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
你们不是说谢珏是先太子之子嘛?
我还一直担心谢珏的品级太低,月儿嫁过去还是受欺负,现在,倒是正好了!
大殿里一群心思各异之人等了没有多久,常柏成便背了一个四十多岁浑身是血的男人进了大殿。
让手下在地上铺了一张毯子后,常柏成道:“皇上,此人的确是有奇冤!”
“说。”皇帝微微低头看向了那男人。
“皇上,皇上,小民冤枉啊!”下面的男人身上的钉孔还在流着血,将头猛的磕在了地上道:“皇上,小民曾经是户部度支部下面的精工,十一年前,小民受当时户部度支部蔡炳蔡大人所派,前往冀州造币所和锻银坊查验当年所出之银……”
“皇上!此等小事,怎么拿到朝堂上来说,还敲响了惊冤鼓惊动了皇上!”户部尚书出列,打断了那人的话道:“请皇上下令,将此刁民……”
“他话都没说完,郑尚书怎么就知道是小事?”常柏成也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冷声道:“或者说,郑尚书知道是怎么回事?”
户部尚书脸色一变,不觉踌躇了一下。
“让他说,你们谁若插嘴,罪同蔡炳!”皇帝冷冷的道。
他是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听到那男人说起蔡炳两字,再看常柏成那番举动,便知道此事肯定是对蔡炳不利。
能对蔡炳不利的事,当然要听!
皇帝开口,再有常柏成那眼睛一瞪,旁边还有刑宫掌刑冷飕飕的站着。
下面的朝官便谁都不敢说话了。
“当年,小民刚到了冀州城还没到锻银坊,便又收到蔡炳蔡大人的命令,让小民赶去另外一处造币所,又说,因为军饷不能耽搁,让小民在锻银坊送过来的公文上签字,开出银锭合格的公文。”男人趴伏在地上,气息有些虚弱,却是一字字的道:“小民不敢,说没有见到实银,小民实在不敢签那公文,可当夜,小民便被人打晕,有人拿了小民的印鉴去盖了那公文,后来,代州三州出现军饷为假银,不容小民分辨,蔡炳蔡大人便以小民玩忽职守,将小民革职。”
“假银!”皇帝愣了一下。
“启禀皇上,便是庚戌年间的百万假银案!”牛大人出列道:“当年军饷之中发现假银锭,是为官造假银,后蔡炳出首,告发当时的户部尚书,伙同先太子私下锻造假银,以换真银,是为了蓄积士兵,图谋不轨!”
大殿之中一片寂静。
只有那男子的声音继续道:“小民受了此不白之冤,可小民人微言轻,蔡大人却是一路高升,小民本也想着咽下这口气,可是,后面先太子被杀,有人说便是因为此假银之案定的罪,随后,小民家有不明人士出没,一直在监视小人,还有各种威胁之词,小民想了许多年,才想明白,只怕当年,从银坊里出去的,便是用小民那印鉴盖出的公文!可那公文明明是蔡炳蔡大人手下所为,为何要嫁祸给先太子?小民觉得不对,这两年见没有人再监视小民了,便去冀州,想要调查此事!”
“你调查得如何?”牛大人的声音里带了一些颤抖。
先帝赐死先太子的莫须有的两项罪名,前头刺客那项,刑宫掌刑已经说出真相了。
若是这件也是蔡炳嫁祸,那么,先太子的冤屈便可以洗刷了!
“天见可怜!”男人磕头道:“皇上,天见可怜,总算能还小民一个清白!”
“皇上,还有一人请求觐见皇上。”常柏成在男人后面抱拳道。
“何人?”皇帝挥手道。
来吧,所有的事都一起来吧!
常柏成看着皇帝那模样,唇角都抽动了一下,道:“是荣国公世子,从边关回来了,呃,他说他还押送回来了以假银偷换军饷的罪犯。”
皇帝一脸懵逼。
好吧,容世子从边关回来了,可是为什么不是来报边关消息的,反而是押送犯人的?
而且,这假银不是十多年前的嘛?怎么现在又来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