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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定首取重大枪击案,在重大枪击案中撕开一道口子。他相信,无论是不是相关相系的连环案,大案常常能牵动意想不到的收获,他有这方面的经验。
他进一步做了分工,把刑侦队拆成三个行动小组。第一组由他负责重大枪击案;第二组追踪小姐被杀案;第三组调查爆炸案。
现在,他等待着技术科对弹壳的鉴定。据侦察员说,这种弹壳很少见过,与常用的54式、64式、92式子弹截然不同。
门开了,侦查员和技术科的警员把一份弹壳鉴定书递给了他:凌队,结果出来了,弹壳是以色列乌兹9mm型冲锋枪的。这种枪,就是在枪贩子中也不多见。
枪很先进,不是一般人能买到的。有资料说,国外职业保镖都喜欢用这种枪。
听到这样的枪名,凌法天紧皱的眉头锁的更深了。
他默默地重复着枪的名字,记忆之库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带着醉意的声音:我的凌大队长,咱们公安的装备太落后了,你们警察,咋连只像样的枪都没有?我可见过好枪,那才叫枪呢。是中东人整的,叫什么mm型冲锋枪,微型的,贼狠!
说这话的人,他忘了。只记得是在一次有头有脸人的酒会上,他被邀请,酒宴相当豪华。当时,他还想了一下:这人怎么对枪这么感兴趣。
苦苦想了半天,最终也没想起来。
他把这个未完成的记忆留了起来。
躺在病榻上的胡快惦记着游总一行的态度。他对陪护的沙比说,我感觉,游总还是在争取我们合作,爆炸这件事,不知她会怎么想?我们今天必须和她再谈一次,如不行,就算了,别让人家为难了。盖黑盖这边,就按咱俩定的,他再敢逼我们,就跟他明侃了。
沙比思想了一下说:好吧,开弓没有回头箭,箭在弦上不射也得射。我配合你,这次,一定让盖黑盖知道我们也敢玩命,不惧死。
胡快让沙比躺下休息休息。沙比说,不躺了,我去宾馆和游总碰个头,争取今晚谈上。沙比刚站起来,护士就领着俩个穿便衣的男人进来了。来人出示了警官证说:我们是市公安局刑侦队的。来了解新闻发布会爆炸事件,怎么样,伤的不重吧?
胡快装出很痛苦的样子答:脸部头部重度烧伤,手也炸伤了。便衣警官让沙比回避一下,接着问胡快:请你详细讲一下当时现场的爆炸情况,那个献花女人的相貌特征,形体、表情、衣服的颜色、大约年龄,特别是细节。
胡快想了一下说:当时,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向人们沟通,不知说什么,紧张的很。献花女人的突然出现,更让我不之所措,也没仔细去看,她献了花就跑下了台。好像穿的是白色衣裙,长发很乱,戴着墨镜,中等身材比较瘦,其它的就说不清了。
便衣警官又问:那火药是怎么爆炸的?为什么是在献花时爆炸?你当时没发现花里的火药吗?警官一连提出了三个疑问。
胡快答: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奇怪,暗算我的人,为何是女的,为啥要用这样的手段?那花很大,根本看不见藏着的火药。至于怎么炸的我也说不清楚。
你想一想,得罪过谁吗?还是针对你的怪车,不让你参赛,这些你都想过吗?警官提示着问。
胡快答:想过。不过,我从来没有过仇恨我的人,也没人跟我竞争。我倒是想,是不是针对巨头公司来的,或者盖黑盖总经理与人有过仇怨,宿敌所为。他是北城名人,对手多,很难免。
便衣警官觉得胡快说的还算客观,就收起了笔录说:好吧,今天先到这,你好好养养伤,恢复恢复身体,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们联系,我们的调查还没结束。
走前,便衣警官忽然又转过身来认真地问道:你和盖黑盖是什么关系?你是他公司的人,还是合作伙伴?这个问话,来的突然,也容不得思考,并且不能说假话,说假话,容易把自己陷进去。
胡快决定如实回答:我跟盖黑盖没有任何关系。这个新闻发布会,是他强迫我参加的,我是自由职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