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北蹙了下眉:“你讲话太粗鲁了。”
陈华浓怪腔怪调地笑了一声,“有异性没人性说得就是你了,急着将小白兔吞进肚子是怕我捷足先登吗?”莫向北冷笑而回:“你有那本事吗?”
“怎么就没了?你把她给我两天,保证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莫向北转眸来看我,而我为他们的谈话而感到惊骇,对向他的目光里有了恐惧。只听莫向北盯着我,却一字一句地对陈华浓道:“你做梦,少在我女人身上打主意。”
没来由的,听着他这话我暗松了一口气,刚才是真的害怕他同意陈华浓那提议。
陈华浓失笑着摇了摇头,招呼也不打就径自走了。可转身在我与莫向北去餐厅吃东西时又遇见了他,刚好莫向北去上洗手间,他毫不避讳地坐到了我对面莫向北的位置,盯了我两三秒后问:“事情进展的如何了?”
届时我的手抓握在自己衣兜的那块印章上,只要拿出来交给他就能达成协议,然后让他的游艇送我回岸了。可是我出口而回的话却是:“还没找到机会。”
他挑起眉,“北在跟你发生关系之后还对你如此设防?”
我默然低垂了眼,不予理会。
莫向北回来时看到陈华浓脸色微沉,走至近处就出口怼他:“作什么阴魂不散地一直跟着?”陈华浓闻言脸也一黑,“过来吃饭,谁跟着你们了?”
莫向北拉我起身,“走,我们让厨师送去房间吃。”出了餐厅他就对我道:“以后不许理他。”我也不想理他,可是兜里还揣着某样东西......
后来我想了很多为何不把印章交给陈华浓的原因,唯一觉得贴切的是他这个人我不熟,并不知道他的为人,谁知道他会不会拿走印章之后就反悔呢?如此想后心里也安然了,还是把印章又藏回了原处。
越来越焦虑,已经一周过去了,我报的是七天海外游旅行团,如果不回家电话又打不通的话爸妈肯定要着急。打算今晚一定要跟莫向北提出来,至少给我打一个电话。
想及他,心情很是复杂。在事情发生后他俨然已经把我当作是他的人,所有的时间都被他霸占,但我问他要回自己的包包却始终没同意,他似乎仍在防备着我。而且我在他舱房里也反复找过,一直都没找到包包。不过总算夜里他没有再怎样,至多就是搂着我睡觉而已。
想到此处不由面烧,暗恼自己在胡思乱想,难道还希望他做些什么吗?
可我的计划落空了,傍晚时就没见莫向北踪迹,一直等到晚上他也没出现。我去赌场找了找,O姐说他今天并没过去,又去餐厅问过,同样是说莫少没有过来。
隐约感觉有什么事发生,莫向北是这艘船的主人,按道理不会莫名其妙不见的。
就在我惶惑之时忽而有人来唤,说莫少找。我奇怪地问那人莫向北在哪,他只面无表情地让我跟他走。这人我有见过跟着莫向北,之前有好几次都是他来传话的。
但跟着他越走越僻静时心头已经有了不安,忍不住询问:“莫向北到底在哪?”
对方头也没回地说:“到了,走廊尽头那扇门,莫少让你直接进去。”
我惴惴不安地来到门前,又回头看了看那人,见他只站在那处不再靠近。咬了咬牙将门给推开了,一眼就见莫向北坐在那张超大的办公桌后面,半张脸被他身前的笔记本电脑给挡住了。敏锐的直觉告诉我气氛似乎有些不对,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扬声而问:“你找我?”
电脑背后的脸抬起来,目光射掠到我身上顿时使我一颤,因为那目光不像这两天的温和,而是带了森冷的寒意。被他盯着看了一会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忍不住又问:“怎么了?”
他忽而嘴角一勾,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转了个向面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