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模样,倒是让镇国公夫人心里更加怜惜。
想着当年自己明明也是被八抬大轿娶进门的,那吴贵妃却是一口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货,看她那眼神,就当她是一个低贱的妾一般。
伸手将容萱拉到身边,镇国公夫人笑道:“哎,既然都是姓容,那自然也是一家,我瞅着这小姑娘水灵,我喜欢,你们可不得欺负她。”
她这话一说,先头那说话的夫人脸上便有些挂不住。
而挑破容萱身份的那位贵妇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她娘家和荣国公夫人挂着点亲戚,前天正好遇见了,听见荣国公夫人说了两句,所以知道这容萱是个自己贴上来的,荣国公府压根没当她是一回事。
所以才好心提点一下镇国公夫人。
没想到,这镇国公夫人居然直接给她没脸。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尴尬了起来。
好在时间已到,铛的一声锣响,戏开演了。
一众人便看戏的看戏,聊戏的聊戏,将话题转开了。
这祥云楼的戏班子可是京城最好的,当家旦角一出来,便引起了满堂喝彩。
镇国公夫人也被吸引了去,只这京城的戏和晋州边城的完全不一样,她是看不懂也听不懂。
正是有些着急,就听得旁边容萱用轻柔的声音给她说戏文。
一问一答的,两人便低声说起了话。
也不知道哪一句开始,镇国公夫人问起了容萱家里的事。
正好戏台上演到旦角被冤枉,容萱便也满脸凄苦,说自己被人调戏,家父出面相救,却被恶人反告,结果被冤斩了去。
她的声音不小,又恰好是台上走台的空档,那些话,满包厢的人都听了去。
镇国公夫人一脸同情,连声点头应和:“是是,这荣国公府也是,再是不能干涉当地政事,好歹也要过问一二,怎么容得那贪官如此草菅人命?这事,我一定要跟我家国公爷说说,这朝堂之上……”
“母亲要说什么?”门口突的响起了清冽的少年声音,随后,几个侍卫便推开门,将那些丫鬟们都赶到了一边。
包厢里的贵妇人都啊的一声往门口看去。
就见从门外走进了一个人,他身上还带了仆仆风尘,可却丝毫不掩那俊朗风姿,行走之间带起的锋利血气,让人惊诧之中,又不觉怦然心动。
“皓儿?”镇国公夫人有些不敢置信的站了起来。
她有一年半没有见过赵皓了。
去年过年后,赵皓便出去巡关,跟着身受重伤,醒来后,在关隘那,便说动镇国公前往京城,然后,便一直在京城。
她印象中的儿子,还是去年过年之时那虽然身带血气,却依然有着少年稚嫩的赵皓。
而面前的赵皓,不说身形长高许多,面容深敛许多,连这气势,都让她好似面对镇国公一般的,带了凌厉的威压。
“赵将军,小女容萱见过赵将军。”容萱扶了镇国公夫人一把,对着赵皓盈盈一礼,声若黄莺般的道。
“啊,是啊,皓儿,这位是荣国公府的姑娘,我们正在说……”镇国公夫人赶紧接道。
“说什么?”赵皓却是冷冷的打断了镇国公夫人的话,扫了容萱一眼道:“我正好路过魏县,在魏县可听说了一件事,县里有个姓容的,仗着自己跟荣国公府有那么一点亲戚关系,便当街调戏良家之女,那良家之女的未婚夫上前阻挡,那恶徒居然让家奴将人打死,转头又要去抢那良家之女回家做妾,那良家之女撞死在了未婚夫身边,那恶徒居然还说活该,容萱是吧?你不就是那恶徒的女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