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点了点头,也知道这些事情由不得他,虽然心中有些沉重,但是毕竟只要小心点,总是还有一线希望,终于从大营摸了出去,还特意换了一身黑衣服,甚至于只是藏了一把弯刀,连武器也没有带,万一被抓,只是装作儃石求部的牧民。
不说这亲兵去送信,大帐之中,众将都沉默了,明白札特究竟想做什么,但是却有人不明白札特为何会这样做,只是犹豫着看着札特,迟疑着道:“大王,既然你决定和儃石求联系,还为何要将儃石求的人送给刘岩?”
嘿了一声,札特将身子靠在大椅上,感觉到一丝倦意,这一天想的太多了,他不想走乌翰给他的路,所以有些事情终归是要一搏的,沉吟了一下,才低声道:“为什么,你们当刘岩就没有准备吗,这家伙几十里地摸过来,竟然没有被新军的探子发现,我总觉得其中有古怪,新军的探子可是很仔细的,我都没把握不惊动他们走着一趟,而且是大白天的,不管是有没有真的被发现,但是却要做足样子,如果没被发现的话,也不过百思一个儃石求的人,如果被发现的话,刘岩却不抓人,任凭他来这里那又是为什么,我想你们也都能明白,把那家伙送过去,最少能够表明我的一个态度,降低刘岩的怀疑,也许会给咱们创造一个机会也说不定。”
众人算是明白了,其实不看那封信也明白儃石求什么意思,所以札特才没有打开那封信,为了麻痹刘岩,札特有选择将那家伙送去刘岩那里,等刘岩接到人和信,就一定会降低对札特的怀疑,那时候才能多一些机会。
一时间望向札特,众将眼中多了一丝警卫,大王果然是大王,自然是不吝啬于赞美札特,可惜此时札特却没有心情听他们拍马屁,只是哼了一声:“现在还不是拍马屁的时候,库尔,你现在立刻会大王城,别人去我不放心,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潜回大王城,暂时先埋伏下来,联络族中的人,尽量的多组织人手,随时准备在城中接应,如果我能领大军回去,到时候接到我的命令就打开南门,如果我回不去,告诉库塔尔,一定要想办法吧族人带出去,能逃命的话,就一直往西,去大月氏的地盘,能保住族中的延续就够了。”
库尔一呆,却知道札特已经打好了最坏的打算,犹豫了一下,也不敢迟疑,轻轻点了点头,便低头出去了,这件事尽管有危险,但是他必须去做,为了族人,为了亲人,当然也可以伟大一点说是为了大王札特,不过这一点他自己也有些怀疑。
或者一切安排妥当了,札特松了口气,搏一搏吧,总好过等死,不能坐以待毙,将者两千人马全部葬送,这可是族中的希望,心中一动,又轻轻睁开眼睛,眼光扫了一下诸将:“你们先回去吧,回去之后,集合自己的部下,随时等待号令,我会让人吹响号角的,如果今夜安然度过,没那么明天尽量的里新军远一点,等儃石求和新军干上的话,咱们立刻撤退,回击大王城,希望时间上能够赶得上。”
“诺——”诸将一声应诺,各自回去等待,心中却不在那么彷徨,尽管新军给他们的压力很大,但是也不是没有机会,前后夹击谁说没有机会的。
不过札特可不这么想,那封信是告诉儃石求,只要明天儃石求先发动进攻,他就会在新军背后插一刀,不过札特可没有这个打算,只要儃石求动手,能将新军拖住,他会一下不动的立刻逃走,回去抢回大王城,然后带着族人西去大月氏的地盘,尽管可能会混的凄惨一些,但是总好过在大草原上等死吧。
儃石求这个蠢货,你要是远远地躲开该多么好,真以为刘岩是那么好对付的,和刘岩打交道多了,刘岩什么人札特清楚,那就是一头狼,任何人小看他都会浮出惨痛的代价的,既然明知道自己不可靠,札特知道刘岩并不相信自己会坐以待毙,那么乖乖的听他的话,却还是敢率三千人马入草原,而且还将自己安排在后面,这是胆大还是故意的等着自己犯错误,札特怀疑是后者。
刘岩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而且刘岩总会鼓捣出一些可怕的武器,到现在札特对拿下千弩车,还有那两个被封在箱子里的东西干道畏惧,那究竟是什么?札特不知道,但是一定是可怕的东西,刘岩竟然带来,到时候一旦发威,可能都会让儃石求部彻底灭亡,札特能够感觉到刘岩对付儃石求部的信心,有没有自己这两千人,那都不重要,甚至于自己成为新军的敌人这也不重要,或者就算是集合几个部落,拼凑出上万大军,也不可能会被刘岩看在眼中,又或者那正是刘岩希望的,刘岩倒吸有什么依仗?
这个问题始终困扰着札特,让札特心绪不宁,有时候想不顾一切的去打开那两个箱子,但是札特不敢,因为那是近卫营看着的东西,就是五百近卫英,札特都没有把握对付得了,不但是因为近卫营,那千弩车虽然没见过威力,但是札特记得刘岩的弩车,那就是一种可怕的东西,而这千弩车应该更可怕,这才是札特有逃跑心思的原因,因为札特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