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个半死之下,还得去找皇帝,想把那丫头接回来。
只要进了侯府,还怕搞不死那丫头?
而人死了,皇帝又能如何?
过了这个坎,皇帝也不能再以大儿子之事来要挟他。
等那女娃一死,过上个几年,再将孩子记在元初名下,不也就是嫡子嫡女了吗!
可他算盘打得好,皇帝却是哼哼哈哈,只说日后再说,便打发了他们出来。
这,就是在防备他们啊。
他想了两日,决定再走一步棋。
现在那蒋氏为妾,元初已死,苏景天完全可以再正经的娶个继室。
听闻蔡家有个回家守寡的姑奶奶,年纪还没到三十,与苏景天倒是正好一对。
有蔡家相护,宁远侯府就不会有事。
可他这刚从蔡家出来呢,马车就被人堵在了路上。
那堵在前头的两辆马车上的人还在不停的隔着马车聊天。
许是不知道后面便是他,那两辆马车聊的正是宁远侯府的事。
一唱一和的说着,这宁远侯这么做为的什么啊?
要不呢,就是本来跟二皇子有一腿,所以赶紧的撇清关系,直接弃了蒋氏,真无情。
要不呢,就是当初娶了那元夫人,结果苏景天始乱终弃,现在被人揭发出来了,只能给自己盖遮羞布,真无情。
还有个可能,就是宁远侯厌弃了苏景天,这是故意打压苏景天,抹黑苏景天,好将爵位绕过苏景天传给下面的儿子。
比如第四子,第五子,那可都是庶子。
听说当年其中一个庶子的娘很得宁远侯喜欢,结果被宁远侯夫人给弄死了,这要真庶子承了爵位……
啪啦啪啦的,说了足足有一刻钟,才让开道路让宁远侯府的马车过去。
宁远侯气得脑门芯都是疼的。
又担心这些人是故意在蔡家门口说给蔡家听的,回去之后就去找苏景天。
苏景天人长得不错,得让他赶紧的去给那蔡家的姑奶奶瞧瞧,把人给勾过来再说。
结果,苏景天正在蒋氏的房间里,给蒋氏跪着告罪。
宁远侯那个气啊。
你个孽子你能不能出息点。
心里倒真的动了让庶子承爵的心思。
当时大骂了苏景天一顿后,便返回房间,重新书写分家条例。
这写完了还在考虑着要不要真的这么做。
侯夫人冲了进来。
兜头就是一爪子挠在了宁远侯脸上。
转头再看到那新写的分家条例,更是气得又打又骂。
什么老混蛋,老不休,你果然是想要将家业交给那狐狸精生的孽种!我跟你拼了……
宁远侯一口痰涌上来,愣是被侯夫人给弄得咳都咳不了。
生生的憋死了。
而恰好这时候,有禁卫军里原先跟宁远侯大儿子同事的将领前来拜访。
趁着侯府里的乱劲,以帮忙的名义也冲进了院子。
前后看了个一清二楚。
那位将领的手下还顺手将宁远侯写的那东西给顺走了。
(当然,这是后话)
将领又打着帮老侯爷叫大夫的名义出了侯府。
在侯府门口就大声说宁远侯死了,是被老婆打死的。
没有半日,这消息就传遍了京城大户人家的后宅。
当然,那苏景天给蒋氏下跪求情的事,也给传了出去。
当日晚间,传到了皇帝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