿佛周围所有的人都在惦记,自己就成了那一箱珠宝,想到这,程银就不由得啐了一口:“刘岩你这个王八蛋,也太他妈的阴损了。”
可是骂归骂,程银也没有好办法,防着就能防得住吗,若是几十个兵士涌进来,自己还防个屁,乱军就能杀死自己,程银可不认为自己能够拼得过那么多的兵卒,轻叹了口气,心中有些凌乱,闭上眼睛,也只有自己在一边还觉得踏实点,只要有人靠近,程银就害怕有人会暗害自己,这也太难过了吧。
哪知道怕什么来什么,程银连饭都没吃,迷迷糊糊地坐在椅子上有些打瞌睡,但是就在此时,确有一名屯将,拿着弩弓悄悄地摸了进来,身后还有几名兵卒,这屯将咬着牙,一脸的通红,脚步很轻,生怕被人发现,看得出是很紧张的。
如果不是程银小心,只怕也不会发现有人摸过来,就在快要进大堂的时候,有一个兵卒不觉得脚步近了一点,见到旁边的亲兵,那屯将朝亲兵招了招手,做了个分钱的手势吗,然后朝亲兵们招手,犹豫了半晌,那些亲兵终于也加入了进来,谁是为了程银才来当兵的,拼死拼活的不就是为了挣点钱,好养活一家老小吗,有这个机会何乐而不为。
正是因为那个脚步一重,本来眯着眼睛的程银隐约的察觉到了,心中一惊,已经翻身而起,悄然的躲在了一个屏风后,果然过了片刻之后,就看到一名近卫先走了进来,这时候程银还以为自己疑神疑鬼,但是却见近卫回身招了招手,随即便有人摸了进来,竟然有十几个,让程银的一颗心朝下沉下,真的有人按耐不住了。
程银一开始愤怒,但是慢慢地就变成了悲哀,然后又化作恐惧,这些人是要来杀自己的,此时这么几个人,但是还会不会有人来,而且亲兵都背叛自己了,财宝果然有吸引力,程银心中一阵冰凉。
亲兵有走进内堂,看着整齐的床铺,知道程银不在,出来便有些懊悔,只是苦笑道:“我怎么就不知道程银出去了呢,这可怎么办?”
那名屯将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朝众人一挥手:“或者程银去巡城了,咱们去院子里埋伏起来等他回来。”
话音落下,一帮人就转出去了,屏风后面的程银此时心中哇凉哇凉的,刚才那些人的话已经让一切都很明了了程银也并没有跳出去斩杀这些图谋不轨者,因为杀了这一批,那肯定还会有一批,自己杀得完吗?程银心中担心的要死,自己该怎么办?看来想当一个忠诚之士并不容易,那必须有杀身成仁的打算。
待了一会,程银还是咬了咬牙有了决断,从后窗里翻出去,后面就是县衙的外墙,程银不敢走大门去,因为那里有人等着自己送死呢,便从外墙里翻了过去,趁着黑夜悄悄朝南门摸去,看来像报名,也只有开门投降了。
眼见着便到了南门,程银心中反而紧张起来,因为那里有几十个守城的兵卒,想要出城就要从这里过去,但是这些兵士会不会杀他呢?程银不敢决断,咬了咬牙走了过去,却已经将长剑抽了出来,耳听有兵士喝问:“谁——谁在那里——”
刀枪对准,弩弓也逼了上来,程银已经走了过去,正好与兵卒打了个照面,眼见着那兵士一呆,程银心中一狠,就看着兵士脸色不对,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走到兵士前面,程银低呼了一声是我,只看着兵士一呆之际,猛地挥动长剑,便将兵士斩于剑下,登时鲜血溅了一地。
“打开城门,谁敢杀我便上——”程银一脸的狰狞,让此时他已经看清了他的兵士们有些不知所措,将军疯了吗,慌乱之间,却是已经打开了城门。
眼见城门打开,程银不敢久留,小心地戒备着那些兵士,当然也没有人敢靠近他,只是一个个都多得程银远远地,因为在他们看来程银此刻已经疯了,其实绝大部分的兵士还没有想起过要杀了程银,毕竟积威于此,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大胆子的,眼看着程银出了城,就一路奔新军大营而去,看来祖历城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