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座小院子,被董白派兵把守着,而樊秀儿只是在屋子里无聊的瞪着眼睛胡思乱想,身上穿着绸缎的衣服,一盒胭脂就是她以前家里一年的开销,吃的也都是山珍海味,也吃过了人参燕窝,只怕华阴城里最有钱的人也过不了这样的生活,但是樊秀儿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的确这是她期望的日子,锦衣玉食,绫罗绸缎,但是如今却被关在这里出不去,说好听一点像一只金丝鸟被关在笼子里,说难听一点,樊秀儿感觉自己就像一头母猪被关在圈里,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人给宰了。
不由得又想起了刘岩,早就看得出刘岩不简单,但是也没有想到竟然是并州之主,住在这里并州几十万的百姓,即便是在天底下也没有多少能和他相比的,手下那么多骄兵悍将,整个并州都是他的,樊秀儿有时候都感觉是在做梦。
有时候,樊秀儿就会在想,如果留言真的要了自己就好了,说不定也能混个诰命夫人当当,不过想到自己的身份却是一阵默然,便又想到,做诰命夫人不行,那就算是做个没名没分的小妾中还是可以的吧,最少也能荣华富贵,若是再能生个一儿半女的,岂不是也能母凭子贵——
有时候樊秀儿都暗恨自己,当初在黎阳,明明刘岩有些憋不住了,自己装的暗门子清纯,早让刘岩要了自己,岂不是一切都如愿了,现在想想真是后悔了,来到并州,尖见到的一个是太师的孙女,一个是汉阳公主,那才是刘岩的妻子,樊秀儿深深地感到自卑,别说做妻子,就是当个小妾,她的身份都不够,即便是做个伺候刘岩的丫鬟这身份都不合适,想到这樊秀儿心中就是一阵叹息。
会怎么对待自己呢,想到那个董白,樊秀儿心里就是一阵害怕,那一双眼睛扫过她,她就觉得全身冰冷,那绝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主,记得哪一天,,董白望着她的眼神到现在樊秀儿心中还有些后怕,到时那个汉阳公主和那个吴悺儿没有那么可怕,堂堂的汉阳公主也和自己称姐妹,樊秀儿心中就要有些激动。
那天汉阳公主来的时候,见到她只是喊着大姐,甚至的激动地掉了眼泪,感谢她救了刘岩,还说有什么要求她会尽量想办法,临走之际,还将自己从公众带来的一件首饰送给了她,可是当樊秀儿说想出去走走的时候,汉阳公主却是一阵发呆,最后长叹了一声,却只说她也没有办法,可怜汉阳公主也拿那个董白没有办法。
董白,那个太师的孙女,樊秀儿轻叹了口气,那个董白太厉害了,看来自己算是落在董白手里了,想到董白,樊秀儿心中就泛起一丝恐惧,只是这意思恐惧还没有过去,一抬头却发现董白竟然施施然的走了进来,樊秀儿脸色一变,几乎是下意识的赶忙起了给董白跪倒在地,董白毕竟掌握着他的生死,只要董白一句话,樊秀儿相信自己就可能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哪知道诚惶诚恐樊秀儿给董白跪倒,在樊秀儿觉得很正常,因为已经跪过几次了,樊秀儿觉得很正常,但是董白脸色却是一边,平日里,董白并不会理睬这种乡村野妇,当初这个樊秀儿来的时候,董白就是一阵厌恶,但是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却不行,因为刘岩就在她身后,当初董白有董白的思量,对于这个女人,董白并不喜欢,一个寡妇和刘岩呆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久,这女人还说她是怎么伺候刘岩的,当时董白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拿住这个女人,决不能让这个女人在外面乱说,不然对刘岩的名声不好,甚至一度动了杀心,但是最后终究放弃了,因为不是她一个人知道樊秀儿来了,否则董白也不会说出来的。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你可是岩哥哥的救命恩人,那里能给我下跪,那可是折杀我了——”董白有一丝慌乱,真的有些慌乱,刘岩就在身后,如是为此热的刘岩心中有了芥蒂的话,那可是得不偿失了,心念一转,竟然于樊秀儿一起跪倒在地上:“大姐,你这样白儿可受不起,你是我们的恩人,正应该我给你下跪磕头才是真的。”
樊秀儿不知道怎么回事,董白的前后变化太大了,大的让樊秀儿心中惊疑不定,一个头磕下去再抬起来,却见到刘岩正站在董白身后,皱着眉头脸色有些不予,没等樊秀儿反应过来,刘岩便已经伸出手,一手扯着董白,一手拉着樊秀儿,沉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记在心里就行了,哪用得着搞这些虚张声势的东西,都给我起来。”
刘岩开口,董白不敢违逆,不过也听得出来留言的不悦,这个樊秀儿,董白心中有些恼怒,却又不敢在此时表现出来什么,这不是故意给自己颜色看吗,董白知道刘岩已经看出什么来了,不然那张脸不会那么阴沉,只是此时刘岩却没有在理睬她,只是拉着樊秀儿坐下,不由得脸上露出笑容:“能再见到你真是让我高兴,这一路让你吃了苦了,不过你放心,到了并州就是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