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通常是房主自己居住的地方,二楼以上,则分隔的像是酒店一般,一条走廊的两侧都是房间,分租给不同的住客。
中年妇女和那名男子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一起指了指程煜右手边的那扇门。
“进去吧,我们需要谈一谈。”程煜吩咐。
两人并未犹豫,男子的鼻子遭受了重创,流了不少血,而中年妇女的伤势显然看上去更为严重一些,一条胳膊根本无法动弹。
是以男子扶着那名中年妇女,低声用俄语说了句什么,两人一起进入了那扇门。
程煜不虞有他,跟着二人走了进去。
“我提个小小的建议,哪怕是你们俩之间相互的嘘寒问暖,也请使用英语。否则,我不保证我会不会因此恼羞成怒。你们应该知道,听不懂某种语言,会显得我特别无能。而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这会让我感到羞辱。”
男子哆嗦了一下,没敢吭气。
而中年妇女却是怒目以对,带着怨气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也不敢反抗。”
程煜笑了,他说:“不是不敢反抗,而是深知反抗毫无意义。”
说着,程煜走向那名中年妇女,眼看着这十分钟的时间也差不多了,程煜觉得有必要先帮这个中年妇女把脱臼的胳膊给接上。
脱臼这种事,说是接骨的一种,通常我们也会使用“接上”这样的词句。
但实际上,想要把脱离的关节重新吻合上,使用的却是拉伸的方式。
关节脱离,错位,想要使其恢复的唯一方式,就是将两块脱离的骨骼向着相反的方向拉扯,然后,就可以使得它们恢复原位,并且关节处重新吻合起来。
这就像是两个钩子相互勾连,一旦脱开了之后,想要将这两个钩子硬怼在一块儿是不可能的,那只会让钩子本身遭受损伤。
唯有将这两个钩子朝着相反的方向分开,再将其勾连到一起,才能恢复原本的模样。
当然,关节外都有肌肉包裹,在拉伸的过程中,肌肉几乎一定会遭受不同程度的拉伤。
并且由于是肩关节,通常必须先固定住肩膀的骨骼,然后将手臂向下拉扯,才能将关节恢复如初。
但程煜的手法很轻巧,这是因为他现在拥有极为强大的力量,他只是抬起了中年妇女的胳膊,甚至没等这俩人问他要干什么,他就一掌抵在中年妇女的腋下,然后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向下一扥。
只听到一声轻微的啪嗒声响,中年妇女的关节又恢复如初了。
当然,肌肉还是受到了一些损伤,她的这条胳膊暂时也远不如之前灵活。
“这条胳膊暂时就不要动了,如果我是你,就将它放在某个高度比较合适的位置,让它休息一会儿。”
程煜笑眯眯的说着,而这一男一女原本想要喝问程煜意欲何为的问题,也就全都憋了回去。
看着眼前这俩人,程煜笑的很开心。
“是不是觉得很意外,为什么我似乎早就看透你耍的把戏了?”程煜问那名中年妇女。
“少废话,被你看穿了是我们没本事。”中年妇女忿忿的说着,“不要再用这种方式羞辱我们了。”
可是那个男人还是存在一些好奇心的,他望向程煜,眼中呈现出迷茫:“我姐姐表现的应该可说完美,你究竟是怎么发现我们会对你不利的?”
“她在并不算太长的交谈当中,完整的勾勒出一个属于她的背景和身份。在她的描画之中,她是本地人,文化水平一般,就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并且和谢尔盖是多年的老邻居,或许从小都是一起长大的,只不过关系并不算特别近。”
程煜望向那名中年妇女,说:“你对自己的画像,是这样的么?”
中年妇女哼了一声,程煜又道:“但是,你的英语实在太好了。
谢尔盖好歹是个走南闯北,你也说他在欧洲呆了很多年对吧,可他的英语甚至还没有你的发音标准。
唔,当然,有些人在语言这件事上就是天赋异禀。
可你们居住的地方既不是什么闹市区,也不是什么风光地,这根本就是纯粹的居民区。
你有什么理由,学到这样一口还算是发音相当标准的英语?
更何况你透露出的意思,是你连大学都没有读过。
你看,你这位弟弟,俄罗斯的口音就相当明显。
如果是他一开始跟我说及这些,或许我会觉得可信度更高一些。”
“仅仅就因为我的口音,你就能断定我的身份?”显然,就连中年妇女也产生了好奇心。
程煜笑着摆摆手,说:“其实直到现在我也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只是我看出你有些不怀好意罢了。
并且,语言只是一个方面,更关键的,是我甚至谢尔盖那种家伙,他绝不可能在数年前,还居住在一个就连街上随便走过的一位大妈都能认识他的地方。
这里如果真的是他的寓所,那就必然是没有任何人认识他的所在。
又或者,这里只是他一个极为临时的落脚点,他从未居住在这里过。
所以,你把谢尔盖的人设,设定为在这里土生土长的城乡结合部居民,本身已经是一个非常离谱的错误了。”
就是因为这一点,程煜从这位中年妇女出现的第一时间开始,就从未相信过她所说的哪怕一个字。
所以,他早早兑换好了武术,在适当的时候使用。