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信大师,这是先祖遗物,怎可假手于人?”
“认识这什么吗?”陈勇信不仅匕首在永宁和尚面前晃了晃,又挤兑道:
“哎,这人呐,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偏偏气量狭隘,斤斤计较,尤其是某些自诩清高的和尚,满口虚伪,说自己看破红尘,出家人应该五蕴皆空,永宁你这么伶俐,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听到陈勇信恬不知耻的话,任凭永宁心性再好,也是怒急攻心。
但他看到那明晃晃的匕首,回想起早前陈勇信在门口连续杀了两名土匪,那是眼睛都没眨一下呢。
为求自保,永宁也不得不委曲求全,只是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很是凄惨。
陈勇信一瞧,心里也起了怜悯之心,当即把刀一收,又拍了拍永宁肩膀,道:
“永宁啊,年轻人不要计较太多,俗话说,文以载道,这本经书本身不值钱,但它里面的内容才是真正至宝,这样,我既然离开了天龙寺,反正居无定所,我吃点亏算了,索性屈尊你们白马寺,你代师收徒,我呢委屈点,做你师兄算了。”
镇寺之宝都要被人抢走了,永宁急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但他偏偏又不是陈勇信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巧舌如簧诓走经书…
陈勇信也不管永宁答不答应,皱眉道:
“你看你,这什么表情,哼,少林寺重金请我去传道授业,我都婉拒了,我陈勇信为了自己吗?我是为了天下黎民苍生啊!陈勇信见百姓们受苦受难,我真是心如刀绞,彻夜难眠…永宁,你太让我失望了!”
略顿,陈勇信戟指永宁,喝道:
“大觉圆满,应迹西乾,心包太虚,量周沙界。你放不下这本经书,就是放不下心中的痴念,如何能证道成佛…”
永宁已经哑口无言,脑子更是一团浆糊。
只听陈勇信又道:
“正所谓长幼有序,为兄肯定义不容辞的保管师祖遗物,永宁,还有没有银子啊,去镇上割两斤肉,今晚我们两兄弟吃火锅。”
说着,陈勇信自言自语的朝外面而去。
“嗯,这娃儿才乖哟,好懂事,尊老爱幼,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
永宁完全懵了,他发现陈勇信脸皮之厚,当世罕见,而且他也没料到陈勇信居然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师兄!
“师傅啊师傅,弟子无能,原来这陈勇信也是条豺狼!”永宁心头悲呼一声。
而陈勇信仿佛觉察到了永宁的无奈,突然又掉过头来,道:
“师弟啊,寺里还有米吧,还不快去煮晚饭,别耸搭着脸了,以后我肯定能让白马寺扬名天下,香火不断的。”
说罢,陈勇信也懒得去理这小和尚,自顾找了个清净地,仔细阅读那本经书来。
可是看了足足半小时,陈勇信就将这书丢进了篝火中,又仰天怨叹道:
“妈的,害老子空欢喜一场,写得什么破玩意儿!还是练老子的大日紫气吧…”
不过,大日紫气可不好练,秘笈开头便是紫气东来,需要每日清晨盘膝而坐,吸收第一缕阳光,也就是所谓的朝霞之气,如今时辰不对,他并未操之过急。
夜阑人静,月明星稀。
大地陷入一片黑暗,白马寺里,陈勇信瞄到永宁苦瓜着脸,也是笑道:
“永宁,还在生我气呢?”
“没有。”永宁聊天兴致不高,嘴里满是敷衍。
“哎。”陈勇信叹了口气道:
“永宁,你是不是在想我心狠手辣,而且还有点贪财,但为兄这是为你好,你可知怀璧其罪的道理?”
“哼,你这个满嘴胡诌的骗子,你个大骗子。”永宁骂道。
陈勇信脸色一沉,又道:
“不管你怎么说,我绝无害你之心,永宁,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倘若今日没我,你能舒坦的坐在这里吗?”
永宁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只是他仍对经书一事耿耿于怀。
不过,永宁想了一会儿便也默认了:
“勇信大师,您意思是土匪为了镇寺经书前来?”
土匪为毛跑到山疙瘩里面,陈勇信晓得个屁,不过,他见这永宁涉世未深,也将计就计的“唔”了一声,随即又说道:
“你悟性看来不错,好了,早点睡吧,过两天咱俩去镇上化缘。”
说完,陈勇信就开始照着大日紫气所提及的运功路线进行修炼了。
不一会儿,永宁也走进了厢房看到陈勇信极为标准的打坐姿势,不由心中猜测:难道陈勇信真是和尚?
事实上,陈勇信这套打坐姿势只是有利于筑基入门,寻找到气感罢了。
黎明破晓,旭日初升。
白马寺后山,四周绿意盎然,松柏参天,还有艳红繁花点缀其间。
不过,这里最令人惊叹的还是条飞瀑流泉,淼淼水气,形成了薄薄浓雾,丝丝微光透隙洒下,潭水上立时出现数道美丽的彩虹,蔚为奇观,叫人目接不暇。
如此美景,陈勇信却无暇欣赏,他此刻就赤着上身站在瀑布的下面,精壮的身体任凭瀑布冲刷,蓦然,他仰天长啸一声,旋即脸色大喜。
“已经三天,想不到三天我就筑基成功,丹田有了真气!”陈勇信自语一句,感觉全身通透无比!
在这短短三天,合共七十二小时的时间里,他拼命的练习大日紫气,此时总算踏入了筑基一期。
“砰砰砰”
武功略有进展,欣喜若狂的陈勇信也对着一颗大树拳打脚踢,试了试力道,他感觉拳头比从前更重、更快,至少提高了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