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先别急。”刘琦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那丫头,绝对不会自己找死的。”
那丫头……
虽然长大了,样子也有些变了,但还是可以看出当年那古灵精怪的模样。
什么跑船的叔叔……
那丫头说的投资之人,只怕就是谢珏!
而谢珏别的不说,就跟他谈生意打交道这几年的表现,那就是一个手指甲都黑的家伙。
而且,他前些时候刚得到了消息,说是谢珏已经回来了,带回来了大批香料(当然大部分是跟他交易)。
有谢珏在,会让那丫头送死?
砍了他的头他都不信。
当然,这话他不能跟太后和皇帝说,甚至连和谢珏的交易都不能说。
(那都是逃税漏税的事)
“你还说得这么轻松,你赶紧想法子!”刘太后瞪他。
女儿状告亲父亲祖父,那可是违反伦常的。
这事要闹大了,以皇帝的心性,会不顾任何人说法,也要护下苏月,但是那样,皇帝好不容易在文人里面得来的威望,也要损失殆尽。
她虽然疼爱苏月,但是一心还是为皇帝着想的。
此时这么问,其实是想说,有没有什么法子不让皇帝知道,便解决掉苏月。
刘琦先还没听出刘太后的意思,只笑道:“此事,那丫头自有成算。”
声音一顿,看着刘太后的神情,刘琦突然明白了刘太后的意思,心中一惊,面色不觉微微沉了一下。
又赶紧道:“太后娘娘,此事真不用着急,只要皇上着令大理寺著实处理就是。”
不等太后说话,刘琦又匆匆道:“侄子知道娘娘担心,只娘娘可有想过一件事,那丫头,状子的落款可是元初之女苏月,并非是苏景天之女苏月。”
刘太后一怔,道:“这有区别?”
“区别大着呢。”刘琦带了安抚的笑容道:“太后娘娘担心的是那丫头状告亲父,便与其父同罪,可是,现在那丫头是以元初之女的身份,替母亲伸冤,可一字没提,她是苏景天之女。”
“可是,她就是苏景天之女啊。”刘太后有些茫然。
刘琦沉声道:“这个,还真难说,娘娘可曾听那丫头说起过,她进过苏家的祠堂?”
一边说,刘琦一边将苏月出现后宁远侯发生的事都捋了一遍,在祠堂二字说完之后,脑中一亮,拍了下膝盖。
是了!
他怎么没想到,那老侯爷居然心思恶毒,留下了这么一个坑在这里。
“怎么?”刘太后还是有些不明白。
“娘娘,那老侯爷骗了皇上,他回禀之时也只说,是将元初计入家谱成为苏景天的嫡妻,但是从未说过将苏月计入族谱对吧?”刘琦冷声道:“月丫头是皇上强行送入侯府的,苏景天并没有带她进过祠堂,也未将她计入族谱,所以过年的时候,连家宴都没有让月丫头参加,也就是说,宁远侯府从来没有承认过,苏月是侯府的姑娘!”
刘太后的脸色不觉一点点沉了下来。
好大的胆子!
真真是欺负皇帝好性子啊!
刘琦瞅了一眼刘太后的脸色,道:“娘娘,估摸着,大理寺卿马上就要进宫,应是要让皇上知道这事,既然苏月从来都没有上过族谱,那自然也就不是苏家的女儿,那么苏月为母亲讨公道是理所当然。”
赶紧要皇帝不要做傻事,这事,只要让大理寺卿严查,然后等待查出的结果就成!
想来,谢珏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可以让宁远侯府万劫不复的准备。
“来人,去请皇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