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霁瞅了她一眼,淡声笑道:“着急什么?是我的自然是我的,大姑娘也好,那两贱妇也好,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宁远侯府是什么人家?哪里是先头那夫君家里比的起的?她拼死拼活,也就从先夫那里弄到了四万贯。
可宁远侯一年的爵田和薪水都四万贯,还有那么多的田地铺子,只要好好经营,一年随便弄个几万贯是没问题的。
还有宁远侯府这么大,比蔡相府邸都大了两三倍,这么豪华的地方,光这个宅子和宅子里的摆设都值得不少钱。
那么一些餐具能有多少?
她就是故意放任让那两位去做,到时候一网打尽,不光要让她们吐出来,还得再不敢窥视她的管家权。
至于苏月,连大礼会都没有去,只怕压根没有发现一件事。
到时候,便是有皇后护着又如何?
宗法在这里,只要蔡相的人联合出声,皇后也不敢坚持!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她从来就不吝啬等待。
她和蔡相有自幼的情谊,只要风声过去,蔡相总要来帮她的。
蔡霁这里没有反应,苏月那边也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
三夫人和蒋氏吵过之后也没有别的法子从族人那将东西拿回来,便也沉默下来,开始了年后的应酬。
初三回门,初五开始互相拜年走人家。
一直到十六,朝廷开始上班,而那些来朝贺的使团也离开了京城。
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二天,凌川野跟苏月说,他要走了。
苏月是知道他一定会找耶律齐报仇的,听他说要走也没有挽留,只是收拾了一个包袱。
包袱里有让薄荷买回来的男装和女装,有一件紧身皮衣,有一些干粮,有剩下的药,还有一包碎银子。
苏月将一串手链和几张交子放在包袱上面递给他道:“这个手链你别卖了,这是佛家七宝,我串的,能保佑你,若是这些钱用完了,便回来找我,别随便接什么活,也别乱答应人家什么。”
凌川野看着那串由血珀珠子和青金石南红串成的手链,还有那足有两千贯的交子,低垂了眼帘,将手链直接带手上,将交子塞在了怀中。
然后低声道:“我知道,你放心,只要不死,我一定回来。”
他一直在卧室里面住着,知道苏月串这一串费了多少心思,还一边串一边念经文,他本有些醋着她这么上心,也不知道那一看便是男款的手链是给谁的,原来……是给他的……
(苏月:其实我一无聊就想串珠子,串成了就想送人)
这么一想,耳根都有些红,凌川野转身欲走。
“小野。”苏月却是拉住了他道:“千万别想着死,别想着去硬拼,再大的事都比不过你自个的性命,有时候直接动用武力是最蠢的,先找到他的弱点,再加以攻击,才是最好的方式。”
凌川野看着她,半晌之后勾唇一笑道:“好,为了你,我都会保住这条命,一年,最多一年,不管成事不成事,我都会回来,你等我。”
这次说完,凌川野拿着包袱嗖的一下便窜走了。
留着苏月很是呆了一会。
这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等你啊!
二十日上午,皇后召苏月进宫。
在太后偏殿陪着太后皇后喝茶聊天,再听一些八卦,得了太后的一小盒子金豆子赏。
下午苏月离开皇宫,又坐上了车马行的马车,七拐八拐后,到了一处小院子。
车凌正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