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自己还没有察觉,是吃晚饭的时候谢珏发现她裙子上有血迹……
吓得抱着她扒衣服要给她来个全身检查。
然后,然后便下令马上动身,找地方住。
这马车再舒服,也比不得有屋子火坑来的好。
从初潮开始到现在也有快一年的时间,不过苏月的月事却很是不规律,基本是两个多月才来一次,不过,这在刚来月事的时候也正常,所以苏月也没放在心上,正好今年到处跑,间隔长点还好办事些,便差不多都忘记了这事。
好在薄荷却是记得的,相关准备工作一样没漏,只是在野外,到底是不方便。
“什么娇惯不娇惯的,女孩子这个时候最重要!”谢珏满脸紧张,摸了下火炕的热度,按着她在已经烧热的炕上躺下,回头对薄荷道:“还需要做什么?”
“就是保暖,受不得凉。”薄荷脸色有些微红的道。
她年纪和苏月相仿,也是今年来的初潮,只是她打小习武身体健壮,月事很规律,而且一点反应都没有,本也不怎么在意。
只是荣婆子到底是有经验的,松雾也学医,所以对这方面还是教了她很多事项,这次虽然这两人并没有跟来,她也把东西都准备好了。
实在没有什么再让谢珏做的了。
“你别忙活了,等会有热汤我喝口,再好好睡觉就好了。”苏月拉了谢珏一下,带了好笑的道。
这不过是有点肚痛就紧张成这样,要是以后生孩子……
苏月脸上一红,忙将思绪转开,不去想那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对谢珏道:“你也休息下。”
“你也去,让白露快些。”谢珏对薄荷道了一声,坐在了苏月身边,看着苏月眉头轻蹙一下,忙问道:“可是又疼了?”
他自从被太子陷害不再喜欢碰触女人后,对女人的事也一概不关心不了解,只是原来见过母亲有一次肚子痛得厉害,他还以为是有人下毒,发飙准备找人算账之时,谢妃拉住了他,告诉了他这是女人都要受的罪。
现在看到苏月,虽是比母亲当初要好得多,也不由的有些心悸。
苏月看他那紧张模样,噗嗤笑了一下,被谢珏一瞪,放柔了声音道:“你莫急,我无事的。”
谢珏瞅着她,突的想起当初母亲肚痛之时,嬷嬷们会给她一个热壶暖肚,便搓了下手,将手心搓热之后,伸进被褥里,贴在了苏月的肚脐眼上,运起内功,直接给她暖肚子。
他的手掌很大,手心很暖,肉节上的老茧磨在肌肤上有些微的麻痒,苏月脸色微红,眼角瞅见谢珏那脸色更红,便将都到唇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他的手很热,又柔软,那种热度远比汤婆子要舒适,而且,内力通过肚脐眼源源不断的进入,也缓解了里面的痛疼。
等喝了一碗肉粥后,苏月便睡了过去。
谢珏等她睡熟了,眉眼都松开,看样子应该舒服了,才将手从她肚子上拿开,将被褥给她盖好后,从炕上下来。
“主子,您也吃点吧。”白露在一旁低声道。
从发觉苏月身上有血一直到现在,谢珏只管着苏月的吃喝,自己是一点都没有吃,连水都没有喝上两口。
揉了下眉头,谢珏回头看了下苏月,点了点头道:“我出去吃,你们好生伺候着。”
白露低头应了。
等谢珏出去后,方抬头转头看向了苏月。
如果说在京城谢珏还有所收敛,或者说,谢珏到底待的时间不多,那么这一路上,她是足够了解,谢珏将苏月看得多重。
也是足够明白,在谢珏心里眼里,再不可能有别的人。
明白之后,再想想临走之前石风透露的话,心里便不觉有些替松雾担心。
不管是作为一个暗卫还是一个丫鬟,对主人起了心思都不是好事,何况,她们现在应该算是苏月的人……
对主人的夫君起了心思,可就是该死了。
更何况,谢珏可不是普通人,谢珏的柔软只是对苏月而已,对待其他人那是赏罚分明。
若是给谢珏知道了松雾的心思,只怕立时会起杀心。
谢珏出了门,直接抓了屋檐垂着的一根冰棱在手心里搓了一下,再抓了把雪在脸上搓了下,接过唐冰递过来的帕子擦了一把,道:“地方确定了?”
唐冰眉头微蹙的道:“还没,前头探路的说,晋州城并没有石家村这个地方。”
“没有?”谢珏眉头一挑。
他特意拐到晋州就是冲着石惊天来的,地址是清远大师给的,说是几年前还有联系过。
怎么会没有?
“大叔,你就帮个忙,给客人说说呗,我这里有新猎的鹿肉,这个时候吃可是美味,价钱真不贵!”
院子外头突的响起了一个声音明亮的女声,那嗓门大得,屋檐上的雪都抖落了下来。
谢珏眉头一皱,唐冰手按在了剑柄上对门口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门口侍卫欲动,外头的女声又道:“大叔,我石叔叔受了伤,着急请大夫看病,我是真的缺钱,这么一只鹿,就换一贯钱都不成嘛?”
石叔叔……
谢珏抬头,对唐冰抛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