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疑问董卓很快就给他解决了,见刘协收起虎符,董卓这才松开了口气,无论天子如何向,但是一些事情却必须做好,不能功亏一筹,略一沉吟这才沉声道:“陛下,如今你还年幼,定然会有人欺负陛下年幼,想要主掌朝廷,而且有些大臣和将领也绝不会老老实实的听话,即便是陛下有了这个虎符,西凉军中真正可用的人也不多,今日长安城中的张济,驻守上雒的徐荣,守华阴的段煨,这几员将领还可以用,特别是徐荣,这些年我一直故意排挤他,想必心中对我也是颇有怨言,只要陛下对他稍有宽容,徐荣必定会为陛下死而后已的,至于其他人如李傕郭汜等人,陛下不放这哪是先安抚着,等什么时候有了足够的实力,在夺了他们的兵权——”
说到兵权,董卓却是有了一个最大的担心,只是悠悠的叹息了一声:“陛下,老臣时日无多,却又一番话要嘱托陛下,如今天下乱象频起,起祸乱的根源就在于各地州郡官员,有全力组建军队,每个人都掌握着一只军队,这些军队虽然吃的是国家的禄米,但是却是只听命于各州郡的主官,如此时间已久,陛下如何还能掌控他们,权利的膨胀会让这些人慢慢地有异心的,陛下看看如今的天下就知道了,各方诸侯纷纷扩充兵员,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但是陛下的话他们听吗,为什么不听,就是因为有了军队,感觉有了资本,如今甚至训多州郡县的主官都不是陛下任命的,而是这些诸侯自行任命的,长此以往,这天下还是大汉的天下吗?所以笔下的当务之急还是收拢兵权——”
说着却又咳嗽起来,好一会才喘着粗气,脸上闪过一片红晕:“陛下,老臣只有一个建议,那就是吗那么拿的收回掌兵虎符,慢慢地收回兵权,没有虎符,各州郡不得私自调动军队,否则就按谋逆论处,好找天下共诛之。”
刘协呆呆的看着董卓,今日这话饭却是触动了刘协心中的最根本,这一切都是刘协未曾想明白的,听董卓一说,却是发现原来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如今的大汉所谓的祸根不在于朝廷中谁掌权,这个祸根早在灵帝时候,黄巾动乱之际,领地下令由各州郡自行组建军队抵御黄俊乱贼开始就已经种下了,到如今已经是乱象频生,黄巾动乱早已经过去,但是这些诸侯却还是掌握着军队,整日里打生打死,一旦有了强大的武力支持,就男包哪一个不会自信心膨胀,而就此竖起反旗谋夺天下。
这一刻,刘协却相信了董卓,想起董卓冒大不韪将自己腿上皇位,又想起这两年虽然董卓所谓专横跋扈,但是却真的不曾对自己做过什么,很多时候还是满尊重自己的决定的,比如征调蔡邑如潮,恢复党锢之争的那些官员,甚至于很多州县的官员任免上,自己说的话还是比较管用的,如今更将虎符给了自己,有虎符意味着什么就不用多说了,总能有些将领会听话的,难道真的如董卓所说,董卓做这么多只是为了让自己中兴大汉不成?
“陛下,老臣已经活不了几天了,再也不能帮陛下了,而今也只有给陛下推荐几个的得力帮手,握着女婿李儒,虽然性子有些软弱,魄力不够,但是心中有无数计谋,却可以为陛下出谋划策,帮陛下掌握朝廷,乃至于谋求天下,”说着却又是气喘吁吁,半晌才有接着道:“另外便是几员将领,张济徐荣可信,至于其他慢慢图之,等我死后,我那两千亲卫队,陛下不放掉进皇宫来,彻底将皇宫掌握,而不是任由禁卫军掌握,如今的禁卫军我也不过掌握了半数,另外半数却是分在几人手中,对陛下实在是个大威胁。”
说到这,董卓眼中闪过一道恨意,只是沉声道:“陛下,老臣有句话不管陛下喜不喜欢听,但是老臣还是要说,陛下身边,唯有董承吴纲之辈算得上忠诚,但是这几人能力有限,实在帮不上陛下多少,朝中多事墙头草,我若一旦身故,王允杨彪之辈必然会千方百计的掌握朝廷,所以陛下一丁不能让他们掌握朝政,如果可能尽量诛杀,老臣已经在安排了,如果来得及,老臣死前一定为陛下扫清这些障碍,至于其他人却不依诛连过多,只要我不在了,王允杨彪也不在了,陛下在掌握军队,那就不会再有大问题,但是陛下记得,决不能再容忍领兵进城,不然祸乱不止,天下必将大乱。”
“太师——”刘协忽然眼中有些酸楚,在也不怀疑董卓之言,刚才想了很多很多,已经想明白了,董卓根本没有必要骗自己,依照董卓的权势,就是要造反,自己又能如之奈何,董卓还真心是为了自己。
听着刘协激动地喊声,董卓也是一阵激动,有心想要起来,却只是一动弹,又不由得好一阵咳嗽,等拿下手绢,上面已经满是血迹,董卓的脸色又灰败了不少,一时间却那里起的来,身边李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是忍不住抽泣起来:“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