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是王氏兄弟之老大王羽。
陈勇信却无动于衷,二人甚感没趣,老二王彪怒目道:“呸!你这是瞧不起我们了?”
话声方歇,立用时用刀挑起田中泥泞,向陈勇信脸上击去。
陈勇信闪身急退,道:“两位大侠,你们找错人了。”
王氏兄弟听后嘿嘿一笑,王彪道:“那天我兄弟见你在街上同李捕头斗得不分高下,必是高手,别再装模作样,出招吧!”
二人不由分说,即时腾身而起,双刀在半空中化作两道似箭光影,齐齐朝陈勇信头顶劈下!
陈勇信不知对方底细,眼看便要给两刀分尸…
倏地,身型一动!
掌,已闪电间挥出。
锵的一声,却将两柄来刀当场震飞。
好快的一掌。
使掌的人,正是陈勇信。
王氏兄弟面如土色,紧盯着陈勇信,一同惊嚷:“很好,陈勇信,我家老爷却是要见你,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陈勇信气定神闲,道:“你家老爷是谁。”
“王麟,清平县员外。”王彪道。
陈勇信满面冷漠,道:“没兴趣。”
王氏兄地登时呆在当场,他们实难想像世上竟有如斯狂傲之人。
只听得陈勇信朗声而道:“我现在有事在身,告辞。”
言罢,继续前行。
王氏兄弟见之,悻悻然的追了上来,王彪道:“陈勇信,我家老爷同四合赌坊有不可调停的恩怨。”
王羽接口道:“不错,刘全视你为眼中钉,以其瑕疵必报的性格,必然再以重金遣人杀你!”
陈勇信闻言止住了脚步,侧脸凝视着二人,二人顿时有些忐忑。
陈勇信看到两人局促不安,心头别提多爽了:“呵呵,老子现在也能装个比了,不成,老子还得端端高手的架子。”
原来,陈勇信这副冷酷模样是故意装出来,目的就是让对方求自己,从而在谈判的时候,能博取更大利益,毕竟,他现在很缺钱,王员外跟刘仁贵的过节,陈勇信早就从张飞鹤口中探听到了。
只听陈勇信道:“还请前面带路。”
清平县,王家大院。
陈勇信余光偷瞄着这处豪宅,内心简直不能用激动来形容了:“妈的,这是紫檀梁柱啊,我靠,这根黄花梨砍了车几千串珠子,不得了,土豪金亮瞎我眼睛…”
很快,在王家兄弟的带领下,他便来到了一座雅致小亭,亭内此时正坐着一名山羊胡中年,只见其身着富贵红袍,头戴圆帽,那帽子上还嵌有堪比桂圆大的珍珠,想来应该是王麟,王员外了。
“勇信大师,真是稀客啊。”王麟起身笑迎而上:“来人,看茶。”
二人入座,品茶闲叙,这王员外却是笑道:“勇信大师,我可是虔诚的香客,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说着,王员外递给陈勇信一个锦盒,盒子大大敞开,里面整齐码放着千两银子。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陈勇信心头顿时警觉起来。只听他不以为然地道:“王员外,有话不妨直说吧,咱们素不相识,你突然千金赠我,不知何事?”
“好!痛快,果然是英雄豪杰,既然陈大师如此耿直,那我也不矫情了。”王员外竖指赞道:“当日你同刘全结怨,王某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那刘家小霸王寻日就是欺软怕硬,无非仰仗着刘仁贵!”
说道此处,王员外就脸色阴沉:“那刘仁贵可是个心狠手辣之徒,勇信大师,您恐怕闯下弥天大祸了啊!”
扯淡,陈勇信看着吓唬自己的王老头,心头有些不屑,老子都给刘仁贵戴了顶绿帽子了,还怕他个球。不过,他也是眯着眼睛道:“王员外,您未免杞人忧天了吧,那刘仁贵可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刘大善人呢,怎么在您口中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蛋呢?”
“哼,狗屁的刘善人,这家伙坏得脚底流脓。”王员外面露憎恶的说道:“勇信,你有所不知,刘仁贵此人看似普通,实则包藏祸心,上次我有的商队给人抢了,我怀疑就是刘仁贵所为,你想想,你把刘全胳膊打折了,刘仁贵还不拔了你的皮啊。”
“没那么夸张吧。”成勇信淡淡道。
嘿?你个臭秃驴花花肠子还挺多啊,王员外见陈勇信丝毫不上套,心头也有些郁闷,就听他又爽朗道:“勇信大师,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这样,我以备好酒菜,咱们边喝边聊,我跟你说呀,那个刘仁贵可坏了,就太平镇那杨寡妇半夜给歹人玷污了,肯定就是刘仁贵干的!”
这王员外唾沫横飞,把刘仁贵说得那是无恶不作,而陈勇信却是心头憋着笑,因为婉儿第一次都交给自己了…
话说,刘全一觉醒来获知唐义两兄弟一宿没回来,先是吓得全身发抖,随后又摸着下巴道:
“王麻子,你说唐义会不会跟李捕头回去了啊?”
“少爷,不能吧,那李捕头不是没交代的人,您说会不会失手了?”王麻子躬着腰板答道。
刘全沉默片刻,忽然狰狞道:“不行,你赶紧派人去把永宁小和尚等人抓回来,老子要防患于未然。”
王麻子有些为难的说道:“少爷,老爷快回来了,您不久也要去天启宗拜师学艺了,依小人看,还是不要旁生枝节的好。”
听到这话,刘全也是若有所思,最后,他郁闷了的说了一句便甩袖走了。
原来,刘仁贵这几天拜会清平县天启宗宗主谢天风去了,目的是想给刘全某个好师傅。
而刘全也并非转了性子放过陈勇信,只是不愿耽误拜师的大事。
刘家内院。
秋香好奇的盯着冯婉儿,又看了眼床上的新床单,她觉得今天冯婉儿跟平常非常不一样,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浓浓的女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