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看了一眼，笑道：“信字，人言，又为对人而言。”

“可我想听实话！”石瑶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人听着有些怔住。随即道：“这里没有旁人，你可以说，也可以不说。”

“我今天回来就是为了和小姐说实话的。”

石瑶起身推开旁边的侧门，这侧门这里却是另外有一景，此处为二楼，推开门便可以看见街道两旁，虽然此刻为深夜，但是街道两旁依旧有人来人往，而二楼的一个缓台上先后站着两位女子，她们相互看了一眼，似乎在说话，在楼下却无人听见她们低低的话语谈些什么。

石瑶微微扬起头，感受夜间凉爽的微风，如墨的长发随着风来回飘荡飞舞，脚底的裙摆荡漾如池水之间涟漪不断，她闭上的眼眸越发显得她纤长的睫毛如同蝴蝶一般停下歇息。

“我是灵狐。”茯苓的声音格外弱，她绝美的脸庞在月色下显得苍白娇弱的美感。

“这家店的店主与你是同类吧。”石瑶的话淡淡的，但是却不可置否，的确楚穆的出现很奇怪，而这奇怪的根本就来源于茯苓的出现，所以她理所应当的把两件事情结合起来。

果然不错她所料，就听茯苓开口道：“是的。”

茯苓并没有说楚穆是什么身份，因为她没有必要跟她说，她如今来只是想要告诉她，为什么她会出现在白府。

“小姐，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吗？”

“你既然是灵狐，自然不用称我为小姐，主仆一场是假，白府的因缘也是假，既然如此，何必妄自菲薄了。”石瑶抚了抚被风吹乱的发丝，回眸看着她脸上闪过的一丝不自然，淡淡道：“怎么了？”

茯苓却上前一步，道：“可是小姐昨天救我是真，出于这一点，我茯苓便是欠了你一条命。”她随即道：“我之所以出现在白府，是百里老爷安排的。”

此话一出石瑶猛然心中一跳，百里盛年？为什么会是他呢？不由静下心来听她慢慢道来。

“我一年前在百里府邸是一个不起眼的丫头，后来百里老爷让我潜伏在白家，做……做他们的接应。”茯苓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她脸色已经变了。

石瑶看着她道：“你是百里府邸的细作？”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道：“粮草被劫之事，恐怕和百里府邸有关系吧？”

茯苓有些吃惊的看着她，道：“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知道是吗？”石瑶冷笑一声，道：“白家运送粮草之事可大可小，但是运送军粮必须牵扯众多，我白家自然是小心翼翼，选择的道路也是多有不同，没有一次意外，唯独上一次，白家粮草被劫，偌大的白家陷入了浩荡，这一切恐怕也是百里盛年一手安排的吧？”

茯苓略微点头，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知道的这么多。

石瑶继续道：“其实，你不说，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白家粮草被劫的如此顺利，这里面恐怕一定会有内应，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你，至于你是如何把消息传出去，可是……你是灵狐，你传消息自然不会有人起疑，可是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你必须隐藏你的身份，那这个接内应的人是谁？”

茯苓有些吃惊，道：“小姐，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石瑶定定地看着她的脸颊，仿佛想要把她看穿，淡淡道：“既然你已经说了是百里盛年的指示，恐怕这个内应便是他手下的暗卫林霄吧！”

茯苓瞠目结舌，道：“你怎么……你怎会知道？”

“因为我救过他，纵使林霄身为暗卫，但是他毕竟是凡人，他武功纵使是人里拔尖的，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难道不会有旁人算计他吗？”石瑶看着茯苓依旧不解的样子，继续道：“我救过他，那此他受伤了，十分狼狈，如果不是你说百里盛年是你的主子，我也不会联想到前不久救过他的性命，这线索也是你给的，还有一点，你既然是灵狐，那么就没有人能让你心甘情愿地做这一切，既然做了，一定有原因的，恐怕这林霄便是让你心甘情愿做这一切的人吧。”

她一句句，一桩桩，一件件，抽丝剥茧把事件全部调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